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男人的叶不凡更加懂得三夫人于国师意味着什么。 西康帝的王妃那属于野花,三夫人则是他的家花。 虽然家花不如野花香,但倘若家花被俘,那么国师一定备受煎熬。 三夫人将这只小乌龟放入神龟池,然后伸了个懒腰。 显然来到这所谓的西宁寺祈福,并非是她的本意,至少叶不凡没在她脸上看到任何的兴奋和向往。 反倒是一脸的不屑。 此刻,他快步走出来。 “姑娘留步,我观姑娘面泛桃花,恐怕最近应该有喜事。” 三夫人咯咯直笑。 “你的眼光可是有大问题,我可是国师府的三夫人,哪还是什么姑娘。” 叶不凡却说,“怒在下冒昧,不过在下确实看出夫人脸上有桃花之色,想必最近应该有什么喜事。” 三夫人脸色微变,她确实有个相好的人。 只不过这种装在心里的事情,别人真能够看得出来? 她一脸冰冷的回击道:“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样的威胁,叶不凡根本不惧。 他还说,“夫人,我之所以出现在这个地方也算与你有缘。” “据我观测,你要等的人应该快要来了,如果再此错过,恐怕此生都没有再见的机会。” 这样的话让三夫人汗颜。 由于叶不凡出现在西宁寺,她甚至以为叶不凡是这儿的和尚。 “你是?” “我也是这里的香客,不过是途经此地而已,所以我与夫人绝对有缘。” “夫人如果信得过在下,我可以单独为你算一卦。” “算不准,大不了我分文不取。” 既然如此,三夫人打算给他一次机会。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可你要算不准,我不仅不给你钱,我还会让我人打断你的腿。” 这样的惩罚确实挺吓人,不过叶不凡还是答应了。 “夫人这边请。” 跟随着他的步伐,三夫人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 关上房门,叶不凡说:“请夫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我先替你看手相。” 这种事情本来就神神鬼鬼很难说清楚,于是夫人就闭上眼睛听他一回。 可叶不凡刚牵着夫人的手,并将她直接带进指环内的空间。 然后,他自己大大方方的离开。 由于他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根本没人知道他带走了国师府的三夫人。 更何况他独自一人从后山离开,就连方丈大师都不知道他曾经来过。 一切都悄无声息,那些下人还以为三夫人在后院放生呢。 回到那处秘密的地方,叶不凡才放出三夫人。 死里逃生的三夫人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蛋,可知道你闯了大祸,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说着,三夫人举手便杀过来。 可是一个回合的较量,三夫人就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 于是她动用魅惑之术,想把叶不凡引入到幻境之中,然后再趁其不备杀了他。 可面对着意志力如此坚强的叶不凡,小小的幻境又怎么能把他压垮。 手段尽出也没能把他怎么样。 此时的三夫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有些绝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叶不凡才心平气和的说:“三夫人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咱俩又不是什么世仇,完全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 “我只是采用一种比较温柔的方式,把你请过来聊一聊而已。” “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什么贪恋美色之徒。” 三夫人环顾四周,发现这儿极为陌生,“这是哪儿,你是什么人?” 她反复的询问叶不凡的身份,叶不凡只好如实回答。 “既然你是国师的夫人,就应该知道龙阳在中央城请来一位姓叶的帅小伙,那人就是我。” 此等介绍,三夫人更加鄙夷。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还能怎么样,我建议你还是早些放我离开,否则国师很快就会找上门。” “你就是那个叶不凡对吧? 我原以为你有多大本事,没想到只会对我一个妇道人家下手。” 不管她怎么刺激,叶不凡就是不动声色。 他还给三夫人倒了杯水,“三夫人,与其你着急上火,不如坐下来咱们好好聊一聊。” “我刚才真的替你卜一卦,你的意中人并非国师,根据我推测,意中人应该在西北方。” “我是说,如果我能亲手杀了国师,你就能与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这简直是一举两得的美事,难道你不愿意帮助我吗?” 面对他的巧舌如簧,三夫人仍然不敢将自己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这种事情说出来等同于背叛,背叛国师,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她一个小狐狸,能做上国师府的三夫人,已经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所以她绝对不敢赌。 “不管你说什么,国师都不会放过你。” “刚才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储物袋吗? 为什么那里还有间屋子?” 此时的三夫人忽然对自己来的地方产生兴趣,想弄清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她装进袋子里。 对此,叶不凡笑着回答,“如果你愿意跟我配合,我能让你一直待在那儿,直至你安全的离开。” “我是说如果我把你放在那里之后,这世上不会有人知道你在哪儿,即便国师也不会知道你在我手上。” 抛出这等条件,就是他能帮助三夫人离开国师。 三夫人仍然有些担忧,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外人。 “我说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国师做的任何事情从来都不会向我说,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秘密。” 这句话等于堵住叶不凡的嘴,不过他可不信,“你或许不知道,我师从神算门,对于占卜之术并非信口雌黄。” “我刚才所说的这件事,很快就会发生,据我所知,你心心念念的那位恐怕有血光之灾,搞不好你们再相见的时候,已经是天人永隔。” 说完,叶不凡转身离开,留下三夫人在屋子里独自思考。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思考着叶不凡刚才说过的话,她与叶不凡素未谋面,从不相识,可他对自己的事情竟然知道这么多。 那神神鬼鬼的玄妙之说也并非捕风捉影,她确实正在等待那个男人。 如果他真有血光之灾,那么自己又将如何安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