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君潼脸色一白。 一些人的议论,真真切切戳到了他内心最痛的地方。 娘亲的死去一直是他的遗憾。 是他心的一根刺。 他……明明有教养的。 他的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教育了他很多,教育他不偷不抢,踏踏实实的做人。 教育他,哪怕是捡东西吃,也不能抢夺别人的东西。 见沈君潼不说话,年轻男子气势大涨。 态度语气更加嚣张跋扈。 “怎么了?” “大伙说了?” “我说,你没有教养,就不要到公共的场合影响别人好吗?” “晦气的很。” 说完,还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证明自己被影响到了。 “谁说我家君潼没有教养?” 一道清润威严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一下子盖过了所有人的议论声。 众人寻声望去。 身形欣长,一身月牙色长袍的男子,仿佛承载着风花雪月的光景,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 道风仙骨。 隐隐约约好似天上真仙。 明明戴着面纱,却给他们一种美的不可方物的感觉。 何茗湫走到沈君潼面前,将眼眶通红,忍着泪意的小孩揽进了怀里。 凌厉的桃花眼,甩向后方的年轻男子。 隔着面纱,年轻男子都能感应到那一道炙热的视线。 莫名的瘆人。 心里不知怎么闪过一丝恐惧。 年轻男子坐立不安。 率先开口,“你又是谁啊?” “来撑腰的?” “不是我说,刚刚这个人严重影响到了我,被我怼的话都说不出,现在又来一个,以多欺少?你们还有理不成?” 这张嘴,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 何茗湫冷笑一声,“我在楼上看的很清楚,是你跷着腿,三番四次的往前踢座椅。” “这件事姑且不说,你倒打一耙,污蔑我家小孩,还说他没有教养,你是不是要给个解释?” 这下被噎住的是年轻男子。 他悻悻的将屁股往座位里面伸了伸。 这新来的一个,一针见血。 他见缝插针的做法,一下子没了用途。 年轻男子心虚的表现,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了然。 原来是以大欺小,欺负小的不会说话,愣是胡说道,把他们给忽悠信了。 “我,我翘个腿而已,本来就是不小心的,倒是你家小孩,脾性坏的很,小事情,还非得跟我计较。” 年轻男子还在嘴硬。 无论如何都不承认自己的问题。 “那照着你这样说,善意的提醒就是计较,那这天底下岂不全都是坏人?” 何茗湫反问他。 年轻男子脸都绿了。 这他妈哪来的人,逻辑分析那么清晰。 他一向惯用的忽悠都失了效。 周围人也纷纷倒戈,开始说起了年轻男子的不是。 “哎哟,这人啊,就是利用别人的同情心理在这里诽谤,将事实说得天花乱坠,欺负一个小孩子不会说话。” “我可最讨厌这种人了,没想到今天碰了巧,还能遇上一个。” “看起来丑,没想到心灵更丑。” “……” 议论声很大。 台上的皮影戏艰难地进行着。 认认真真的将艺术进行下去。 年轻男子看那么多人都在叽叽咕咕的讨论他。 吓得神无主。 本就是一个流里流气的二世祖。 哪里经历过这种仗势。 脸色阴沉的招呼着随从,灰溜溜的逃离了晚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