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女皇改国号为周之后,没多久,进武承嗣为魏王,封文昌左相,王府大庆三日,武承嗣也是喜气洋洋,但他最想的,还是与蔡先生分享自己的喜悦。 第三日,酒宴过后,耳边终于传来了渴盼以久的熟悉声音:“王爷,蔡某于书房恭候!” 哪怕已经喝的醉熏熏,武承嗣仍去了书房,果然,蔡先生立于屋内,还未待武承嗣道谢,就当头泼了盆冷水下去:“女皇改国号为周,而王爷原为周国公,却改封为魏王,王爷可知为何?” 武承嗣顿时酒醒了一半! 以前他从未考虑过名号的问题,只觉得由国公晋升为王,是女皇的恩典,可是听蔡先生这么一说,也是哦! 自己明明是周国公,按理说,应该封为周王,却被挪到了魏王,明显有说道。 “请先生指点!” 武承嗣忙一躬到底。 蔡先生问道:“王爷,当今太子是谁?” 武承嗣脱口道:“是李……不,是武旦!” “这不就得了?” 蔡先生呵呵一笑:“有太子在,女皇怎会以国号封给王爷?” “哦~~” 武承嗣恍然大悟道:“先生的意思是,那个连自家祖宗都不认的无耻之徒挡了本王的路?可那个废物又能有什么本事?” “诶~~王爷莫要轻敌!” 蔡先生摆摆手道:“武旦虽不成器,但其三子李隆基却是上古人皇转世,如今已有道门支持,朝臣也必有见风使舵之徒望风而附,更可虑的是,佛门属意的是女皇,对谁来继位并不在意,倘若佛道二门暗中达成协议,拥李隆基继位,届时置王爷与何地?” “先生可有办法?” 武承嗣一听就慌了。 蔡先生如智珠在握,微微一笑:“蔡某此来,便是解决王爷的难题,今有两策。 其一,请王爷上书女皇,李旦既已改名武旦,何以李家宗室其余诸人不改?将李隆基改为武隆基,可坏其气运。” “行,本王明日就面见太后,那第二策呢?” 武承嗣忙点头。 蔡先生悠悠道:“第一策仅仅是铺垫,让东宫的人看清太子朝不保夕的处境,王爷可趁机收买东宫内婢,构武旦谋反,再让萧业来审。” “哦?为何让他审?” 武承嗣不解道。 蔡先生道:“萧业已确定是孝敬皇帝之子,是武旦的侄子,李隆基堂兄,太后不是不想办他,只是暂时拿不住把柄。 但所谓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萧业不做事,永远拿不到他的把柄,只有让他做事,才能挑错。 让萧业去审,若是给武旦定了罪,必会背负不择手段,陷害太子的恶名,先叫他众叛亲离,将来再叫周兴给武旦翻案,将他的罪名坐实。 若是审不出结果,也好办,其中可操作之处太多,稍有一点点机会,就可办他个暗结太子,图谋不轨之罪!” “好,还是先生高明!” 武承嗣猛一拍大腿,眼里满满的全是钦佩之色,如此歹毒的计策,换了他,给他十个脑子也想不出来啊! 同时心里又暗暗庆幸,亏得蔡先生是自己人呢! 蔡先生又道:“东宫内婢中,有个叫韦团儿的女子,王爷或可留意一下。” …… 次日一早,武承嗣入宫面见太后,以子随父姓为由,请求女皇赐武旦子李成器、李成义、李隆基与李隆范改姓武,女皇准了,并令当天就改。 旨意下来,武旦惊惧交加,却不得不为四个儿子改了姓,满朝文武也是心中不忍,都以为女皇要废太子了。 可是又一个月过去,再也没了动静,反是张易之与央吉走的很近,在央宗的刻意安排下,二人时常把臂同游,甚为亲密。 央宗经再三考虑,放弃了萧业,主要是萧业的身份太扎眼,靶子太大,女皇一旦苏醒了净光天女元灵,必然拿萧业开刀。 而且萧业与佛门的关系也剑拨弩张,不谈萧业已经娶妻的问题,如果把央吉嫁给萧业,怕是会置吐蕃王室于险境。 他带央吉来大唐择婿,本就存有避难的心思,岂肯给吐蕃王室再招祸端? 而张易之不同,据他所知,张易之并未娶妻,可以把央吉明媒正娶娶回家,而且论起风流潇洒,张易之比起萧业还更胜一筹。 毕竟花间派的老本行就是游走花丛中啊! 吐蕃女子本就大胆开放,既然决定了嫁给张易之,张易之也表现出了相当的热情,没过多久,央吉就初尝了禁果滋味。 素心宗据点! 自打那晚与三女和解之后,萧业又成了据点的常客,这日,正与苏月儿品茗闲聊。 从苏月儿口中,萧业得知,老族长的身体渐渐好转,也没有把自己逐出宗族的意思,这让他暗舒了口气。 只是心里仍是有着些许不安,似乎随时会生出变数。 事实上,对于萧让父子这类的恶赖小人,萧业还真没有太多的办法。 如果搁在荒效野外,挥挥袖子,就能让那三人灰飞烟灭,可是在庭广众之下,总不能动手吧?也没法要求宗族再将萧让父子逐出去,否则只会落下个气量狭小,无容人之量的恶名。 “萧郎,族里的事我们会帮你盯着,暂时不用太操心,不知你听说了没,张易之好象与央吉走的挺近呢。” 苏月儿不经意道,并暗暗观察着萧业。 “哦?” 萧业明显一怔,不解道:“吐蕃怎会不知道张易之的底子,一个长公主就这样白白的送入狼口?” 苏月儿摇摇头道:“张易之在表面上哪有什么劣点,央吉想必也有她自己的考虑,二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总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没必要替他们操心。 只是妾觉得,萧郎不妨再考虑下韦九娘,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妻子甘愿丢失名份,把夫君拱手让与他人?恐怕现在正如怨妇般,满怀怨恨呢,萧郎如果此时送些温暖过去,还怕不投怀送抱?” “你就这么希望我与韦九娘有染?” 萧业眉头一皱。 苏月儿直言道:“妾当然不想啦,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郎牺牲下也是无妨。” 萧业可不是这样想,关键在于,他是现代人,有底限的。 韦九娘确实够骚,与这种女人共赴春宵,想必没有男人会拒绝,萧业也不是圣人,如果韦九娘天性媚骚,根本不在乎贞洁,那么在合适的机会,双方摆明车马,逢场作戏,萧业并不介意去品尝下韦九娘的滋味。 顺手给张易之戴顶绿帽子,亦是人生快事。 可是韦九娘的骚,只是表面骚,内心不骚,自己去撩拨,就等于玩弄女人感情,他做不到。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其实如我们计划行得通,韦九娘多半会陷入险境,张易之若不救她,只会裂痕越来越深,最终必然反目成仇,我们实无必要多此一举。” 萧业连连摇头。 “哼,白得这样一个大美人儿都不肯,真是木鱼脑袋。” 苏月儿哼了声,不过心里还是欢喜的,不自禁的把娇躯偎入萧业怀里,满意的拿面孔轻轻磨踏萧业的胸膛。 萧业暗暗一笑,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