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沉着脸扯住他的发梢,“去藏书阁。” “别,帮你教训了一些人,累了大半日,现在还没吃饭。” 雍安虞看向一边站着的十四,“你家夫人应该也还未用膳,去叫几个侍女把饭菜端上来。” 容初之看向十四,末了,点了点头。 十四才转身离开,没多久华溪就远远的走了过来。 雍安虞回头看容初之,有些心虚的捏了捏眉心,“嗯,十四现在对我好像不是很放心。” 能放心才怪了。 容初之见华溪走过来,回头看了一眼雍安虞,“哥哥先坐着。” 见他点头,容初之站起来,走到华溪面前,扯着她往外边走了几步,在树下停住,“那些人现在是否安分?” “夫人,按照您所说的将他们安置在厢房。但是他们并没有见到有异常。” “一会儿我与表兄去藏书阁,你与十四便去盯着他们。若是他们少了什么东西,让他们回去取来,若是要见什么人,让他们去见,但是不得离开雍家。” “是。”华溪低头。 “现在无论在雍家发生了何事,你与十四往阳城传信时都不得透露。你应当知道轻重。” “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夫人,只要夫人能够让自己处于安全的地方,属下便不会干涉夫人的决定。” “我信你,这几日我会将你与十四都安排好。你先不必着急问,到时间了我便会告诉你。” 华溪抬头看着面前一脸淡漠的女子,无论是神态还是做事的方法,与在将军身边的时候大相径庭。 她便说,将军的夫人,哪里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呢。 将军现在有危险了,夫人这般的担忧将军,想要帮将军,他们该高兴的。 容初之看见华溪拿出了一块令牌,伸手接过来,低头摆弄了一下,随后抬头看过去,扬了扬手里的令牌,“来元洲我收了十多块令牌,但是从来没有收到过你们的。这一块是做什么的?” “夫人想去阳城,我的身手这些年已经慢慢的不行了。这是阳城进城的令牌,顾一给的。十四也有一块。” “十四的身手比我的好,我跟着惟恐给夫人带来麻烦,不如将令牌交给夫人,夫人定有方法能够不让那些人发现。” 容初之转了转手里的令牌,将它收好,再抬头,眼里带上了笑意,“原来华坊主是早早的便知道了我想要做什么。” “夫人担心将军,平日里虽说看不出端倪,但是我们这些伺候夫人的,看的是清清楚楚。” 华溪同样笑着看向她。 容初之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亭子里的雍安虞。 回头对华溪说,“你先去找十四,让十四不要担心。现在雍家可不敢让我出事。” “十四也是担心您。” “我知道。” 容初之看见已经有侍女端着膳食过来了,示意华溪先过去,回到雍安虞身边坐下。 “先前你说在帮我教训人,是谁?” 先说说了许久的话,还未来得及喝一口水。容初之便顺手倒了两杯茶。 侍女在旁边的桌子上摆好了饭菜。 容初之摆摆手,侍女们端着盘子离开。 “早些时间便要清理的人,但是之前没找到时间和机会,今日正好拿到了一些把柄。” 雍安虞看见她抬手间,袖子里露出来的一截蓝色,愣了一下,冷下神色,伸手拽住容初之的手腕。 “手怎么了?” “我自己划的。” 雍安虞松开手,脸色不虞,“将手帕拿开。” 容初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无事。” 将手腕露出来,解开上面的手帕。 的确是无事,擦了药,伤口已经结痂了。 但是在雍安虞看来,在雍家受了伤,便不可能这么简单。 先前还见了祖母。 容初之见既然都已经将手帕取下来了,顺手拿出药瓶,将手腕上的伤口敷好药。 雍安虞耐心的等她将伤口处理好。 等到她将衣袖放下来后,雍安虞才又开口问,“如果是祖母做的,定不会只是这么一条伤口。所以你是自己动的手?” 容初之点头,“是的,我有分寸,你不要告诉阿言和我哥哥。” 雍安虞往后靠了靠,“就不怕我叛变到雍家?” “渺渺还在。” “啧,”雍安虞站起来,走到另一张石桌坐下,“早知道便不将渺渺告诉你了,省的现在你捏着渺渺便威胁我。” “过来用膳。” 容初之低头笑了笑,走到雍安虞对面坐下,“我可不是仗着渺渺,便是没有渺渺,我相信哥哥也会帮我这个忙的。” “那可不一定。” 容初之见他否认了,也不生气。 说起来雍家的事情,“你知道我今日做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打听。” 容初之想了想,那便先不说了。反正一会儿都得知道。 现在人都被她放在雍家,已经住下了,难不成他还能够驳了自己的面子不成? 雍安虞看着觉得有几分奇怪,但是一时还真找不到奇怪的地方。 将她方才说的话都记下来,准备一会儿去问一问。 吃完午膳,容初之望着外边的阳光,皱了皱眉。 侍女上前来将东西收拾下去。 雍安虞看着她,觉得好笑。随意指了一个侍女,“一会儿往藏典阁送一些消暑的吃食来。” “是。” 容初之去看他,见他神色不变。 便又将视线移向院子里的药圃上面。 藏典阁,似乎还有关于药物的书。 还有五日。 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走吧。” 容初之点头,站起来。 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 原先应该是准备沿着之前走过的那一条路回去的,但是午间的阳光大,雍安虞便带着她走了一条小路。 绕着到了藏典阁,将门推开。 容初之朝里面走了几步,却没有听见后面的人跟上来。 回头看,“不进来吗?” “还有一些事情必须要我到场,你在藏典阁好好待着,若是我晚上没有回来,便自己回去,不必等我。” 容初之走出几步,“怎么说我现在也是雍家的家主,你处置雍家的人,应当也要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