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门。 老大又警惕地贴着门边,听了又听,再次确定无人偷听,安全无虞后,才算放了心。 “大哥,山慕师兄,福嫂,都是可信任的人。”嫘姑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便好心地说。 老大摇摇头,又竖起右手食指,贴着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嫘姑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老大压低声音,解释道:“小心隔墙有耳。这一招,我是跟二弟学的。想当初,他比我还贼呢。” 他竟然说傲儋贼?这样的认知,远出嫘姑所想。 嫘姑心一沉:原来,傲儋他,曾经那么难么? “弟妹,有纸笔吗?”老大仍是低声问。 嫘姑收起思绪,帮老大找来纸笔,且看他写些什么。 老大把纸铺在门上,开始歪着头,斟酌起词句来。 好大会儿,他才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和画。 嫘姑接过来,读着,不觉吃惊了。 只见纸上写着:二弟留有证据,在他的项链(不会写,画图)里。 嫘姑看明白了,打开抽屉,取出项链,交给了老大。 老大点点头,复又抵着门,写起字来。 嫘姑凑近看:二弟让你转交证据给山木(本为慕,不会写),山木丢过一次,他身边有不可kao(靠不会写,汉语拼音代替)的人。 嫘姑说:“大哥,您空了,多读点书吧。” 老大回头,憨憨一笑。 “嗯,二弟也这样说过。我听你们的,等我得闲了,就多读几本书。对了,二弟老看的那本,叫叶什么方,我就读那本。你看,行不行?” 嫘姑心生恻然:她不在傲儋身边的日子,他竟靠一本《叶落何方》度日么? “行,只要您愿意读,等下次来,我送您一本。” 嫘姑又琢磨起老大的文字。她想起来了,那次,山慕在酒吧喝多了,是她去接他回去的。 当时,她怕误事,就把证据放在了山慕房间。 她觉得,那样的一个私密地方,若不是极亲近的人,不经允许,是不会贸然闯入的。 谁曾料想,山慕醒来,证据竟然不翼而飞。 原来,证据一直没有找到。 嫘姑接过纸笔,写到:后来呢? 老大写:二弟又弄好证据,把提示信息,放在了骨头里。 嫘姑明白了,只是这小小的玉肋骨,怎么可能有地方,装有证据线索呢? 老大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傲儋走后,嫘姑意外得到项链,为解相思,整日摩挲,却从未见过什么异常之处。 嫘姑写:大哥,会不会弄错了? 老大写:不会,是二弟亲口告诉我的。 既然如此,便是真的了。 他们又在灯光下,反反复复地看,仔仔细细的琢磨了好大会儿,仍旧一无所获。 “太晚了,不急一时。”老大看出嫘姑很是疲惫,干脆地说。 嫘姑却不甘心,无奈毫无头绪,只得暂时放弃。 “弟妹,项链你收好,不要随便给人。” 嫘姑明白。 就算他不说,这项链,也是她的命。 怎么可能给别人,何况是随便? 不知为何?嫘姑脑海里,浮现了赵局的身影。 “大哥,如果可以,您和铁牛师兄,是不是可以查一查赵局?” 老大颇为意外,看了一眼嫘姑的肚子。 “弟妹,你只管好好养着。赵局,我们会盯着,不劳你操心。” 嫘姑点头,送他出了屋。 山慕和福嫂正在闲聊,见他们出来,便停了说话。 “山慕师兄,晴儿还好吗?” 山慕听她问,不自觉地笑了,许是意识到不合适,又赶紧敛了笑。 “她很好,前几天出院了。只是常常心口疼,她就忍着痛,去苏氏上班。李天祥也算有良心,宁愿自己进监狱,也要把苏氏还到晴儿手上。” 嫘姑怅然,又想起了石头。 “李天祥也算个人物,俺佩服他。”老大说。 临出门,老大看了一眼福嫂。 “好好照顾弟妹,俺以后天天来。二弟不在了,俺替他照顾他们孤儿寡母。” 福嫂点头,觉得这糙汉子,也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