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臣用手摩挲她的下颌,嗓音清晰地问:“朋友给我推荐了两个好玩的,密室逃脱还有打台球,要哪个?” 云以萝其实比较想去密室逃脱的,不过打台球她也没玩过,常常听说简时臣擅长各项体育运动,她也想见识这个男人在打台球时的样子。 云以萝轻哼一声,手却环住了他的腰,说:“那就去打台球吧。” “现在就走?” “等等,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她往他脸上扫了一眼。 简时臣蹙眉问:“是说我带你来这里?” “嗯。” “这附近有溜冰场,我常去,玩累了就住下,上回跟非凡他们也是来这儿。这里相当于是我的歇脚的地方。”他替她撩开长发专注地看着她的脸,耐心问:“妹妹还有问题吗?” 云以萝眨眨眼睛,问:“哦,没问题了。” 不是习惯带女孩过来开房间就好。 她缓缓吐了一口气闷气,扫到了他手臂上淤青的一块。 什么奇怪的要求,掐他又不能解决问题。 云以萝抬眸看了他一会儿,“为什么要我掐你?” 他沉默了几秒说:“看看能否转移注意力,血液扩散就不会集中在某一处。” “……” 云以萝白净的脸再次红了,“看来这方法没用,下次别让我掐你了。” 简时臣盯着云以萝的眼睛,食指点了下她的脑门,声音很苏地说:“不疼。” “嗯。”她闷闷地说:“回去我再给你上药。” 他眯着眸凝视她白里透红又清纯的脸,掐起人来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 台球馆。 云以萝和简时臣走进去,发现好多人在打台球,大概有二三十桌的样子,有男有女。 简时臣跟馆主认识,两人还打了招呼。 馆主年龄不大,看样子也是大学生,小小年纪能开这样的台球馆,也很不一般。 见到简时臣身边拉着他手的云以萝,神情惊讶说:“时臣,好久不见。这是你女朋友?” “对。女朋友。”简时臣回答得非常直率,嘴角上扬。 馆主打量起云以萝。 这个小女朋友气质清冷,五官精致漂亮,就是个子不怎么高,但站在简时臣身边就有一种小鸟依人的娇俏感。 云以萝淡淡地跟馆主对视一眼。 “你好。叶沉。” “你好。” 以萝只说了两个字,在陌生人面前话很少,高冷的很,怎么看都是难搞的类型。 叶沉笑起来,问:“这段时间都没见你过来,还以为你被你爸押去星远干活了,所以是去谈恋爱了?” 简时臣垂眸扫过云以萝,默认,笑了一声。 台球馆里人很多,烟味也重。 简时臣特意找了个女指导过来教云以萝打台球,好久没跟叶沉切磋球技了。 趁着云以萝学习打台球的空隙,叶沉走到简时臣身边,感慨说:“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喜欢这种类型。” 简时臣盯着正在摆姿势的云以萝,挑眉问叶沉:“怎么?” 叶沉说:“长得是挺美的,就是她一脸你离我远点的表情,看样子就是难追的角色,是怎么被你追到手的?” 简时臣低笑说:“因为我善于挑战高难度。” 他靠在球桌边,俯下身躯,找准角度将好几个球一同打进了球袋。 仔细想想,他追云以萝的过程,水到渠成,并不觉得多难。 换种说法就是云以萝并不想给他设置高难度的考题。 他的妹妹还是特别懂得心疼他的。 叶沉吹起了口哨,说:“你平时在家没练?我不信。” 简时臣说:“偷偷练习很多次才敢来踢馆。” 叶沉笑出了声。 简时臣再抬眸看向云以萝,她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练习,怔怔地看着她,刚才那一幕都被她看见了。 “你继续。我去看我女朋友。” 叶沉眯眸说:“见色忘友啊。” 简时臣不管不顾,径直走到了云以萝身边,低头问她学得如何。 云以萝和他四目相对,眼里流露出崇拜的光芒,“你打球也好厉害啊。” 简时臣纵然被非常多的人夸过,但是每次看见云以萝对她投以羡慕崇拜的神情时,他总感觉那种自豪感达到了极致。 她的夸赞胜过千万人。 “过来,哥哥教你打球。”他笑了起来,示意女指导不用留在这。 云以萝感觉到不远处炙热的视线,一看,是满脸怨气的叶沉。 “可是你的朋友好像很想跟你PK。” 简时臣随即说:“他无所谓,今晚是属于我们的约会,一切以你为先。” 云以萝闻言,嘴角显出了弧度,令人移不开眼。 对面的叶沉一看,更加惊讶,简时臣这是找了个尤物啊。 对别人冷冷清清的,对他笑得那么甜,就像是一朵只为他盛开的鲜花。 单凭这一点,就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了。 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女朋友眼里只有自己一个,还真别说,云以萝看向简时臣的眼里尽是浓浓的喜欢。 简时臣让云以萝站好,贴着她耳朵说:“刚才看见我怎么打了,记得动作吗?” 她学舞蹈的,对动作倒是记得很清楚。 云以萝俯下上半身,把手压在桌面,球杆夹在手指上,姿势倒是摆得不错。 “是这样吗?” 简时臣站在旁边看着她,视线从她背部滑到她纤细的腰上,线条再翘起,她这个动作显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段,太勾人了。 他摇了摇头,“不对,要这样。” 云以萝想问他哪儿不对,突然间就感觉他的气息落下,胸膛紧贴她的背部,脑袋贴着她的脑袋,手握着她的手帮她调整球杆的角度。 云以萝心悸了一下,他的大掌干燥温暖地从她皮肤上滑过,引起阵阵酥麻。 “简时臣。” “嗯?” 云以萝说:“我发现你在吃我豆腐。” 简时臣痞笑说:“女朋友的豆腐可以吃,别人的不能吃。” 云以萝的视线扫过其他人,说:“你们这个球馆好像不是正经的球馆哦。” “哦?为什么这么说?” 她悠然地转过脸去,对着他耳朵说:“要是正经球馆,就该把你这个流氓报警处理。” 简时臣听完了,薄唇一勾,说:“你舍得吗?” 云以萝涨红了脸,“……厚颜无耻。” 好吧,她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