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怎么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陆慕涵惶恐地环顾四周,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 前面,司机在开车,陆上诠和林仪还在怄气、沉思,根本就没有机会发短信。 【你是谁?】 稳定心神,陆慕涵快速给对方回了一条短信。 【你儿子的父亲。】 那边的人也回复得很快。 孩子的父亲? 可是这号码根本就不是陆聿哥哥的! 陆慕涵紧张到手指发凉,差点都拿不住手机。 她咬着下唇,然后输入一行文字—— 【你别想骗我,我知道我儿子父亲是谁。】 消息发过去之后,她等了很久,但是一直都没有等到回复。 她内心更加不安,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打过去,结果发现…… 是一个空号! 空号? 吓得她赶紧把手机丢到一边。 “涵涵,你怎么了?”林仪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神情担忧地看着陆慕涵。 陆慕涵脸色很难看,但是她还是硬撑着。 她扯出一个建议的笑容,然后说;“没,没事,刚才手滑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肚子怎么了?”林仪又紧张地看着她的肚子。 坦白说,陆慕涵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陆慕涵陪在她身边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她就是养一条狗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一个人? 至于陆聿,他以前念书的时候常年住校,后来上班之后更是对他们疏远…… 现在看来,对方估计是早就察觉到什么,只是一直在伪装罢了。 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想着,林仪对陆慕涵的眼神更加疼惜了。 还好,她还有一个孩子。 “妈,我没事,我真的只是手滑而已。”陆慕涵继续摆头,坚持说自己没事。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就记得和我们说。怀孕的头几个月的确是难受,辛苦你了。你放心,陆聿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但是这孩子永远都是我们陆家的人。” 林仪还在安抚陆慕涵。 陆慕涵又是僵硬一笑,内心却是狂躁无比。 若是以往,听到林仪做保证,她内心定然无比舒服。 但是今日…… 她有着的更多是不安。 那个自称孩子父亲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聿哥哥吗? 等到车开进陆家老宅,陆慕涵还是心神不宁。 她也来不及和林仪客再多说些什么,拿着手机就跑进厕所里。 打开洗手盆的水龙头开关,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快速拨通楚白零的电话。 “白零哥。”还没有等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她就着急地喊了一声。 “不是说过,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楚白零的语气冷漠、极其不耐烦。 “白零哥,孩子的父亲好像不是我聿哥哥,好像另有其人。” 陆慕涵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她带着哭腔哭诉。 “什么?” 楚白零的语气略微震惊。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继续冷声开口。 陆慕涵听到楚白零的话,身子狠狠抖了一下。 她对楚白零很是害怕。 知道自己若是不说真话,改天被他查到,她下场会更惨。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今天的事情都给说出来了。 “你是说,陆聿不是陆上诠夫妻的亲生儿子?呵,陆家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趣了。” 电话那边,楚白零冷笑一声,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兴致盎然。 “听聿哥哥的口吻,好像真的不是。但是陆上诠和林仪却和我保证,聿哥哥就是他们亲生的。” 陆慕涵弱弱地开口说道。 “行了,这件事我会调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楚白零幽冷的声音继续传过来。 “可,可是……” 陆慕涵这个时候也治好硬着头皮把自己在车上收到短信的事情给说出来。 “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楚白零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但是陆慕涵能感觉到,他好似怒了。 “当初,你可是和我信誓旦旦保证,这孩子就是陆聿的!”楚白零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阴寒之意,听得人心发憷。 “我,我……” 陆慕涵语结,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当初的确是坚定孩子就是聿哥哥的,但是现在…… 她已经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相了。 “罢了,你就留在陆家继续养胎,等到我下一步计划。” 楚白零冷冷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 深夜。 去医院处理完工作的裴南州站在家门口。 他刚想开门,但是却察觉到屋内气氛安静极了。 奇怪了,平时这个时候,西语不是在家里和译译玩的吗? 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一直听不到动静,裴南州心里多了几分担忧,他快速把门给打开。 结果发现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西语?”金丝边之下,他的黑眸闪过几分担忧,他抿了抿薄唇,呼喊了一声。 但是回给他的只有沉默…… 他转身,就想打开灯的开关。 但是突然这个时候,屋内居然亮起了星光。 他定然一看,只见天花板上和墙上都粘着小灯,亮起来的时候特别像是漫天星辰。 他皱眉,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这个时候,沙发上探出两个脑袋。 “欢迎回家。”冉西语手捧一束鲜花,牵着陆小包子的手走了出来。 “你……” 裴南州的脚生根一般地立在原地,眼神惊讶地凝望着冉西语。 “那个……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童年记忆,但是我问过译译了,他说他最喜欢数星星,你看这星空好不好看?” 冉西语捧着鲜花小跑到裴南州的面前,眼神巴巴地看着他。 “你说话嘛……我想让你有童年,但是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童年,所以只能偷译译的童年了。” 冉西语另外一边手抓着头发,神情有些郁闷。 自从看到裴南州的过往之后,她抑郁了好几晚都睡不着。 她想做点事,想送给他一个新的童年、新的过往。 “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看着某位裴教授到现在都没有表态,只是用一双黑眸看着她,冉西语心里别提有多紧张了。 她懊恼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上面全是伤痕。 今天在贴这些灯的时候,这些胶水差点把她的爪子给毁了。 但是裴南州……好像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