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多年的父亲突然出现,本来应该让宋倩感到惊喜。 虽然心底一直相信父亲还活着,但当听到他真的回来了,还是感觉到那么不真实。 可没想到听到的关于父亲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他伙同唯识会成员抓走了寒哥的妹妹季沫。 这一切来的也太突然了。 季寒轻轻拍了拍宋倩的肩膀,转身朝总队长问道: “宋辉队长那边现在什么情况?我们方便过去吗?” “他现在已经苏醒了,但是对我的询问依旧没有回应,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估计你们去也是一样。” 宋倩急切道: “总队长,我现在要去看看。” “我带你们一起,免得引起他人怀疑。” 五人离开会议室,从一侧的偏梯下去,来到了最底层的牢房。 这边现在只有崔枫一个人负责,见到总队长带着季寒四人前来,便知道是来探望宋辉的。 最里面的牢房中,宋辉脖子上挂着异能阻断项圈,在床上呆坐,没有任何动静。 宋倩透过玻璃墙朝内望去,看着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白发的宋辉,眼泪控制不住的滴落下来。 “爸!” 当这两年日思夜想的人真正出现在了眼前,宋倩居然有些不敢相信。 他真的回来了! 然而牢房内的宋辉听到女儿的叫喊却依旧没有任何激动反应,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 总队长叹了口气道: “就是这样,对其他人的询问没有丝毫的反应,我认为可能是精神受到什么刺激或者是失忆了。” 总队长打开牢门,四人一起走了进去。 如此近的距离,四人更加确定了这是宋辉无疑。 这里面对宋辉最为了解的就是宋倩和陈科。 看着以往还散发的中年男人魅力的宋辉,此时就像一个痴傻之人呆坐在眼前。 两鬓的白发与脸上的皱纹证明了这两年来宋辉肯定经历了很多事情。 宋倩上前握住宋辉的手,趴在他的肩膀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除了自己险些死掉那次,已经舍命将宋倩三人复活那次,季寒还是第一次见宋倩哭的这么彻底。 想想也是,本来宋倩扛起十队大旗,就是想为父亲留住十队,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回来。 但当宋倩真的看到父亲宋辉回来的时候,心中积攒的委屈也跟着倾心而出。 陈科有些感慨,宋辉对自己也有救助栽培之恩。 当初陪着宋倩支撑起十队,就是想帮她支撑起宋辉还活着的信念,但是说实话,自己确实已经对这件事不抱太大希望了。 但没想到宋辉真的回来了。 见宋辉依旧毫无反应,季寒询问道: “总队长,宋辉队长可能是受了什么精神冲击,这个样子有点像失忆,能不能让我试着问问?” “也好,你可以试试。” 季寒低头安慰宋倩道: “宋倩,你们先出去,我试试能不能唤醒叔叔的记忆。” 宋倩擦掉脸上的泪水,想说什么的,终究还是忍住了: “好,寒哥。” 按照季寒的要求,大家再度走出牢房关闭牢门。 季寒目前也想不到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但若是对精神的冲击,也许能够唤醒宋辉的某些记忆。 既然宋辉曾经为唯识会的人做事,只要他能回忆起一些重要片段,也许就能帮助大家找到妹妹季沫。 目前身上能进行精神冲击的招式就是【噩梦幽鸣】,但是那招会给对方产生强大的精神冲击。 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实际的损伤,但是宋辉队长才回来,他的这种状态能不能经得住自己也不能确认。 为了保险起见,季寒只好先从腰间掏出了刚刚获得不久的【神炎木】。 依靠神炎木,可以将对方的精神记忆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至少可以极大地减轻宋辉身上的痛苦。 但是想同时施展【噩梦幽鸣】,又将神经记忆完美的储存在神炎木之中,可能确实有些难度,就怕操作不慎造成神经记忆转移。 深吸了一口气,季寒将神炎木握在手中,轻轻抵在宋辉队长的身上,便释放了噩梦幽冥。 随着地狱传来的恶魔低吟在耳边响起,季寒和宋辉同时陷入了此招之内。 这是季寒第一次感受到了此招的痛苦,纵然提前关闭了痛觉系统,依旧无法躲避。 简直就如同千万只恶鬼撕扯自己的身体,季寒握紧自己的右臂,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尽力将这招的精神记忆转移到神炎木之中,但还是起不到太大的效果。 好在宋辉有神炎木的保护,大大减少了对他的精神冲击。 季寒尝试着一点点将噩梦幽鸣的精神冲击传送到宋辉身上。 宋辉马上就有了反应,双手开始抱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痛苦。 季寒也有些好奇,自己根本没有给他传送太多的精神冲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明明主要痛苦都是自己在承受啊。 季寒继续稍稍加大传送给宋辉的神经记忆,这一次宋辉见状直接大声喊了出来。 现在牢门外的宋倩见状急忙喊道: “快快快把门打开!” 宋倩以为季寒为了寻找妹妹的下落,在里面通过能力给父亲用刑,所以才导致父亲如此痛苦。 不只是她,就连陈科和茄子也有所担心,毕竟季沫对于季寒能说太重要了。 总队长只好再度打开牢门,季寒见状以急忙停止了噩梦幽鸣,自己确实有些快撑不住了。 宋倩急忙冲了进去,一把拉过父亲宋辉,将季寒轻轻推开。 “寒哥,你疯了!我知道你担忧季沫的安危,可是你绝对不能对我父亲动刑。” 季寒承受着噩梦幽鸣的痛苦,本来就已经很是乏力,被宋倩这么轻轻一推便撞在牢墙之上。 一直忍着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出来,茄子赶忙上前扶住了季寒。 “喂,你小子没事儿吧?宋倩,你下手太重了吧?” “我......我没有,寒哥......对不起。” 季寒没有理会,无力的摆了摆手: “不行,我也不能唤起宋辉叔叔的记忆,只能去寻找别的办法了。” 说着季寒便独自一人头也不回走出了牢房。 总队长看到季寒握着的手臂一片殷红,又发现刚刚季寒站的地上滴落着不少鲜血,这才回身给宋倩解释道: “季寒没有对宋辉用刑,刚刚他应该是想用某种精神疗法,但怕伤到你父亲,所以自己承受了那份痛苦,你误解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