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挑眉,“别在我面前逞强,我不喜欢,痛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沈南渊:…… 她力气这么重,能不痛吗? 但是慕言的这句话,却奇迹地让他暴怒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我知道了,言言。” 言言两个字,被男人咬得格外撩人。 不由自主地,慕言的脸有些红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一直被强行塞狗粮的秦沫和工厂老板,可真是哭笑不得。 此刻老板也算是明白了,这女人不放过他,估计就是心疼自己的小男友吧。 “慕小姐,这件事我也真的是无辜的,那工厂我才刚买下来,哪能想到会被人借机利用,这样吧,我给你赔偿。” 慕言这才看向老板,“嗯,刷微信吧。” 话落,秦沫那小妮子立刻屁颠屁颠地来,点开了收款码。 老板看着这几人,莫名地觉得自己有种中了圈套的感觉。 奈何话已经开口了,而且慕家在北城的势力,他是知道的。 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咬咬牙,他刷了一万。 秦沫看了眼,冷声道,“啧,小言言,你满意吗?我可不满意。” “再刷。”慕言淡漠地道。 老板肉疼死了,但箭在弦上,这次咬咬牙,直接刷了五万。 这次秦沫才算是满意了点,“行了,这次的事,就算了。” 等人走了,秦沫喜滋滋地看着微信的余额,“这笔账可惜了,不是我的。” “转给他。”慕言朝着沈南渊扬了扬下巴。 沈南渊愣了愣,下一秒手机就收到了转账信息。 “这难不成是我的奖金?”沈南渊凉凉地道。 “精神损失费。” 沈南渊:…… 其实他的钱够多了,这女人能不能给他点别的? “怎么,嫌不够?”瞧着男人那脸色,慕言皱了皱眉。 “你私自离开老宅这件事没有向我报告,我还没追究你。”慕言接着道。 沈南渊抿着薄唇,不说话了。 眼神,染上了几分哀怨。 “我错了,言言。”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旦低头,那份魅力,真的无人能挡。 秦沫站在一旁,早就被酥到了。 慕言倒是冷静,只是转身的时候,嘴角还是弯了弯。 沈南渊走在慕言身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屏幕,又看看慕言的背影,竟然不希望这个游戏结束。 此刻,京都沈家。 沈老爷子握着手机,脸上布满怒意,“马上给我查清楚出现在慕家的那个沈南渊是谁,我的孙子怎么会在北城?” “岂有此理,慕家的人是真的够胆,当我这个老头死了吗?敢把主意打到我们沈家上!” “这次的事情必须给我处理好,我不允许任何人借我沈家的名义去做任何事情!” 管家在旁边适时地端上来热茶,却依旧平息不了老爷子的怒意。 “我马上去处理。” 只是管家刚转身,客厅的座机就响了,他接起来,没多久,挂点电话之后,走到了老爷子身边。 “老爷,小少爷来电话了。” “嗯?那家伙总算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 管家欲言又止,“是这样,小少爷说,他现在在慕家,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能有什么事情?该不会真找到女朋友了?”沈老爷子眯了眯眸子。 本来以为这事是慕家在自导自演,没想到那小子,还真的在慕家? “少爷说,他和慕小姐现在是合作关系,但进一步的事情,需要回来了再跟您详细说,让您稍安勿躁。” 老爷子摸了摸胡子,“那位慕小姐怎么样?” “少爷刚才说,挺好玩。” “好玩?”老爷子皱了皱眉,这小子是对人家感兴趣了,还是? 不管怎样,这可都是一个好的开始。 拍了拍大腿,老爷子心里头的郁结散去了不少,难得那小子身边有个女人啊。 “慕家那边,你帮我办一件事。”半晌,老爷子招来人吩咐。 既然那个女人能引起南渊的注意,怕是真不简单。 要是两人能成的话,他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了。 不过慕家的势力……跟沈家差距不小。 要是这次慕家能抓住这个机遇…… 老爷子眼底的算计身边的管家最熟悉不过,不过刚才接电话,他听得出少爷的心情不错,可从小到大,他见到小少爷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慕言开车,两人回去别墅。 只是那位伤患,可真是大爷似的,受那么点小伤,倒是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害得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人符进来。 “你这人,怎么身子骨这么弱,不应该啊?”慕言直接把他扔在了沙发上。 沈南渊慵懒地搭起大长腿,“我这行的,肾虚,自然弱。” “要不,你给我补补?” 慕言瞪着他,“你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还想我给你补?你就是个三流演员罢了!” 闻言,沈南渊低低地笑了笑,手抬起来,微微一拽就把慕言拉到了怀里。 慕言措不及防,脑袋磕在了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好不舒服。 “你犯病了是不是!”慕言握着小拳头锤他。 沈南渊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薄唇靠近她的耳边,呢喃,“乖一点,今天被打了,我难受。” 慕言:…… 以为她真不知道这男人虽然被打了,可他也把人家揍了个半死么? “你难受,我更加难受,本来今天就是要你给我去撑场子的,结果你半路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一个人应付那几个元老,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艰难。” “本来大家就不满我被挑选为慕家的继承人,爷爷的寿宴上,个个都要给我脸色看嘲讽我,我又不是铠甲金刚,我比你难受多了!” 慕言说着说着,竟是一下子眼眶就湿了。 平时在外面有多坚强,其实她的内心,就有多脆弱。 她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可曾经的徐朗,现在的慕家,都逼着她不得不强大起来。 她也会累的。 这样脆弱又委屈的慕言,着实是勾人。 沈南渊摩挲着女孩的小手,只觉得心间像是被羽毛拂过,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