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看着他们的陆听酒。 在听到邵南城的话后。 看过去的视线,在一身古装的宋逍身上,停留了几秒。 “你想说什么?” 陆听酒淡淡的道。 听出她话里的疏离,邵南城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悄无声息的敛了敛。 依旧是素来薄凉的声调,“你跟在那人身后几年,我指的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如果像,然后呢?” 静了几秒后。 陆听酒头也未抬,轻轻淡淡的反问道。 邵南城眼底神色一动,声音微沉,“你不会又是,为了他才进的唐导的剧组?” “田雨!” “眼神!眼神收一下!闪电的光都不及你的亮!” 喇叭里。 田雨看宋逍的眼神不对,被唐导怒骂了一次。 周围传来几声哄笑。 不知道是陆听酒说了话,但是被响亮的喇叭声掩住了。 还是。 她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话。 唐导怒斥,喊了一声安静之后。 再没有声音传来。 邵南城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陆听酒就像唐导给她说那样的,只是专注的在看着他们,似然后再找出自己的不足。 田雨拍的这一条,没有刚刚那一条顺利。 唐导说了几次,田雨看向宋逍的眼神都不太对。 原本是初见时,不自觉生出的朦朦胧胧的好感。 在她的眼底,演绎成了难舍难分的热烈。 随即,唐导挥了挥手。 说停拍半个小时。 给田雨重新准备的时间。 前后两场戏拍下来,尤其的明显。 剧组里已经有人,视线不停的在陆听酒和田雨之间来回打量。 第一天就被骂了一顿,田雨对于剧组周围人的变化,异常敏感。 更何况,是那样赤裸裸的打量。 随后。 田雨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那里看戏的陆听酒。 嗯。 本来是留下来观戏学习。 但有可能,陆听酒的姿势,太过于疏懒散漫。 再加之,她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 所以。 就很理所当然的,被田雨当做是专门留下来看她玩笑的。 对上田雨愤恨不已的那一眼。 陆听酒精致的眉眼不变,轻飘飘的对上她的目光。 随即。 弯了弯唇。 “砰”的一声。 田雨打翻了助理递给她的水杯。 “田雨!让你休息是去找感觉的!” 唐导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片场,“田雨,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导演……” 后面田雨再说什么,陆听酒就没有再听下去了。 她起身,“小小我们去——” 陆听酒身形一顿。 如画的眉眼微微蹙起,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你怎么还没走?” 邵南城,“……” 难道她以为,他没说话,就是走了? “我观摩下,唐导拍戏的手法。” 邵南城看着她蹙起的眉眼,眸色微变,仍是淡淡道。 陆听酒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应了一声,“那我先走了。” 随后。 陆听酒对着身旁的小小说道,“小小,陪我进去换衣服。” “哦哦,好。” 小小偷偷的看了一眼邵南城,紧接着又快速的看向酒酒,应了一声,“酒酒,我带你去。” 在陆听酒的身影,消失在片场后。 站在原地的邵南城。 才转头,朝她离开的方向,抬眼,慢慢的平视了过去。 …… 剧组更衣室里。 古装虽华丽但繁复。 层层叠叠。 本身穿上就极其的不容易,更不要说脱下来了。 里里外外的,搭了六七层。 陆听酒刚要脱下来,再扯,后面的衣服就像是被头上的什么挂饰给挂住了。 陆听酒用力扯了两下,还是没拉下来。 “小小,你进来一下。” 陆听酒叫了一声,在外面休息室里的小小。 不到两秒。 更衣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在人进来的瞬间。 陆听酒扯衣服的动作,一顿。 随后。 她把手落在了头饰上面,又若无其事的道,“小小,你过来看一下,看看我后面是不是被什么挂住了。” 陆听酒音落的瞬间。 刚好。 那人走到了她身后。 陆听酒蓦地转身,把整个头饰砸在了那人的脑袋上,随即擒住了他的手臂,狠狠一转,脚下更是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脚。 “啊!” 惨烈的一声叫,瞬间响彻在整个更衣间。 “陆听酒!” 邵南城一下子冲了进来。 他看到反手被陆听酒按在地上的男人时,疏淡的眉眼一沉。 “沈洲?” “放……放开!” 被沉重的头饰砸中的沈洲,眼前一黑。 而且。 原本右上臂的骨头错位,还没有完全好。 此时又被陆听酒这样狠狠的用力一反,瞬间深入骨髓的痛,传遍四肢百骸。 听见沈洲的话,陆听酒手下力道未松,反而加重了几分。 “说!” “你进来想干什么!” “松开!松开!”沈洲受不住痛的,不断出声让她松手。 陆听酒迟疑了一秒,嫌弃他弄脏了自己的手。 随后松开。 陆听酒刚松手,沈洲就连滚带爬的离她远了几步。 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陆听酒还未来得及卸下妆容的脸蛋,精致而又毫无情绪的波澜。 听见惨叫声。 原本很冲动的就冲进来的邵南城,在看见陆听酒占据上风,没什么事时。 随后。 他整个人,就散漫的倚在了门框上。 “需不要帮忙?” 邵南城慢悠悠的问道,声线微凉。 看了他一眼后的陆听酒,落下两个字,“不用。” 陆听酒转而看向一身颓气的沈洲。 黑衣黑裤,眼神里似是覆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没什么生气。 她冷冷的道,“在我让人来请你之前,自己滚出去。” 沈洲紧紧的捂着,他受伤的右手。 闻言。 沈洲蓦地低笑了几声,“陆听酒,你还真是够无情的。” “喜欢的时候,把人捧到天上去,想要什么给什么。” “不喜欢的时候,说不要了就不要了,”沈洲盯着她,语气蓦地一狠,“连条活路都不给。” 邵南城原本疏漠的眼神,是从沈洲说‘喜欢’两个字的时候。 就不动声色的,沉了下来。 相比于沈洲的愤恨。 陆听酒看着他,倒是轻轻袅袅的浅笑着,“我以为,这段时间,应该够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