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来到门口,看见这情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他咳嗽了一声。 “师傅!” 林冉灰头土脸的从草丛堆里钻出,看到是尚老板的对家靳总大气都不敢出。 “靳总好。” 靳良撇了他一眼,“你和清婉是怎么认识的?” “这我真不知道,她一年前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林冉抱紧了自己,怎么回事感觉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 “继续。” “然后她就和我签订了契约好像。” 林冉觉得更冷了,靳总走之前似乎还带着警告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秦朗兴致勃勃的跟尚清婉说着,“我那些个朋友,有钱,办聚会肯定热闹!这好吃的肯定烧不了。” “哦我忘了师傅你现在吃不了。” “可以吃。” 她回答的迅速,生怕秦朗后悔。 秦朗敏锐的察觉到她非常喜欢品尝各式各样的食物,“师傅,你之前不会是饿死的吧?” 他说完就被迫趴在了地上,靳良走了过来,“你们要去哪里?” “说是山上的一座别墅,风景很好。” “别墅聚会吗?给我个地址。” 张维久在和曹凯旋下五子棋,见到队长一脸严肃的走进来连忙起身。 “队长,怎么了?” “有个任务。” 曹凯旋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不就是有任务。” 穆青平摇了摇头,“只是很简单的任务,喊我们去当保镖。” “搞错咩!”曹凯旋激动地跳脚,“我们特别调查组就是去当保镖的?” “也不全然是,在湖湾山那边有一座别墅,因主人家只是临时起意购买,但那里曾经有过凶杀案。” “知道钱路吗?” “钱家的小公子娇气的很,因为是独子所以被宠着长大。” 曹凯旋对于江市各个家族的人都了如指掌,一听说钱路连忙说着,“钱路这名,一开始我以为是前路漫漫,谁知道人家取的意思是要有生钱之路。” “别贫了,钱路邀请我们去别墅参加聚会。” “名义上是参加,实际上是要让我们检测一下别墅是否有问题。” 曹凯旋对这事不感兴趣,张维久挤眉弄眼道:“你不会是因为珊珊姐不去所以才没兴趣的吧?” “珊珊姐最近去隔壁市出差了,得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秦朗开车技术一流,不一会儿就到了要上坡的路,一辆小面包在前头倒车。 他按了按喇叭示意后面有人,面包车还是继续往后倒着。 “不要命了啊!你在坡上倒车!”秦朗气的从窗户里伸出头冲着面包车吼着。 面包车上下来一个小年轻,染发染的乱七八糟,看起来流里流气。 “你想干啥啊?想打架?” “撞到你车了?撞到就赔你!” 小年轻嚣张的说着,边说边向他们走来,等走近看见汽车的型号,心里咯噔了一下,气势上弱了几分但还是硬着头皮,“又没撞到搞得那么凶!” 秦朗快气死了,这是赔钱的事吗? 小年轻接近的正好是叶长逸坐的位置,他往车里瞟了一眼,随他一起来的女伴认出了秦朗。 她拉了拉衣袖,小年轻不肯在女朋友面前落了面子。 “说吧,多少钱。” “多少钱?”秦朗一笑,“不是我吹牛,这车就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你可知道小爷我是谁?” 小年轻冷汗直流,一般说这话的人要么就是虚张声势要么就是真本事的人,女伴小声的说着,“那是秦少,赛车场上你不是去过。” 他哪记得了那么多人,再说了他一个小透明。 小年轻彻底蔫了,“对不住对不住。” “脾气以后收敛点,碰到的是我好说话,换作要是个脾气差的,就你这小身板能不能挨得过一拳都难说。” 后头传来了紧急刹车的声音,秦朗一看见到了几个熟人。 “怎么回事?” 穆青平叩了叩车窗,靳良将车窗打开,“解决了,遇到个不懂事的。” 小年轻再怎么没有见识,像靳良这样上过报纸登过电视的他肯定知道。 “我我我,我这就走。” 他带着女伴匆忙的回到了车上,面包车摇摇晃晃的下了山。 “快下雨了,你们也是要去山上的?” “别墅?” 穆青平掐掉了手里的烟,“看来咱们同路,往前开,我在后头跟着你们。” 湖湾别墅,只此一间别无分店。 山上的路难开就算是秦朗也放慢了速度,等到了栈桥,他们都下了车。 “我们只能走过去了,车子开不过去。” 走在栈桥上只觉得桥摇摇晃晃,张维久脚下一滑差点摔着,“不行,我恐高啊!” 他扒拉着铁链害怕的不敢往前走,曹凯旋将他的眼睛蒙住,“你别看,跟着我走。” “小曹还是挺热心的。”靳良说。 穆青平欣慰的笑着,“他也就这优点了,平时嘴太碎,心地好是没错的。” 尚清婉被靳良牵着,叶长逸看了又看按耐住没吭声,心里却不是滋味。 别墅前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门口已经有几双鞋子,算了算有七双。 “这么多人,钱路开的是大型聚会啊?” 曹凯旋还在吐槽,被吐槽的主人公钱路打开了门。 圆头圆脸,五官清秀,穿了个月牙白的唐装,他笑眯眯的说,“你们来了?” 秦朗上去给了他个拥抱,“这我现在的老板,这是老板的弟弟,这是靳总你应该有所耳闻。” “剩下的几位是你请来的吧?” 钱路没想到发小的老板是个女的还那么年轻漂亮,看到靳总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心下了然。 “看来这就是网上热议的靳总的心上人,果真是明珠生辉。” “你们快请进,阿珍!” 阿珍是别墅的佣人,长相普通,她拿了几双拖鞋摆在了门口,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 一道刺眼的闪电照的众人都闭了一下眼紧接着就是一声炸雷。 雨像开水一般从空中落下,曹凯旋回头看了一眼栈桥,“这桥不会被雨水冲垮吧?” “什么话,曹凯旋我发现你每次都不盼着好的。” 钱路哈哈一笑,“不至于,这桥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有铁链造成,上面的木板也用铁钉重新固定。” “桥虽然不会垮,泥石流可就说不准了。” 挑染了一撮白发的男人举着杯鸡尾酒闲庭若步,仿佛这就是他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