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姑走马上任,得罪了小刘。 他嘴上称嫘姑组长,暗地里却在造谣生事。 “一个新来的,靠手段上位,不服不行啊。” 他指着嫘姑的座位,声音不高不低地感叹着。 “刘哥,什么手段?说来听听?”有人八卦地问。 小刘压低声音,笑得很猥琐。 “呵呵,还用说吗?女人的资本,当然是女人自己喽。” 那人说:“不能吧,我看她还算规矩啊。” 小刘拍拍他的肩膀,嘻嘻地笑着。 “规矩?她和小花组长勾勾搭搭,你就没看见?山总回国那日,单单拥抱了她,你就不觉得奇怪?还有,听说,她和谌总也……” 那人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由得信了几分。 “那她也太大胆了吧,敢跟苏总抢男人?” 小刘说:“这有什么!且等着瞧吧,别看她现在是组长,没准儿哪天就跌下来了。” 那人掩嘴笑着,不觉放慢了工作的速度。 小刘瞅准机会,溜出办公室,在隐蔽的楼梯间,见了胡甜儿。 “事情都按您说的做了。”他谄媚地说。 “刘哥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放心,组长的位子,迟早是你的。” 胡甜儿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扫过他的前胸,袅娜着走开了。 流言一出,便会愈传愈烈。 不久,就连谌傲儋都听说了。 是晴儿特意去告诉他的。 谌傲儋耐着性子,听她说完。他那黑色的眸子,射出穿透人心的光芒。 晴儿打了个激灵,“谌总,您看这事……” “苏总,我知道了。没事的话,请回,我还要忙。”谌傲儋冷冷地说。 晴儿本想看戏,结果是败兴而归。 谌傲儋掏出私人手机,给山慕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山慕就过来了。 “怎么,你也知道了?”山慕问。 “有人想让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谌傲儋没好气地说。 “又是苏总?”山慕好笑地问。 谌傲儋点了点头,露出狠戾的目光。 “她以前怎么闹,都无所谓。这一次,绝对不行!” “呵呵,你这是不是叫做过河拆桥?这些年,人家苏总可是帮你挡了不少烂桃花。” “要不是看她还有点用,我怎会容她到现在!” “那你打算怎么做?”山慕比较关心这个。 “你去查查流言的源头。我嘛,不介意坐实流言。不然,枉担了虚名,多让苏总失望啊。”谌傲儋闷骚地说。 “你可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山慕贱笑道,“不过,苏总毕竟是女娇娥,还是……” “怜惜百花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谌傲儋说。 “对,对,对!与你有关的,只是一根骨头。”山慕打趣地说。 “这根骨头,在做什么呢?” 谌傲儋似在问山慕,更似在自言自语。 山慕说:“要想知道,自己去看吧。” 嫘姑很忙,没空搭理流言。 她正埋在堆积如小山的文件里。 “组长,这是胡秘书刚送来的。” 文件搬运工,正是小刘。 “好的,刘哥,你先放着吧。”嫘姑说。 “组长,这个项目已经谈得八九不离十了,文案要快……” “哦,好的。” 西竹坐在嫘姑边上,瞪了一眼小刘。 “刘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刘哥回瞪她一眼,示意她少管闲事。 西竹素来正直,便对嫘姑说:“组长,我帮您吧。” 嫘姑感激地朝她笑笑。 午休时,嫘姑连饭都顾不上吃,继续忙着。 西竹回来时,帮她带了饭,并好心提醒她。 “组长,工作是永远忙不完的。再说了,您是组长,有些工作不必亲力亲为的。” “我知道的。谢谢你,西竹。” 嫘姑正要吃饭,小刘回来了。 “什么味啊!组长啊,您新来,可能不知道规定,公司是不允许办公室用餐的。” 嫘姑看了一眼西竹,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一时忘了。” 嫘姑说:“没事,我出去吃。” 嫘姑端着盒饭,去了公司天台,就着微微的风,一口口吞下。 “嗯,西竹还挺会买的,真的很好吃。”嫘姑赞叹着,不停吞咽的动作。 “是吗?” 嫘姑回头,见谌傲儋正站在他身后。 “谌总,您怎么来了?”嫘姑突然很紧张。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全公司,除了你,没人敢上来。” 谌傲儋说时,抬手朝她的右嘴角而来。 “谌总……”嫘姑歪歪头,躲过他的手。 “叫我谌图。”他说。 嫘姑心神荡漾,如缓缓吹来的风。 “谌图……” 嫘姑痴痴地看着,喃喃地唤着。 他笑了,温暖如初见时。 他走近她,伸手,又朝她右嘴角而来。 嫘姑闭上眼睛,扑通扑通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谌傲儋看着她,嘴角微扬,眉目含情。他尽力控制住冲动的内心,抚过她的嘴角,揩走了粘着的米粒,像品尝人间至味般,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嗯,味道果然不错。” 嫘姑睁开眼,为自己的想入非非,羞红了脸。 突然,谌傲儋抢过她的盒饭。 “筷子!” 嫘姑犹豫着递过筷子。 “嗯,好吃。” 他用她的筷子,津津有味地吃着。 嫘姑心绪复杂地看着他。 小刘将相机放在晴儿面前。 “苏总,您看一下这几张照片。” 照片内容,正是天台情景。 晴儿一张张看过去,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她咬牙切齿地说:“小骨啊小骨,既这样,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谊了。” “小刘,这事儿,你做得很好。” 得到认可,小刘觉得离组长的位子更近了,笑容也愈发恭敬了。 “苏总,这照片怎么处理?” “公司论坛已经寂寞太久了……”晴儿暗示。 “好的,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