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好友还是这么活蹦乱跳,安渡夏格外的欣慰,她笑笑:“你还是这样,大大咧咧的。” “你知道什么,我这叫对生活积极向上!”上第一句话,一语双关。 听到她这么说,安渡夏一顿,脸色有些微变。 眼瞅着安渡夏又要陷入悲伤,商荻心里一慌,立马转移了话题:“对了,这么多年,我可有不少好玩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安渡夏没有回应,她也不在意,在大脑里飞快的寻找着有趣的经历:“那年我跟着报社去外地做跟踪报道,是一个关于农村灵异闹鬼的,那天晚上可恐怖了,我都被吓一跳,你知道的,我是无神论者……” 商荻向来健谈,一张小嘴张张合合,有说不完的话。 “你猜怎么着?原来是他们家老头子的裤头绑在了树枝上,然后发出呼呼的声音,可是因为在山坡不远处,所以没人注意,也没人当回事!哈哈哈,被一个裤头吓了这么多天!” 商荻一边说,一边笑的天崩地裂。 坐在对面的安渡夏却依旧是没什么波动,商荻总觉得有点冷。 她嘿嘿两声:“不好笑吗?不好笑我再给你找点别的好笑的,我的采访经历,那可是说也说不完,我那次看到一个演员和……” “商荻。”安渡夏轻启薄唇,打住了她:“可以了,商荻,我很开心。” 她那双眼眸里带着柔和:“谢谢你,我知道你想让我开心,我见到你,就已经很开心了。” 话虽这么说,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哀伤,怎么也驱散不去。 看着她还是这么郁郁寡欢,商荻索性不再继续下去,她坐正了身子,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一脸的严肃:“渡夏,这不是你。” 认识十多年,安渡夏虽然一直很沉稳,但是以前的她眉宇间总是带着灵光,那是一种对生活和未来充满渴望的光芒。 现在,只是一片死气沉沉。 “渡夏,你是什么样的,你心里清楚,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样子。”商荻难得没有嘻嘻哈哈,她认真起来,脸色也不太好:“你想做的事情那么多,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幅无欲无求的模样?” “渡夏,做你自己。” 听到她这么说,安渡夏茫然,双眼没了一点光芒,忽然,她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自嘲到:“我早就不是我了,又何谈做自己。” 她语气中的失望和落寞,格外明显。 商荻想要骂醒她,但是想到她的经历,她还是忍住了。 一个女人,经历这些,还要求她坚强,这太残忍。 “我现在啊,什么也不想了,只想安安稳稳的陪着小严,在我有限的时间里,能够过的顺利。”她偏头,看向了窗外。 柳条已经十分茂密,在窗前投下一片浓浓的绿阴。 “这些,就足够了。”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安渡夏这么说,恐怕也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商荻不一样。 商荻深深的看着她,随即一脸的严肃:“不,安渡夏,这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