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海清润儒雅的脸上微愣之后,略微怪异的看着苏然,“苏兄这气来的有些莫名……我以为这是我个人的私事。” “所以,你现在是怪我多管闲事?”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她多管闲事,但,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看着似乎只要自己说是,对面的人就会翻脸、甩袖而去的模样,林世海默了默,道:“我也是九月初偶然知道……苏兄,换做是你,你会与我说吗?” 不会,苏然心里回道。 嘴里却道:“会啊,我肯定会的,心里不高兴肯定要找个人吐一吐心中不快,一直压抑在心里,会变态的。” 林世海用怀疑的眼神看她。 苏然心虚,脸上却不显,一脸坦然,又道:“所以,我原谅你了,下次别再说我多管闲事了。” 林世海:“……”他没说。 苏然轻咳一声,说:“牛骏峰说,你最近一有空就往外面跑,别跟我说你在查她!” “我是在查她,从看到蒋明轩从她马车上下来,我就知道……这里边有事,”他看向苏然,“苏兄今天来,想必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我说,我会把她赶出云城……当然,若是你为她说话……”苏然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林世海垂了垂眸,哂笑,“苏兄无需试探,我没资格为她说话。” 他哪里有资格呢!人家连拿他当弟弟都不愿意了。 “没试探你,”苏然认真道:“我只是觉得,你是个优秀的少年,她配不上你。” 没等林世海开口,她将寒月来云城的目的,以及寒月与蒋明轩的事说了出来。 “这样啊!”林世海语气很平静,看向苏然,“多谢苏兄告诉我真相。” 苏然起身,伸手在他肩膀上轻拍了拍,就离开。 …… 半夜,一艘往京城行驶的船上,一道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船的黑暗处,心念间,船上有人在的木板上凭空出现一个瓷瓶。 不一会,本来就安静的船,又更安静了些。 苏然收起瓷瓶,将萧昂从空间放了出来。 萧昂直接就往船中间的一个舱房走去,门口的两个守卫已经倒在地上,他也没管,轻声的将锁打开,推开门之后,他侧开身。 看着里面的箱子,苏然也没进去,伸出手,将里面的箱子收进空间,随后又放出大小、颜色一样的子。 箱子自然是提前准备好的。 苏然再一次断李延基的财路,他们绑架他人谋夺钱财,将人迷晕偷盗钱财,那么,作为对立面的她,她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那四家偷盗的那些银两,运送出去的银两,虽然大头都运回了本家,却有一部分就进了李延基的口袋。 萧昂将船舱门关上,又将锁弄回原样。 苏然手上出现一颗沾了水的药丸,她扔在上风口,随后瞬移到阿雕背上。 感觉到背上一重,阿雕翅膀一震,盘旋一圈,掉头往云城的方向飞去。 从苏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船上,再到离开,再到船上的两个高手醒来,时间也不过两刻钟左右。 而苏然,只在船上待了二十息左右。 两个都是顶流高手,一向警觉,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不对,两人分别从舱顶和甲板朝李延基的船舱跑去。 只一会,船上的所有人都起来了。 看着箱子里的石头,李延基压抑着怒火,全部都给我打开,护卫心里战战兢兢的将其它箱子打开。 直到,所有的箱子被打开,船舱内的护卫,乃至两个高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主子,有纸条。” 其中一个护卫眼尖,从其中一个箱子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他拿了出来,双手递给脸色阴沉的李延基。 “钱财乃害人之物,老夫帮你处理了,不用谢!哦,对了,纸上撒了些痒痒粉,算是对你的惩罚。” 李延基差点没吐血,心里既惊、又惧、且怒,脸色的神色像个调色盘一般,他差点就任人宰割了。 看到痒痒粉三个字,他猛的将纸条扔了出去。 之所以反应那么大,是怕不是痒痒粉,而是毒。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的手已经开始又点痒了。 已经回到云城的苏然:不,不是你心里作用,你确实开始痒了,不信,你看你的护卫。 护卫:虽然我很痒,但我不敢吭一声。 …… 天空乌云密布,几道闪电划过长空,苏然看了眼快下雨的天空,转身看着点燃蜡烛的萧墨澜,“京城也下雨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今天这么闲。 “昨晚下了一场,”萧墨澜在茶桌前坐了下来,拿起旁边煮好的开水,注入已经放了茶叶的茶壶里。 苏然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那等会你回去的时候,将那些银子拿走吧!” 放在空间里,她有些膈应。 “过几天给小太阳那里送去,”萧墨澜手上的动作慢条斯理,“鞑靼有动静了,几位王子已经将鞑靼附近的其他游牧族的人收服,大有往东部征战的意向。” “他们是想趁着突厥与大庆开战,收服突厥人?” 苏然一想,也不意外,中原有人想统一,草原人更加好战,自然也会有统一草原野心。 统一草原之后,就会指向四国了吧! 外面一声雷响,紧接着,天空水珠哗啦啦的打在屋顶瓦砾上。 有点吵。 两人没有再开口说话。 …… 秋去冬来,十月底下一了场初雪,到十一月二十号,已经下了五场雪。 十一月二十一号。 云城,南城区,万家,万公良大婚。 今天暖阳高照,预示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天气虽冷,众人却处在喜气的氛围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苏然等人笑看着满脸红光,又瘦了的万公良。 “哦~闹洞房咯!”一个皮孩子在送入洞房四个字落下,立马就跳了起来,他身后的小孩子也跟着起哄。 在场的众人更是不客气的哄笑起声。 万公良脸一红,似乎感觉到盖头底下的妻子在害羞,他倏地瞪向皮孩子。 随后,反应过来,刚才用了妻子二字,他脸又更红了,心里可甜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