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到底是谁,藏着掖着算什么东西。”殷帆帆挺起胸膛,就连下颚都抬的高高的,宣示着自己太子妃的主权地位。 就算到了何种境地,她也决不能让自己太子妃的番位落了下风。 耳边风呼啸的更甚,待她再次转身时,一道黑影突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了脑袋,醒来时竟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太子妃您可算是醒了。这一觉睡得时间可不短!” 窗口处,正站着一身黑纱的索菲娅。 她虽说是裹的比较严,但殷帆帆依稀可以辨认出她的容貌,她嘴角抽搐着笑了:“是你!” “太子妃真是好眼力。”索菲娅笑了,一方黑色纱巾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那双眼睛依然还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好说,我是知道你的。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同你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殷帆帆绷着脸,问道。 如今已过了学史书的时辰,还不定有什么麻烦。 这女人用这种方式,到底想干什么? “嗯!” 索菲娅稍作沉思,轻哼一声,表示她说的很对。 但是忽略了一点,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尊重是因为我知道你好歹也是内蒙公主这一身份。不然,我怕是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 殷帆帆把身体转向一旁去,傲慢的神态,用眼角看人。 索菲娅绕过去,俯身凑到她的面前,她这才清晰的看到索菲娅全身的伤。 虽说知她伤的挺重,但是没想到会这般凄惨。 “怎么,你在可怜我?”索菲娅眉眼一沉,淡定的说道。 她什么都能承受,但是唯独看不得别人怜悯的眼神。 “是有点。” 殷帆帆忍不住抖了一个激灵。 全身的每个神经细胞像是都在怜悯面前这个为了感情受伤的女人。 一种心灵想通的敏锐感。 可惜,强者从来都是讨厌什么怜悯。 索菲娅猛地挥动黑色袍子,发出齿间的冷笑,定神望着她,空洞冷清:“我不需要你的什么怜悯,最该怜悯的是你自己。” 锋利的指尖划过殷帆帆伤痕累累的脸颊,用颤抖的嗓音:“你可是正牌太子妃,没有得到太子的怜爱也就罢了,还被亲姐姐威胁、压榨、羞辱……” 她字字锥心,殷帆帆气的双手捂着双耳拼命的摇头。 索菲娅抓住她的双手:“你为什么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 “你走开!走开!”殷帆帆双手推着她,被她一把抓住,那力气出奇的大,殷帆帆愣是没能拉扯的动。 整张脸憋得通红骇人。 一股腥臭的味道寻得殷帆帆睁不开眼睛。 “只要你愿意,牺牲一点点我就有办法,让你得到你想要的。”索菲娅凑近她,张着夸张诡异的嘴巴。 惊的殷帆帆一头的冷汗。 “什么?” 恍惚间殷帆帆像是听到了,她能让自己心爱的人爱自己。 惊恐之色,也随之溜走。 她抓住索菲娅,深吸一口气:“要怎么做?” “我不要别的,就要你的魂。”得逞的索菲娅捏着她的下颚,猛地专向她。 “什么?” 她的身体猛地一抽,痉挛不已。 像是什么东西入了她的魂魄一般,目光呆滞。 “在我的老家,有一种古老的邪术,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但是从此你的魂就不属于自己了。” 索菲娅起身,怪异的笑着。 拿捏殷帆帆这等无知的小丫头,她还是手到擒来的,自是不在话下。 邪术? 瞧瞧殷帆帆那张认真的脸,想来是信了。 “你到底还在迟疑什么?嗯?”她凑到殷帆帆耳边,轻哼一声。 抚摸着她身上的伤痕,问到:“你还哪么年轻,难不成想把日后的日子变成这般?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啧啧嘴唇:“光是想一想,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过。” 眼神所到之处,她仿若看到了多年后的自己,风雪中她一头蓬乱的白发,面如枯槁,松动的牙齿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她枯瘦的身上,裹着一张破旧的毛毯在已经渐渐熄灭的火堆前挣扎着。 不要! 她死也不要! “我自己可以,我用得着和你做什么交易?” 殷帆帆昂着脸,展露着自己那仅剩下的一点骄傲自尊。 她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怎么可能如此卑劣。 “你自己若是可以,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我看你就不要逞强了。” 尖锐的嗓音,听的人心里毛毛的,更是有几分恍惚。 大脑皮层哄哄的作响,难受的厉害。 “我怎样,也轮不到你说什么。走开!” 殷帆帆用力把索菲娅推开,跌跌撞撞的跑开了,回到寝殿一张脸苍白如纸,趴在梳妆台前拼命的喘息着。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惊的她猛回身,瞪大了一双眼珠子。 把前来倒水的宫女吓得双手一哆嗦,手上的托盘全数打在了地上。 小宫女吓得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霎那间,殷帆帆冲到她的面前,狠狠的扼住了宫女的脖子:“本宫有那么可怕吗?你吓成了这样!说话!” 稚嫩的小脸乌青乌青的,只有那薄薄的唇白的瘆人:“不,不,不……” 急眼了,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不什么?好啊!你们知道太子爷对本宫不好,就想要来挑战极限是吧?” 羞辱。 殷帆帆眼神所到之处都是对她疯狂的鞭打,践踏。 “奴婢,奴婢……” 正赶上一个,紧张起来就是说不出话的小丫头。 殷帆帆头上的火,燃起万丈来。 她咬着牙,红着眼,手上用力,下一瞬就要扭断那丫头的脖子。 猛然间,宫门被用力踹开,一道紫色的风吹来,殷帆帆的手腕被抓住:“够了!你在这种事情上,还没吃够亏吗?真是一个血腥暴力又没有脑子的笨女人” 一袭紫袍,胸口松散着的冷宸,手上提着半壶白酒出现在她面前。 眼角瞥见早就瘫软的小宫女:“还不滚!” “你,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