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还有给我准备点好吃的,我真的很饿。” 早晨去上学,也没吃多少,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到现在也没吃东西。 见小女孩委屈的瘪着嘴角,左晨与佑天对视了眼,这才尴尬的点点头。 他们很少照顾小孩子,当真没注意这些。 “好,我们会准备你喜欢吃的。” 左晨原本想多嘱咐几句的,可看看站在门口守卫的那两个小战士,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留下佑天,他则去为艾宝准备食物。 艾宝看看两个战士,最后指指房门。 蓝泽延见两个小战士不开门,扬扬下巴。 “行了,人都到这了,怎么都要进去看看的,让开吧。” 那两个小战士见蓝泽延都说话了,只好让开身体,将门打开。 站在门口,艾沐能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还没等她右脚踏进去,蓝泽延率先一步走了进去。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无礼啊! 艾沐郁闷的挑挑眉梢,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并不大,右侧是一个客厅,左侧是病房。 此时医生,护士,还有病人都在左侧的病房里。 仔细听,几个医生正在商讨救治的方案。 只可惜,方案给出了不少,最终谁都不敢确定。 艾沐走到左侧的病房里,也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那是个容貌很硬朗的男人,没有多帅,但却给人很沉静的感觉。 即便他躺在那,周身的气势也不减一分,或许是因为凌厉的双眉吧。 艾沐收回视线,微微眯上双眸,近在三米外病人的心跳,她都听的真真切切。 只可惜,心跳的速度已经缓慢到静止的程度。 再不接受治疗,这个人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艾沐走到病床前,看着昏迷的男人,还有对方嘴上的氧气罩。 刚想去给人把脉,旁边的医生立刻上前,用力的抓住艾沐的手腕。 “你是谁,干什么?出去。” 男医生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的模样,但语气很凶,尤其是掐着艾沐的手,像铁钳子似得。 艾沐被捏的生疼,但却没坑一声,只是平静的抬头看向对方。 “我是尹东承找来的医生,要给你们这位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大人物看病。 还有,质问完我以后,就赶紧收回手,否则耽误了看病的时辰,你们负责不起。” 病房里的所有医生和护士听到艾沐说的,顿时愣住了。 “你,你是尹东承找来的医生?开什么玩笑,找个奶娃娃来干什么!这不是诚心捣乱吗?我怎么就相信他的鬼话了呢!” 男医生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可笑,但一旁的女医生却拉拉他的白大褂,示意他少说两句,怎么能口无遮拦呢。 尹东承绝对不好惹,他们无权背后讨论人。 包括蓝泽延,听到医生的质疑,不由的冷哼了声。 “你们做好你们的分内事便可,什么时候给你们权利去质疑他人啊? 还有,既然这个女孩子是尹东承找来的医生,那么就请你们让让。” 语气中仍旧带着一丝慵懒之气,身体随意的靠在门框上。 可脸上的冷意却清晰可见。 “还不把手放下!” 突然,蓝泽延低吼了句,那个医生吓的立刻松开手。 而此时,艾宝的手腕上显出通红的手指印,甚至还有点青紫。 可见刚刚那医生的力气多大。 但艾宝只是稍微轻轻的揉了揉,随后从药包里拿出脉枕,放在病人的手腕下。 而她则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把脉。 蓝泽延始终注视着艾沐,当然也看见了对方的专业手法,还有那套专业的装备(药箱)。 原本心中还有些怀疑对方的身份,现在看来,这小女孩当真是尹东承请来的高手。 想想当时那么危及的状态下,尹东承强烈要求寻艾沐来,那么这个小女孩一定有别人比不了的优势。 蓝泽延直起身体,离开门框,走到艾沐身后,就那么看一眼床上的人,看一眼小女孩。 差不多一刻钟后,艾沐这才睁开眼睛,从自己随身的药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瓶子。 拿了两粒药丸出来,打算给病人服下。 “不可以,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吃,万一发生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对啊,你这药怎么看起来像中药,不行不行的!” 这个时候,就连女医生都开口了。 蓝泽延低头看看小丫头,就看见对方背对着所有人翻个了大大的白眼后,快速取下氧气罩,然后将两粒药塞进患者嘴里。 还不等几个医生护士反映过来,药已经吃了,氧气罩也取下了。 “我的天!我们要被你害死了!” “完了,完了,快将氧气管插上。” 几个医生手忙脚乱的上前,有的看血压,有的看心电图,也不知道是谁推了艾沐一下。 艾沐没站稳,后退了几步。 蓝泽延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掌撑在了对方的后背。 艾沐回头看看人,仍旧是没有任何表情。 “谢谢你啊!” 蓝泽延扫了眼病床的人,低头问。 “这就好了?” “呵……哪有那么容易,我只是暂时吊着他的命,随后还要针灸,但……我觉得他们现在应该不会让我这么做。” 蓝泽延抿着嘴角,蹲下身体,与艾沐直视。 “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外伤你们都看到了,枪伤,刀伤,这些通过手术,包扎都可以完成。 虽然那枪是贴着心脏过去的,但并不致命。 他应该是闻了某种气体,或者吃了什么东西,中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或者确切的说是一种蛊毒。” 她爷爷曾经说过,这世界上最难治愈的就是蛊毒。 苗疆的蛊毒变化莫测,但那里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过遥远,所以只能听听,不能亲眼所见。 不巧,这次,作为她人生中第一次游历,爷爷和师傅就带着她去了那里。 爷爷给她介绍了几个好友,那些人都是用蛊毒的高手。 但对于人家吃饭的本事,艾宝可不能问的太多。 可作为旁观者,她在一旁看的不少。 结合爷爷教的,空间里电脑和书塔上的书查阅的所有资料。 她整理出了一本关于蛊毒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