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皇子!” 邱轩静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无双侧目结舌。 不知道她说的大皇子是否就是她认为的那大皇子。 两年前多前,她嫁给苏成山的那天晚上,因为大皇子和父亲谋反,父亲被当场砍头,大皇子也被关进了天牢。 怎么会出现在芙蓉馆? “大皇子他不是……” 无双一些不能明白,邱轩静冷哼了一声,她的记忆断然不会出错。 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那人就是大皇子。 芙蓉馆虽然是江湖势力,可是她父亲邱山为人仗义,行事光明磊落,在江湖上也颇有声誉。 一般不会有人与他们为敌。 她红着眼睛,想起那晚的遭遇。 每月十五是芙蓉馆开集会的日子,因为馆中人大多居无定所,漂泊游离。 父亲很是愿意在十五的时候,热热闹闹的过过,给人团圆的感觉。 大皇子那晚是有备而来,应该早早就打探好了一切,选在十五那一日。#@$ 当夜皓月当空,很是美丽,邱轩静到现在还记得,那日传来的阵阵花香。 大概是大家都太过于陶醉在花香中,大皇子两人冲进来的时候,也没人发现。 直到他把刀架在力父亲脖子里,众人才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大皇子那日带的都是什么人?” 邱轩静的遭遇虽然无双很是同情,但是也很是疑惑。%( 芙蓉馆中应该都是高手,不曾察觉到敌人出手,刚开始落了下风,还可以理解。 为何能够被尽数杀害? 大皇子从何弄来了那么些个高手。 邱轩静深深的看了无双一眼,有些自嘲的一笑。 “都是普通的杀手!” “只是芙蓉馆众人和我一样中了吞心蛊,根本施展不得功夫,只能任人宰割!” 现在想起那些杀手杀红了眼的情景,邱轩静眼中尚且一片通红,一颗心脏一也跳的快要飞出出了。 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杀父灭门的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大皇子苦苦的逼迫父亲交出一样东西,可是父亲宁死也不肯张嘴。 芙蓉馆中的众师兄,挨个用肉体,护送着她一路到了密道,再一个个承受着刀剑的凌迟。 才护住了总坛她这一根独苗。 邱轩静眯着眼睛,眼前尽是逃亡前,父亲被大皇子锁在地上,两根长长铁丝从他的肩胛骨插进去。 把他牢牢的固定在地上,满口的牙齿被打落在地,火苗舔拭着他的脚底。 还有无数师兄们血淋淋的面目。 无双听着一阵心痛,本来想着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有功夫傍身。 实在无处去了,就留下来,给自己和翠纱做个伴。 可是这会的功夫,她已经改变了主意。 转身从房里取出来卖身契,放在她的手中。 “想去干什么就去干吧,累了,就来找我!” 说完伸出手臂,给了邱轩静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是芙蓉馆的少当家,还有无数的大事等着她,芙蓉馆总坛被灭,大周各地还有分坛。 她要是有心,总能再度恢复芙蓉馆的荣光。 邱轩静本来涨的红红的眼睛,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路姑娘大义,邱轩静无以为报!” 无双无所谓的耸耸肩。 “虽说你无以为报了,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 “姑娘但说无妨!” “芙蓉馆得到的有大皇子刀消息,也要一样的传一份给我!” “这是自然!” 邱轩静心头有些疑惑,不知道她知道大皇子的消息有什么用。 无双却起了较量,当日造反,只有父亲和大皇子是当事人。 有些事情,可能找到大皇子就会真相大白。 大皇子出逃在外,行踪不定,她急需依着一股势力,来找到他。 邱轩静不再多言,住在无双这里一直安静的养伤,只是在听说了是崔老给她解了蛊毒的时候,看向崔老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 一些皮外伤养起来很快,没几日的功夫,她就恢复的七七八八。 无双一日起来,在枕边发现了一张纸条,还有一块牌子。 “陆姑娘仁义,我们邱家承蒙你多次相救,本该做牛做马,万死不辞,只是轩静身负无数师兄血仇,迫不得己离开姑娘,若有一日大仇得报,轩静必当衔草结绳,为姑娘献犬马之劳!” “芙蓉馆芙蓉令交予姑娘,愿姑娘平安喜乐!” 纸条下面是一张白铜铸成的令牌,上面錾着一朵盛开的芙蓉。 她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但是看崔老好像对芙蓉馆还有些了解,于是试探着问。 “邱轩静走了!” 崔老奇怪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那姑娘走不是迟早的事吗,有必要还在他面前提一嘴吗? “芙蓉馆分坛这么多,也不知道她找不找的见人!” 无双担忧的说。 崔老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无双一眼,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拿出令牌,自会有人找上门!” 崔老见她不太懂江湖门派,好心的给她提醒。 “令牌?” 崔老抬了抬眼皮,小眼睛轻轻的眯了一下。 “邱轩静是静字辈,她有半开的芙蓉令牌,除了召集不到拿全开令牌的人,别人都可以!” 说完仔细的打量着她的神色。 果然无双在听到芙蓉令牌以后,眼睛细微的躲闪了一下。 “那谁拿全开令牌?” “呵!” 崔老嗓子眼里呵笑了一声。 “静字辈是二把手,你说谁拿全开?” 崔老的的话让无双脑门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脑子也混沌了起来,一时想不起来。 邱轩静留给自己的到底是令牌上,到底是朵半开的芙蓉,还是全开的芙蓉。 找了个借口离开,赶紧到房间里查看一番。 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步伐,崔老手里的花生米碎成了粉末。 进了房间掏出令牌一片,一朵全开的芙蓉花赫然在她面前。 无双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还是一朵全开的。 “呀!” 她如同拿着一块烫手山芋一样,把令牌扔在了远处,自己还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