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厅内,只有三人:童年、大美、祢廉。 祢廉是青春乐队主唱,两个月前升级为童年男友,今儿以花儿“家属”身份出席。此时,他紧挨童年坐着。痴痴的目光,须臾不曾离开她的女友。 童年将男友晾在一边,只顾热络地跟大美聊天。 偌大的梅厅,回荡着童年的声音,偶尔才有大美的声音掺进来。 “大美,你瘦了。这么瘦,怎么怀宝宝?”童年口无遮拦。 大美微蹙眉头,美目一转,转到祢廉身上。她的意思是,当着男性的面,谈论这个,是不是不妥? 多年默契,童年明白过来,却不以为意。只见她将手搭在祢廉腿上,“亲爱的,咱没带耳朵来,哦?” 祢廉趁机握上她的手,微笑着点点头。童年温柔一低,总算有了几分女儿态,回握住祢廉的手。 大美无语,含笑瞧着。这恩爱秀得着实让人羡慕。 “祢廉,童年这性子,就你受得了。”大美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好你个大美,敢揭我的短。”童年抗议。 “童年很好……”祢廉极认真地说。 祢廉想再替女友辩白几句,被童年侧目一瞪,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童年意识到少了人,想起来是谁后,脱口便问。 “大美,你家吴弈呢?” 大美早就知道他出去了,至于去哪儿,不得而知。 事实上,她和吴弈之间,早出了问题。他们动不动就争吵,争吵过后,他便离家出走,有时竟数日不归。情淡爱弛,迟早的事。大美早看开了。 听童年问,大美平淡无波地说:“许是去洗手间了吧。” “光顾着说话,我都忘了要上洗手间了。”童年嚷嚷,“大美,你去不去?” 大美说:“好,陪你。” 祢廉站起身,也想要同去。 童年草草地抱了抱他,“乖,等我回来。” 祢廉顿时羞红了脸。 大美奇怪,舞台上耀眼夺目帅气迷人的青春乐队主唱,私底下,竟是如此寡言含羞。 出了梅厅,童年不好意思地跟大美解释。 “我家廉廉是黏人了点,内秀了点。不过呢,我就喜欢他这一点。其实,他很温柔浪漫的。每天,他都会送我一束红玫瑰。” “每天?” 大美羡慕不已,吴弈好像没怎么送过她花。 “是啊。不止呢,早上有早安吻,晚上有晚安吻。隔三差五,他会给我惊喜……” 说着说着,童年竟然害羞了。 “看来,他是真疼你,你也是真爱上他了。” “当然!既然爱了,就全心全意。我和祢廉,都是这样想的。” “真好,祝你幸福。”大美由衷地说。 从洗手间出来,她们经过一间空屋子。门内有窃窃私语声。 “是晴儿,她怎么躲这儿了?”童年惊喜地说,“不行,得把她拽到梅厅,吃上一口寿星酒。” 童年的声音足够大。 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门缓缓拉开,晴儿走了出来,精雕的脸上,略带慌张。 “童年,大美,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碰巧罢了,我们刚从洗手间出来。”大美解释,偷听人说话,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没听到什么吧?”晴儿警觉地问。有些事,她们不该知道。 “没有。”大美说。 童年觉得晴儿反常,八卦地问:“里面是谁?难不成是你的秘密情郎?” 晴儿笑笑,“嘘”了一声,“保密!” 童年懒得深究,大美当然更不愿多事。 待晴儿恢复如常,她们便亲亲热热地抱在一处,分开,又闲聊。 “晴儿,谢谢你的礼服。”童年摸了摸衣袖,“啧啧,这质量,这款式,真是没的说。” 晴儿笑笑,“你都是大明星了,还能看得上,我该说荣幸呢,还是说你恭维呢?” 童年哈哈一笑,“随你高兴,你今日是寿星。” “你还是这么爽利。”晴儿说着,又看向大美,“大美,你的礼服呢?” 大美吞吞吐吐,遮遮掩掩。 童年粗中有细,看出了大美的为难。 “还说大美呢。你不也一样,没穿吗?” 晴儿点头称是,“我错了。对了,其他姐妹呢?都来了吗?” “回梅厅看看,不就知道了。趁酒宴未开,不知你这位寿星,可愿赏光,随我们走上一趟?” 童年竟学会了婉转相邀,让边上的大美侧目。 “这……”晴儿略显为难。 “放心,只一会儿,不耽误你太多时间。”童年接着劝。 “好,我就随你们走一趟。” 晴儿、大美、童年,这才相携回了梅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