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是没有这些炁灵填补宋鸢兮对炁力的需求,她就会吃了它..... 毕竟跟了宋鸢兮这么一段时间,它清楚的很,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没有善良! 宋鸢兮静静地看了一会男孩,最终,没有任何言由,吸食了那些炁灵之后,淡淡警告: “要是再有下次隐瞒欺骗,哪怕是炁灵的形态,我也绝对能让你尝到久违的生不如死的疼痛!” 男孩:“.....” 炁灵状态下没有人的五感痛觉,哪怕是前俩天它半边肩膀都被击穿了,也不痛不痒。 它可一点都不怀疑宋鸢兮是否能做到。 “不过.....陆焉臣怎么会知道我吃那些快死之人炁灵的事?”男孩有点想不通。 它是灵体形态,若非是宋鸢兮具象符的符力,常人是看不到它的,更别提会去调查跟踪了。 宋鸢兮挽唇,眸中略有深虑:“他啊,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病秧子......” 男孩:“......” 欸? 感觉,好像有点猫腻? ... 商业大厦。 早上八点十分左右,秘书按照惯例,把一杯手磨咖啡端到宋渊远的办公桌上,同时把手里需要过目签字的一些文件资料也一块放下后,准备离开—— 快走到门边时,身后传来一声吩咐: “把新来的茶水师叫过来。” 秘书丘薇楞了一下,“董事长,是咖啡有什么问题吗?” 每天早上的这杯咖啡,都是她亲手冲泡的,可不是新来的那个茶水师。 宋渊远抬眸:“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丘薇:“.....好的董事长,请稍等。” 茶水间。 莫娆旎一套标准的咖啡师的职业装,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擦拭打扫自己的工作间—— 丘薇来的时候,一个项目的总经理正端了一杯茶水跟莫娆旎在聊些什么...... 三十五岁的丘薇混迹职场少说有个十年整了,再加上这个年岁,什么人什么嘴脸做什么事,她一眼都能把那些歪歪曲曲的心思看个透...... 这个张经理,四十好几了,有家有室的,还浪得很...... 虽然一眼望去,年薪但凡超百万的,都没一个干净的...... 许是见新来的这个茶水师长得好看,动了男人那点歪脑筋—— 丘薇明知对方什么意图,可她并没有出面,倒是想看看,这个看似内敛文静的莫娆旎,背地里是个什么货色! 莫娆旎虽然有些不谙世事,但好歹也吃了三十多年的饭,不会真傻白到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 她几次借着忙活打扫,避开了张经理的试探和接触。 一边的丘薇也没时间再观望下去,迈着优雅地高跟鞋走近,却没有急着跟莫娆旎作声。 她走到茶吧区,随手挑了一包花茶,自顾自地开始冲泡—— “张总,最近来的有点早啊,难不成,你也比较喜欢采购新买的这款白莲绿茶?” 集合了中年男人的大肚和秃顶的张经理淡淡敷衍:“什么白莲绿茶,我喝惯了铁观音。” 丘薇挽唇,露出一抹职业假笑:“是吗?我还以为张总应该挺喜欢这种小绿茶的清新口味呢!” 丘薇话说得很轻,说的都是些不重不痒的废话。 可说这话时,眼睛,却瞟了一眼莫娆旎。 那这句话,就变得很有另味了。 到底是董事长身边的人,张经理尽管早就不爽丘薇的作风为人,但还是敷衍回应俩句后,拿着自己的茶杯离开了茶水间。 人一走,丘薇这才作声: “董事长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莫娆旎打扫整理的动作一僵,有点惊讶:“他叫我去他办公室?” 为什么? 她上班这么几天,连人都还没见着一面。 怎么会突然叫她去办公室? 难不成,发现她了? 丘薇看着莫娆旎脸上的忐忑不安,对比起那些不该有的兴奋和紧张,这点,倒是不让丘薇讨厌。 趁着莫娆旎离开之前,丘薇跟她打了声招呼,要真是咖啡的事,她得扛下来...... 办公室。 丘薇带着莫娆旎进办公室: “董事长,茶水师来了。” 宋渊远低着头看着眼前的文件,头也没抬: “行了,你先出去吧!” 这一句,自然是在跟丘薇说。 丘薇有点怪异地看了一眼垂眸签字的宋渊远,转而视线落在了身边的莫娆旎脸上,到底,还是收敛心绪,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莫娆旎都结婚了,还有个七岁的孩子。 她就算长得好看,董事长怎么也不会对莫娆旎生那方面的心思! 丘薇一走,整个办公室顿时安静地有些诡异出奇。 莫娆旎紧张地像是一个要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干坏事的样子,俩只手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自然,只能紧张地焦灼的抠着自己身上的短裙...... 偏偏她不出声,宋渊远好像也把她给忘了,只顾着保持着姿势,一双眼眸轻垂,一心只想处理手头上的那些文件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变得格外的漫长和煎熬。 就这么僵持地挺了近十分钟,到底还是宋渊远败下阵来,忍不住偏头笑出了声。 莫娆旎看着眼前男人的失笑,脑子里更是懵比了。 “你打算不吭声地站多久?”宋渊远终于抬眸,一双天生多情的眸子看着有点天然呆的莫娆旎。 莫娆旎慌乱地眨着眼睫,支支吾吾:“那个.....丘秘书说你叫我有事,我看你在忙,不好打扰......” “是有事!”宋渊远盖上手里的文件,“在说事之前,我倒是有点好奇想问,你为什么来公司上班?” 她女儿如今攀附上陆家二爷,听说前天还去了陆家,陆老太太出手大方,直接把自己喜爱的佛手串作为见面礼送给了宋鸢兮...... 再加上他给的那些房产还有正在过户的其他不动产,足够莫娆旎挥霍奢侈剩下的半辈子了。 她还来上班赚这五千是何必? 偏偏还特意找上他的公司! 她不说,他也能猜到是为的什么。 莫娆旎迟疑了半天,憋红了脸,可就是说不出那些早在脑子里过了好多遍见到宋渊远的那些话...... 来这作什么? 当然是想撩你啊! 莫娆旎的胆小怯弱,让宋渊远微眯了眼眸,意味深长: “那天你骂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莫娆旎瞳孔顿时放大,下意识脱口:“我没有骂你,我不是说了,那只是......小小的意见.......” 宋渊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要这么说,你对我意见挺大挺多的啊?都追到公司来了?” “没有没有,我来公司,只是想...自食其力。”莫娆旎赶忙否认。 宋渊远看着莫娆旎脸上的涨红,心绪有点乱了。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脸红...... “不用,我不缺你这点力,你要是缺钱,我每个月给你打五万,不够或者有别的想要的,再给我电话——” 哪有让自己女人来公司端茶倒水的。 莫娆旎能录用,倒不是他发话插手,而是人事经理那边做的决定。 他能放任她做这么几天,也完全是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意思...... 只不过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安分了,上班这么几天,硬是老老实实地做她茶水师的工作,连办公室这边都没想着过来一趟...... 今天他要是不发话指名见她,她说不定能安分乖巧地领好几个月工资都不带越矩的....... “我不缺钱!”莫娆旎脱口回绝。 “那你缺什么?”宋渊远接话。 “......” 缺你啊! 要拿你报复戚雅兰! 要让戚雅兰也失去她所珍惜重视的所有一切。 最后还要惩罚你...... 莫娆旎几个深呼吸,脸红气粗的,正准备大着胆子鼓足勇气的说出那些勾引暧昧的骚话,字句都排队被推到喉咙眼了,就要出口之际,宋渊远突然作声抢先打断了她: “你与其忙这些没必要的,不如多管一下你的女儿!” 他看得出来,她现在像是很为难。 既然如此,把该说的事都说了,就让她走吧! “她怎么了?”莫娆旎还是不自禁地下意识紧张关心。 “你不知道?”宋渊远皱眉不解。 莫娆旎:“......” 自从医院知道她的女儿已经死了,她都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再联系见过宋鸢兮了。 “她也是女儿,你怎么不管一下?” 许是提及到了宋鸢兮,莫娆旎的脸色一下冰冷,刚才那阵如少女般的内敛害羞全然不见了。 宋渊远缄默了半刻后:“.....你这还是第一次承认我也是她的父亲!” 莫娆旎生下宋鸢兮后,生怕宋家会抢走她的女儿,多次否认澄清宋鸢兮跟宋家没关系..... 可这类解释,也只是喊喊。 整个宋家谁不知道她被叫去过他的书房...... 莫娆旎低头,掩去眼里那抹控制不住的哀伤难过: “我再怎么否认有什么用,她是你的女儿,你明明也知道不是吗?可你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我真想知道,每次你看到兮兮穿着女仆佣人装,伺候你老婆你那些子女时,你心里没有一点想法吗?” 她死后能在墓中躺上百年不腐不烂。 而在之后被枪爆头后,短短一年就能复原愈合,这跟他在那一年中的辅助治疗有很大的关系...... 就在他以为很有可能会烂死在这个地下室时,纯钛钢改造的房门,突然传来开锁的动静—— 很快,一席黑色大衣的郁啟曳出现在他面前。 外面像是下雨了,郁啟曳进来时,连带着身上那股子湿冷的寒气也一块带进来了。 余之卿见了郁啟曳,似乎并不意外,嘴角牵强一扯: “我知道你想弄死我,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他对自己接下来有可能会遭受很长一段生不如死的折磨已经做好了准备。 郁啟曳眼里淬着阴狠的寒意:“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来这一趟,是想问你,关于白染的更多——” 他找不到白染。 半个月过去了,雷肖倒是抓到了。 但找不到白染的任何踪迹。 项亦然那一枪,没有打死桑犹。 项亦然用桑犹的重伤,来向郁啟曳认罪坦白。 郁啟曳以为,他手里捏着跟白染要好的桑犹以及雷肖俩人,会逼迫她出面现身...... 但没想到,雷肖被全球直播中了一枪,白染也丝毫没有想要出面搭救的意思。 看来,失去记忆的白染,更加冷漠,压根就不在乎雷肖亦或是桑犹的死。 他这个时候才感到害怕。 害怕自己在白染心里的分量也不值一提,害怕她也能轻易把自己给丢弃了....... 余之卿顿了几秒:“我跟阿染那点事,你应该不会很想听,我倒是有点关于你的事,一件很有趣的事。” 郁啟曳蹙眉。 “我想想啊,是一百二十几年前来着?那个时候大清还没亡呢,我还任了个小职......” 余之卿年纪大了,边说边回想着,郁啟曳失了耐心,直接打断: “你在清宫当太监那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余之卿笑,嘴角浮起一抹戏谑:“那年初夏,我醉酒上了一个伺候醒酒汤药的婢女,隔天一醒,便杀了那婢女,让人把尸体丢去了乱葬坡...... 我以为只不过是个不慎的错误,也已经了果。直到你的出现。准确的说,应该是在调查为什么你能引起白染的痛觉恢复.......” 我一直在想,这世上人口近八十亿,我是因为移植了她的心脏,所以每次靠近阿染,会引发她的心脏相斥..... 可你是为什么? 我想了很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爷爷那辈,或者更早的祖辈,可能跟阿染有什么其他的因果馈赠......” 白染醒后,也不过是一百多年。 郁老爷子跟白染的第一次交集,也就是在六十年前,因为机缘巧合,救下了被被仇家追杀差点没被打死的老爷子—— 这么几十年,俩人见面的次数,加起来拢共不超过一只手。 白染确实没由来的一直在帮衬郁老爷子,不管是三十年前帮他做脑部肿瘤手术,还是六十多年前的路见不平,包括对郁氏集团起始经济上的投资,这些都不足以产生对白染能力的左右影响。 随着越查越深,倒还真查了些有点头绪价值的。 郁老爷子的父亲,也就是郁啟曳的曾祖父,姓孟,叫孟德春,恰巧曾任他府邸的护卫。 一个孟姓,生出了郁姓的孩子。 别说一百年前,就是现在,不冠父姓,那也是有大多男人不愿的。 “阿染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我?至少,提及过我的名字?”余之卿突然转话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