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伯,你在家吗?” 苏然拍了拍关着的木板门,连叫了两声。 “谁啊~” 过了一会,里边传来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 门打了开来。 林福庆看到门口的苏然,咧嘴一笑,“是苏小哥啊!啥事啊?” 苏然咧嘴笑了笑,道:“五伯,是这样的,我刚刚去你那地里掰了好些苞谷。我本来应该先和你说了之后再去掰的……” “我当什么事,还值得你跑来走一趟,”林福庆挥了挥手,“过几天那些苞谷,也该掰了。” “这个肯定得告诉您呀!”苏然笑眯眯的,“五伯,家里还有土豆没?” “还有些,你要啊?”林福庆转身往里走,“先进来吧!不太多了,下个月底地里的也该成熟咯!” “家里只有您一个人在啊!他们呢?”苏然进来,打量四周,五间屋子建成一排,长方形的院子,三四米宽。 “吱~呀!”中间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女人拿着碗,从屋里走了出来。 林福庆看了眼打开的房门,幽幽的说道:“我那婆娘前两天生病了,我大儿媳妇在照顾,大儿子去镇上拿药了……大孙子在午觉哩。” 说到这个事,林福庆面露担忧。 说到这个, 苏然朝女子点了点头,她耳朵很灵,能听到屋内传出微弱的呻吟声。 “篮子给我吧,我去里面给你拿点土豆。”林福庆伸手。 苏然将篮子递给他,没跟着去。 过了会,林福庆拎着装满土豆的篮子出来,看向苏然,“够不?” “够了,够了,”苏然接了过来,看着沾满泥土,还算新鲜,也没发芽的土豆,她笑了笑,“都有多了。” “多了就多吃点,”林福庆嘿嘿笑道,他是真喜欢这个少年。 苏然拿出五两银子,塞到他手里,“我也不知道大娘生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可别推辞。” 林福庆低头看向手里的银锭子,脸都抽动了一下,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感动。 他想塞回给苏然,没好气道:“这么多钱,老头子我不能要。” 苏然退了两步,说道:“五伯,这可不是给您的,给大娘吃点好药,你们找的是哪位大夫啊?镇上的李山民大夫医术不错,可以找他看看。” 没给林福庆反驳的机会,她说完,拎着土豆转身就跑。 跑出门外,又回头道:“五伯,您要是不收,我以后都不来了。” 林福庆看着跑的没影的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张了张嘴:“这孩子……” 五两银都够都够人家吃用好几个月了。 下晌,申时左右。 苏然三人将蔬菜刚弄好,院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接着院内的铃铛被拉响了。 “爹爹他们回来啦!” 在院子里玩的两个小屁孩,立马跑了出去。 “苏兄,我去看看。” 朱明礼将刚从井里吊上来的水,倒入盆里。擦干手上的水,方向抹布,跑了出去。 苏然看着跑的飞快的背影,笑了笑,偏头看向赵华荣,“我也去看看。” “去吧!顺便叫他们进来吃点面。” “明礼,快来看看我们打的猎物。” 朱明礼刚走出宅院门口,兴奋的声音传来。 牛骏峰走了过来,往门内喊,“苏然,快出来~” 咧着嘴,拉着朱明礼,“快看看我们打的猎物,我跟你说……” 牛骏峰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苏然,快过来,”牛骏峰眼尖,苏然刚出门口就被他看见了。 苏然笑了笑,走了过去,迎面看到的是贺池手里拎着的白色一团。 “姐夫,你手上提着的是狐狸。。”苏然瞪大了眼,虽然是问,心里却已确定。 她在山里也看到过狐狸,但这种纯白的她没见过,只见过土黄色的。 真真是两辈子第一次见到不含一丝其它杂质颜色的白狐。 白狼那种是银白色,太阳照射下像是会发光一样。 白狐这种像是最白净的云朵般的白。 贺池点头,他还没说话。 胡轲就道:“苏兄弟你不知道,别看这白狐还是个幼崽,可精了。我们追了它好久,最后它知道自己跑不了的时候,还会求饶。” “你们怎么没放过它~”贺景风和几个小孩看着白狐,露出同情不忍的表情。 “放了呀!”胡轲捋了捋乱了的鬓角,“它也不知道怎么受伤了,还知道来找老大,老大就把它带回来了。” “那它现在一动不动是不是死了啊!” 贺景风话刚落,贺池手上的白团子就动了一下。或许是倒吊着不舒坦,还扭了几下。 苏然也看到了,白狐的前脚,和身上都有处理过的伤痕。 忍了想要抱白狐的冲动,抬眸看向几人,“姐姐在里面给你们煮面,晚上我们烤肉吃。” 贺池本想把白狐递给苏然,想了想,拎着进了院子。 胡轲一边捋着发鬓,一边嘀咕:“还别说,,还真是饿了。” 苏然看向后面还在围着猎物的人。 不由的笑了。 林世海平时多矜持的一个人啊,现在也笑的咧开了嘴。 就连罗珣这个阴郁的少年,平时话少,之前没见他笑过。 来到这里之后虽然没有那么阴郁了,现在却难得的露出了笑容,眸子里闪闪发亮。 更别提牛骏峰这个平时就话多的,现在更是一脸傲娇样。 马正宏看不过去,说道:“瞧你得意的,一进入山里,见到个山鸡就追着跑。” 苏然刚数了下,竟有十五只山鸡,一头野猪,两头獾子,一头麂子,两头獐子,一头狍子。 偏了偏头,道:“牛骏峰,你怕不是打的全是野**!” “怎么可能,”牛骏峰一脸你瞧不起我的表情,指了指地上,“看到没,麂子,和六只山鸡,”偏头看向苏然几人,“我射的。” 说着,还拍了拍胸脯,“这可是我们四人第一次打到的猎物。” 苏然看向其他三人,“你们呢?” 马正宏挑了挑眉,笑道:“五只山鸡,一头狍子。” 好刺激! 罗珣难得的露出笑容,言简意赅,“獾子,獐子各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