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能如何呢,难得男人披着霍施主的皮囊却暴露出大渊皇的骄矜劲, 除了满足还能如何,一张祸国殃民的妖后脸附在霍御耳边吐气如兰, “我爱你,很在乎你。” “像昨天的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以后生我气也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会心慌、也会害怕。” 说话间哀怨地在霍御肩膀咬下,与其说是报复不如说是在标记, 好不容易找到主人和家的野猫,最初很长的一段时间总是缺少安全感, 手改为去紧紧搂住霍御窄而有力的腰身,勾人心扉的嗓音吊着点脆弱, “南宫御,我不喜欢看到你的背影。” 以前在大渊是,现在也是。 一句话无疑勾起之前在大渊的回忆,对两人来说都算不上美好, “不会了,我的错。” 怜惜的一吻吻落在宋卿柔软的唇瓣,牵起柔荑往身后放, 两人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老夫老妻间早已经没了羞臊可言, 宋卿并不理解霍施主此番的用意,回想起今早以及这段日子来的种种, 翻阅内心那本记仇的本子一页页,尽是一道道罪行, 上挑的眼尾眯了起来,美眸里流转的狡黠不言自明, 作乱的魔爪抬起欲拍下之时,头顶响起一声醇厚低沉的笑, 霍御大掌按在宋卿乌黑浓密的波浪卷长发,力道很浅地揉了揉, 对心爱女人的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纵容之余就是宠溺, “作为道歉,卿卿可以用我惩罚卿卿的方式惩罚我,想打几下都可以。” 宋卿这个人吧反骨心太重,主动送上门来的反倒没了兴趣, 兴致缺缺敷衍了事地拍了拍,末了推了推示意松开别腻歪抱在一起了, “皮糙肉厚。” 霍御扬了眉宇,顺从地松开在宋卿放松警惕毫无防备时, 手掌加了点力道拍下,面对宋卿霎时间染上嗔怒的美眸,从容夸奖, “还是卿卿的手感好,我很喜欢。” “霍御!” 经过这么一打岔,夫妻两人间那一点矛盾过后的隔阂烟消云散。 三天后, 八月初的天依旧燥热无比,三天的时间许慎恢复得不错, 痊愈当然还要一段时间,但至少已经能自己吃饭不用人喂, 下午五点,火红色的法拉利行驶进高级小区的地下停车库。 “嗡——” 车子刚熄火,放在副驾驶位小包包传出手机振动来电铃声, 宋卿一点也不意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霍施主的查岗来电, 毕竟这三天里她没有哪天不往医院跑,同行的还有逃避失恋独处会伤心的白茶, 最夸张的莫过于阿森,因为愧疚去医院比她们两个都勤, 就差办个住院手续,再买张床放在许慎病床隔壁了。 通话接通, “在哪,嗯?” 霍御的声音是成熟男人魅力的性感沉稳,无端给人安心的魔力, 宋卿爱死了霍施主的每一处,当然如果不是来查岗的话她会更爱, 拎着价值不菲新上市的包包下车,慵懒的嗓音尾音都勾着无奈, “在家里的停车库,昨晚和你提过今天要过来看看,这么快就忘了?” 宋卿一边回答一边踩着细高跟往电梯的方向走,主要还是那几盆绿植, 回来浇个水什么的,还有就是想亲自观察一下九星连珠的契机, 也不是不相信小老婆子,自己推算看看心里也能有个底。 “叮—” 电梯的门打开,宋卿迈进电梯间按下顶层的数字按键, “晚点回?怎么了,合作不顺利吗?” 霍氏大厦这边, 蔚蓝的天空与形状各异的白云以及飞鸟,犹一副画卷映落再大厦玻璃,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冷气氤氲,会客沙发这边的茶香弥漫, 裴瑾年长腿交叠,端的是上流豪门贵公子一惯的风流倜傥, 看对面单人沙发内温声报备的霍御,一双凉薄的桃花眼里尽是兴味。 “好,挂吧。” 一直等宋卿把通话挂断,霍御才拿开手机随手放在桌面, 裴瑾年端起茶杯呡一口茶水,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启唇调侃, “看不出来我们霍爷还是个妻管严?” 旋即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手指摩挲茶杯边沿,抬眉自问自答, “也是,能让宋大小姐这样的美人管,也是一种荣幸。” 花边新闻不断的裴大少,哄女人的花言巧语自然是信手拈来。 “裴总不想继续谈下去的话,我可以让我的人请你出去。” 霍御颀长健硕的背脊自高背沙发撤离,笔直的身形向前稍倾, 修长匀称的手指执茶盏,看似平淡的一句参杂不加掩饰威胁的寒意。 裴瑾年啧了一声,看看都把家里的娇妻宝贝成什么样了, 想归这么想却识趣地没再继续下去,收起玩笑的姿态言归正传, “单打商业战我们两家集团联合不难办,坏就坏在威廉那老头是皇室的人。” 霍御往裴瑾年面前空了的茶杯添茶,并未对此给出回应, 毕竟这是一句废话,眼下三家集团的局势彼此心知肚明, 威廉集团直接关系y国皇室,背后有一个国家直接做靠山, 想给出足以撼动对方的完美回击并不那么容易,裴瑾年轻扣桌面,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采纳,那个人又愿不愿意帮我们。”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话里所指的人就并不难猜出是谁, 霍御端着茶杯重新靠回沙发背,略一沉思权衡之后给出答案, “他不会同意。” 温家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其他人霍御没怎么过分接触不知道, 对一起长大的温盛还有几分了解,心中除了国家就是家人, 对商场的事半点兴趣也无,华国有一句古话无奸不商, 更何况他们这样的性质,除了商人还有一个标签那就是资本, 企图让温盛这样性格的人参与他们的事,难如登天。 温浅歌的关系,逢年过节时裴瑾年还是会陪同过去象征性拜访, 虽说没有过多的接触和交情,但一名利益至上成功的商人, 首先必备的就是一双看人看事犀利毒辣的眼睛,对温盛这个人略知一二, “打蛇打七寸,他会不会同意,就要看霍爷您怎么开口了。” 要是论平时,裴瑾年绝不会和京城圈里其他人一样自降身价, 更不会服气称霍御一声霍爷,今天两人这次谈话却是反常地从头到尾没断过, 商人无利不起早每一句话都有他的目的,眼下几声霍爷的用意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