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震耳欲聋的应声响彻,在高立厚重的宫墙与身后青石长廊回荡, 上官摇一抬眸,来不及和好久不见的卿卿来个深情脉脉的眼对眼, 就首先看见卿美人隆起的肚子,以及再往上让她刹那自卑的…… 不是, 什么情况,她记得她离京去边疆那会儿卿美人明明没有这么大,一年多的功夫怎么就…???! 不是, 一年的功夫她的美人那里长了,同是女子怎么她就不见长!? “阿摇?” 宋卿这一声唤回上官摇悲痛欲绝呐喊老天爷不公的思绪,四目相对, 眼神幽幽怨怨,又夹着三分可怜和七分羡慕嫉妒恨,神情过于丰富多彩令人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这是?” 宋卿好笑不已低声问,扶起上官摇手臂的手自然而然地改成挽,慵懒散漫的嗓音蕴着关切, “待会说。” 上官摇朝宋卿挤眉弄眼压低声说这么一句,又匆匆瞥一眼自己渴望不可及的地方旋即转身, 给自个儿亲爹拱手抱拳行礼,“末将拜见老将军!”“女儿拜见老爹!” 两句话不离老这一字, 上官宏听着身后同善意的笑声,再看自己这个不是男儿身却更似男儿的女儿,心疼最多, “回来就好。” 帝后与两位王爷皆还在,有再多话回府再说也不迟。 上官摇这个将军要与帝王禀报边疆诸多事宜,副将便带领军队先在皇宫歇脚, 除南宫泽与上官宏以外,其他大臣则是随南宫渝坐上自己马车各回各家, 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有大臣说着宫中早食味儿不错的话。 人一散, “卿美人~有没有想我,来,抱一个~” 上官摇张开双臂就要给宋卿来一个大大的拥抱,怎奈何扑个空, 眼睁睁看着帝王把自己的美人抢走敢怒不敢言,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宋卿, “一年不见,我已经连抱美人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委屈是假憋屈是真,当初她家卿不待见皇上时她为皇上说的那些好话,终究是白说了, 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竟霸占她美人不给她抱,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当然有。” 宋卿将手从南宫御大掌中挣脱出,有心上前却被男人重新以完全保护的姿势揽入怀, 寒风中,南宫御拢了拢宋卿纤薄肩膀上的披风,眉峰舒展,侧眸看一身坚硬盔甲的上官摇, “盔甲外边太凉,你的卿美人怀着身子。” 言简意赅,然前半句说明原因后半句是恰当的让步,抱可以,把盔甲换下再抱也不迟。 “老天爷我把这事忘了!” 上官摇一拍盔帽后知后觉,讪讪地往后倒退一大步,兀地撞上身后来人温热地胸膛, 南宫泽伸手扶住心上人的腰,盔甲触手冰凉一片偏他只感觉到心底柔软,关怀声温润, “怎么总是这般莽撞,一路来冷不冷?吃过没有?想吃什么?” 一句话里都是询问,任谁也能感受南宫泽其中蕴含的情意。 上官摇转身,余光往上官宏那边悄悄扫了一眼,见自家爹皱眉不赞同的老古板模样, 朝南宫泽不动声色使了个眼神,而后重重咳嗽一声往后退拉开距离, “谢三王爷关怀,末将不冷吃过了不饿什么也不想吃。” 很好, 非常刻意,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上官摇一颗心别提是有赌得慌,阿泽好似比之前更香了,好想抱~ 上官宏没说什么,不认同紧绷着的刚毅脸庞有所缓和,虽摇儿与三王爷的婚事已然定下, 但摇儿终归是姑娘家,未成亲之前还是矜持些为好,免得传出去让人说三道四对名声不好。 这边叙旧, 另一边出宫路上,五王爷府马车内南宫海棠垂着眼睑捏着自己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海棠怎么了,不舒服?” 南宫渝不解,将手搭在南宫海棠额头试了试温度,两人自从上次赐婚圣旨一事后冰释前嫌, 本就是亲兄妹还是双生子,小吵小闹很正常哪能真有什么隔夜仇。 “皇兄。” 南宫海棠抬头,姣好面容有惴惴不安也有以往从未有过的彷徨不安, 这让南宫渝神眉目间带上凝重,没再品尝的心思,把缭绕热气的茶杯放在小案几坐正身形, “那个姓武的欺负你了?” 这段时日海棠都很安分,不像以往有事没事进宫找皇嫂的麻烦,也没有再外面惹是生非,唯一的可能也只有武荆。 “不是,不管他的事。” 南宫海棠摇头,捏着自己的手指低下头踟躇犹豫着那些话该不该说, “皇兄,上官摇既然要嫁给三皇兄,以后就不会再去边疆镇守也不会再行军打仗了,对吗?” 南宫渝怎么也想不到南宫海棠会关心这些问题,拧着剑眉不明所以地揉了揉南宫海棠的脑袋, “嗯,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会。” 依照大皇兄所说上官摇是自己要求卸任将军一职,只为回京与三皇兄成亲, 成亲生子成亲生子,上官摇既有成亲的心日后必定与三皇兄会有孩子, 往后无论是三皇兄这个夫君还是孩子,都是她的牵绊,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九死一生, 上官摇不会再冒这个险,再者今时不同往日大渊武将人才济济, 再不是父皇晚年重文轻武时,武将除上官一脉外无人可用可信的境地。 “我记得皇兄你同我说过,大皇兄有意撮合我与武荆,皇兄你说有没有可能,大皇兄是想捧杀我们?” 南宫海棠依旧低着头,不知是没有底气还是心底的惶恐不安, “皇兄你说过,你们都看重武荆的才能,武荆娶了我就是驸马,往后如果再晋升官位……” “海棠,你想多了。” 南宫渝出声打断,与东辰开战再即朝堂不宜再有内斗,若顺利攻下东辰接下来便是天下一统, 大皇兄不会动他也不会动三皇兄,甚至极有可能借大赦天下,减轻其他几个皇兄弟身上的枷锁。 “你怎么会突然想这些?” 南宫渝不明白,他这傻妹妹被人当枪使都没感觉,什么时候知道捧杀这么高深的技俩了? 见南宫渝半点不信自己的话,南宫海棠有些着急, “皇兄,你可知东辰国公府?最近戏楼一直唱的一场戏,说就是东辰国公府被东辰皇捧杀。” ------题外话------ 对不起,出了点事,绝了,整个人都无语了。 接下来更新都会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