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禁药,一个月后就得生不如死的躺在床上…… 这无疑是将樊业韬的尊严死死的踩在脚底。 作为最高级指挥官一身傲骨尽数被折断。 樊业韬颤抖着撑着身体,清冽的衣服被汗水打湿。 他看着唐轻初张张合合的嘴巴,一个字都听不清。 头脑晕沉得厉害,樊业韬咬破了唇,强烈的刺痛感让他精神了些。 他松懈了紧绷的双肩,跌跌撞撞的走到唐轻初的面前。 “唐弟,我吃。”他流着汗水苦笑一声,压抑着细微的更咽,寥寥的几个字就好像卸掉了他所有的骄傲。 比起尊严,他更加的在乎小奕。 他愿意抛弃尊严,换小奕的平安。 他的小孩,必须要幸福。 唐轻初哭的眼睛都快烂了,他哪里见过樊业韬这个样子。 就好像丢弃了他引以为傲的全部,成了行尸走肉一样。 他把纸包郑重的递放到樊业韬的手里,声线颤抖,“樊哥,开心点,你和嫂子还有一个月的甜蜜时间。” “好好过完这一个月,争取给嫂子一个童话般的爱情!” 唐轻初说完,就出了书房。 他该说的都说了,再说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无论樊哥吃不吃禁药,结局如何……樊哥依然是他心目最闪耀的国家英雄。 樊哥活在他的心,无所不能,无处不在。 — 唐轻初下了个旋转楼梯,转身就碰到了脸色淡如水的何茗湫。 唐轻初慌乱的擦掉泪水,“小,小奕在等樊哥吗?” “樊哥在分析件,马上就出来了,你别着急。” 泪水可以擦掉,唐轻初眼睛的红肿却擦不掉。 何茗湫平静的问,“你哭什么?” 男孩的眼神太静了,没有起伏,如一汪沉寂的深潭。 唐轻初有种被看透了的错觉。 他不自然的吸了吸鼻子,鼻音重的有些吓人,“跟樊哥谈到了国家法律,太激动了就没忍住流泪了。” 何茗湫的眼睛明亮如水镜,他沉默了会,冷冷的开口:“你在撒谎。” “我撒谎?!” 唐轻初夸张的哼了一声,鼻音轻了些,“小屁孩别瞎说!” “我告诉你,我唐轻初从来就没撒过谎!” “是吗?” 唐轻初反驳道:“难道不是吗?” “可……”何茗湫眼皮掀了掀,“你们在书房说的,我都听到了。” 唐轻初傻了。 他整个人都成了旋转楼梯上的柱子一样,僵在原地。 “你,怎么可能听到啊……” 樊业韬的庄园的制造材质,全都是隔音效果拉满的存在。 这男孩就算把耳朵贴在书房的门上,都绝不会听到半点声音的啊! “我怎么听到就不关你的事了。”何茗湫微微垂眸,“你只要知道,我有办法治愈好他的癌症就行。” “治愈癌症?”唐轻初身躯一震,接着就是不愿相信,“你疯了吧,晚期的绝症,还是医学上从未出现的绝症,连疼痛的缓解都无法做到,你竟然想着治愈?!” “你告诉我,你一个长得跟个未成年似的男孩子,拿什么去治疗癌症?” “你懂医学吗?你就和这里说?!” 唐轻初挺气何茗湫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气着气着又有点心疼的情绪泛起。 这是得多爱啊,都有些神志不清的说自己能治愈癌症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爱人得了癌症,恐怕也会陷入臆想症吧。 “我没疯,我懂医学,我也能治愈癌症。”何茗湫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着何茗湫眼底的笃定,唐轻初荒唐的有了相信的想法。 没由来的觉得男孩不是在开玩笑。 他在,很认真的告诉他,他能治愈癌症。 唐轻初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思,主动说:“你拦住我应该不止说这些话,说吧,你还想做什么。” “聪明人。”何茗湫不藏着掖着,说出了几枚昂贵药材的名称,“我需要这些药材,熬制治愈癌症的药丸。” “还请唐先生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