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站在门口做什么,快点进来吧!” 早就知道,这丫头定会忍不住将人带来,老爷子此刻,已经等在了院内。 “默王爷,你看看,老夫这司会院,可是你想的一般模样?” 院中怎好说话,老爷子将二人迎进了内书房。 “浅浅丫头,你今日,可有威风得意?” 这话,听得金泽默不免有些尴尬。 “都是自家的买卖,有什么威不威风的。” 在师父这里,吴瑶浅还是要顾及些自家王爷的面子。 “倒是老头子不会说话,你这丫头,还真是护得厉害。” 闲话说完,自然也要开始说正事。 “默王爷,老夫收下浅浅之事,之前一直瞒着,还请你见谅!” 其实,金泽默也很好奇,这老爷子是如何与吴瑶浅结识的。 “您能看上这丫头,确是她的荣幸,只是,本王不知,您到底是看上了这丫头何处?” 若是说不明白,只怕是默王爷也不敢让吴瑶浅蹚司会院的浑水。 “莫非,默王爷没有看出来,这浅浅丫头,可是学商的奇才!若不是考验过她,就算是老夫的徒弟,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当上司会院的掌事。” 这一点,金泽默是真的相信。 “还有一点,自然是与你脱不了关系!这丫头虽有能力,可凭借她一人之力,还是无法撑起整个司会院,所以,默王爷,也是老夫选择浅浅的原因之一。” “本王能做什么?” 不知,金泽默是真的有些不解,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平日里,不需要王爷做什么,眼下,这里还有我们这些老头子,可以帮衬这丫头,她该是能应付的。老夫只求王爷,在司会院生死攸关之时,能出手帮帮司会院就好。不知,王爷能否应承?” 金泽默转头看了看吴瑶浅,见她也是一脸的期待,才对着老爷子点了点头,笑着应承:“老爷子,如今,浅浅与司会院息息相关,一荣俱荣。若有需要,本王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您放心。” “谢谢王爷!” 老爷子还未开口,吴瑶浅已经替师父做了回复。 “浅浅丫头,你去准备准备吧!晚上,老夫陪王爷喝一杯,可好?” 老爷子想邀,金泽默怎能推脱,只能好好受了。 “我去准备!” 吴瑶浅心里高兴,得了吩咐,立刻就跑去了小厨房。 金泽默想要跟着,没想到,却是被老爷子给拦下了。 “王爷,让浅浅去吧,咱们还有正事。老夫这里,还有一人,想要见见你。” 老爷子的话,听得金泽默更加疑惑。 “出来吧!” 事到如今,有些事,不必再瞒着金泽默,这样,对楚家、潭家,都是好事。 “默王爷,这才两日,咱们可是又见了呢!” 内里转出一人,听声音就很是熟悉,当她摘下帏帽,金泽默心中的疑惑不解更盛。 “楚师母!您怎么会在这里?” 楚老夫人与老爷子相视一笑,这关系,还用多解释吗。 金泽默突然反应了过来,将怀中揣了很久的帕拿了出来,问向老爷子:“您也姓潭,是吗?” “原本是这东西,露了我的身份!王爷,老夫名唤潭源,这位是我的胞妹潭悦,我们的确是那个潭家之人。” 老爷子的话,彻底震惊了金泽默,原来,他叹息了多年,寻觅了好久的潭家人,竟然就在眼前。 “晚辈久仰潭家大名,老爷子,楚师母,本王失礼了!” 金泽默的有礼,却是换来了老爷子的一声苦笑。 “蒙王爷看得起,可惜,潭家早已经衰落。这一切,全都是毁在了老夫手里。” 可楚老夫人,不能看着自家大哥,如此为难自己。 “哥,若不是为了我和舍儿,你也不会不管不顾地离开家里,接管司会院,更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过得这般苦。” 妹妹落泪,老爷子如何舍得。 “没有的事,司会院是我的责任,与你和舍儿的事,毫无关系。就算是没有此事,家中和这里,我也无法同时兼顾,总要有取舍的。” 老爷子的情怀,不禁让金泽默佩服。 “如今,能帮上你,护着舍儿,哥哥也算是没有辜负了当年的嘱托。” 当然,老爷子与楚老夫人的兄妹之情,也很是让人感动。金泽默想想如月,也能感同身受。 因为楚家的关系,金泽默与司会院的关系,更加亲密,如今,就算是不看吴瑶浅的情份,默王爷也会好好照拂司会院,绝不会让这里陷入危机。 眼下,楚老夫人还不想让吴瑶浅知晓关系,与他们说完话之后,便由暗门回了金缕阁,不曾再与吴瑶浅碰上。 而金泽默,则是陪着老爷子,喝了一顿舒心的好酒。两人这般亲近的模样,看得吴瑶浅不知是惊,还是喜。 “王爷,你怎得突然就与我师父这般熟悉了呢?” 在回程的马车上,吴瑶浅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问题。 “秘密!不能告诉你。” 喝得醺醺欲醉的默王爷,此刻的模样,很是恼人。 “不行,快点告诉我!” “就不说!” “当真不说?果然不说?” “就是不说!” 酒醉之人,果然有骨气。可惜,他碰到的人,是吴瑶浅。 “浅浅,你要做什么?” “惩罚你呀!” “金泽默,你干嘛舔我的脸,你又不是小狗!” “本王要反击!” 这一路,翻云覆雨,可是热闹。 可同样都是“热闹”,战王府别院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可以算是愁云惨雾。 一连两次,相亲失败,战王爷对福乐的怒火,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这一日,又见了被抬回来的世子泓毅,了解始末之后,对这两人更是失望,所以,福乐的反抗,也算是撞在了刀口之上。 “我不去!父王,无论您说什么,这样的相亲,我都不会再去了。” 如此倔强的福乐,俨然就是战王爷的翻版,只是,盛怒之人,看不出来。 “死丫头,此事,由不得你自己说了算!本王让你去,你就得乖乖听话,不然,本王不如直接打死你这个不孝女,也省得气死自己。” 战王爷火冒三丈,将桌上的杯子都给摔了。 “父王,您不用吓我!若是逼急了我,不用您动手,福乐便将这一身,全都还给您,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