白茶捏着检查单一张软妹萝莉脸有些呆滞,她的卿卿姐姐要、要当妈妈了? “怎么小茶茶,傻了?” 许慎打趣,话说归这么说心里还是颇多感慨,是太快了点, 两个月前他的宝贝儿可还是一支独立盛开,令男人可望不可及的红玫瑰。 “卿卿姐姐……” 白茶没有搭理许慎,把单子随手放在一边挪动椅子靠宋卿更近一点, 小心地抱住宋卿的腰,而后绑着双马尾的脑袋低下。 宋卿一愣,旋即好笑不已地去拨弄茶妹的两条双马尾, 许慎不忍直视地别过眼,得,和小白脸谈恋爱后的傻三妹算是彻底没救了。 晚上九点, 私人庄园主楼的灯亮起又熄灭,满天交织闪烁的繁星入眼, 散漫惯了的宋卿,此刻也终于舍得端起大祭司该有的风骨, 霍御没有上前打扰,双手插于西装裤裤兜安静地立于四五步远外, 黑色衬衫的缘故,笔直昂藏的身形几乎与八月初的夏夜融为一体。 约莫十七分钟的时间, 宋卿才从天文望远镜前离开,走向霍御环抱腰身全身心依偎, 贪念让她倍感安心的气息,亦贪念眼下这个男人独属于她一人的时光, “南宫御,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明明以前不喜欢。” 尾音闷闷地,情绪倾向于低落。 “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些?是不想回去,还是后悔爱我?” 羽毛般的亲吻吻落在白皙细腻的肩颈,霍御的音色质感醇厚沙哑, 宋卿被戳中心事自然心虚得厉害,毫无底气可言张嘴否认, “没有的事,霍施主你不要乱想。” 她观星象得出的结论和老婆子并无出入,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了粉团子的缘故, 竟又生出了退缩之意,先皇当年后宫一胎接着一胎是没错, 可活下来且顺利长大成人的皇子公主寥寥无几,更不论后来的皇位之争。 “嗯?” 霍御似能透过这双眼睛看清心爱女人的所有心思,眸色深沉, 下巴不期被轻抬起,占有欲强烈又温柔极致的亲吻随之覆下, 离开是娇软的唇瓣被惩罚地轻咬,四目相对宋卿一双美眸尚且染着三分迷惘, 霍御突起性感的喉结不可遏制地上下滑动,将人揽入怀亲吻发间许下承诺, “不用害怕,我会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相信我,不许后悔爱上我,也不许像在大渊时那般丢下我。” “宋卿,我也会害怕,害怕你不要我。” 不为人知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 宋卿顿觉无边的羞愧蔓延心底,回抱住高大伟岸的男人,很紧, “不胡思乱想,乖啊,孩子该笑话你这个父皇了。” 穿的是平底鞋,稍微踮起脚尖去咬霍御的耳垂柔媚低语, “怎么会舍得不要你,皇上别忘了,祭司殿的宋卿可是打小都馋您身子,好不容易得手了,可是要吃一辈子的。” 因为这勾人心扉一句,宋卿是瘫软在霍御怀里被抱着回房间的, 原因无他, 霍氏宋氏深吻过于火热持久,宋卿眼角溢出眼泪浑身无力是常事, 房间里的羽毛落地灯柔和,梦幻的同时昏黄的光线催人入睡, 霍御在洗澡,宋卿犹只没了骨头惓懒的猫儿似地窝在沙发, 她怀孕的事还没和老宅那边打招呼,和霍御商量好了明早过去, 有心想和乡下的爷爷奶奶打个电话,不过瞥一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宋卿单手支撑下颚,另外一只手无意识地抚落在平坦的小腹, 按照师父的话来说,想要带这异世的人回大渊势必要用到浊气, 如今她和霍施主粉团子都有了,找浊气的事还真的是要抓紧,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九星连珠的契机会不会提前,还是早有准备得好。 … 隔天清晨, 黑色的车队行驶进盘山公路,清新的空气和偶尔的鸟鸣都让人为之精神一振, 宋卿倚靠在霍御肩膀,看着车窗外这一番美好景象依旧犯困, 尤其是时不时翻阅文件的窸窣声,上下眼皮更是不停打架。 “不是说不困?” 霍御自然有注意到身侧女人的小动作,腕骨分明的手掌抽空伸出, 拖住宋卿的脸顺势很轻地捏了捏调侃,然下一秒就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自喉间溢出既宠溺又无奈的一声低笑,不躲不闪温声鼓励, “太轻了,卿卿不是都喜欢重的,想咬就咬不用对我嘴下留情,毕竟在卿卿心里我皮糙肉厚。” 宋卿的脸成功一黑,看眼车内早早升上的隔板松口气,不咬了, 改为隔着西装裤去捏霍御的大腿,要不是已经到半山腰她甚至想去拔腿毛好解恨, 一大清早的说什么没羞没臊的话,想着作乱的手更放肆了,怎奈何恶趣味的坏心思刚起, 手就被霍御牢牢把握十指相扣,总归也是没能得逞, 宋卿眼含狡黠欣赏着霍施主完美的侧脸轮廓,十分坦然地等着男人的反应。 霍御翻阅文件的动作未停,牵起柔荑放至削薄的唇边亲吻莹润的指尖, “安分一点。” 一句话完就此没了下文, 宋卿顿觉无趣,不过这么一闹最后几丝睡意倒是驱散了, 车队很快在老宅停车场地的梧桐树荫底下停下,林肯车门打开, 来之前事先并没有和老宅这边打过招呼,故而进客厅时的一幕也是夫妻两人始料未及的。 宋卿挽着霍御的胳膊站在原地,和坐在老太太对面的淼水大眼瞪小眼, 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怎么也想不到管家嘴里的贵客会是师父。 “大师,您和我们家卿卿……认识?” 师徒两人对视有一会,霍老太太很容易就察觉出其中的微妙, 身在豪门难免会多想,老太太头一次对大孙子和大孙媳妇,这桩因生辰八字结合的婚事起了疑心。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霍老太太心思再如何通透,也胜不过在皇宫大半辈子的淼水, 只见老婆子从容地收回眼,对着老太太笑得神秘地摇头又点头, “这张脸我自是不认识的。” “不过这命格我却是熟,老夫人不瞒你说,人人的命格都不同, 我当初既算出这孩子的生辰八字与你孙儿相合,那见到必定是能认得这孩子的。” 云里雾里、玄之又玄,先入为主给人高深莫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