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逛街时,收到一封匿名电邮。电邮里,只有一张照片:谌傲儋与嫘姑共食棒棒糖的亲密照。 她当时就变了脸,“啪”的一声,将手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嘴里还嚷着:“欺人太甚!” 她再也无心购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嫘姑兴师问罪。 “李哥,和乐家园。”晴儿怒气冲冲地说。 见她神色不对,李哥除了心疼,只唯唯诺诺地应着:“好的。” 快到时,晴儿又改了主意。 “李哥,去如梦酒吧。” “晴晴……”他本想劝她不要去买醉,终是改了口,“好。” 如梦酒吧。 灯光迷蒙,人心浮动。买醉的,猎艳的……各怀心思。 “再来一杯!” 晴儿已然半醉,又要了一杯。 不时有男子过来搭讪,“小姐,要人陪吗?” 晴儿只专注酒上,烦躁地对凑过来的人说:“滚!” 尚有不识趣的,想要趁机揩油。咸猪手刚刚伸出,就被李哥拧住了。 猎艳者吃着痛,想要还击,但看到彪悍的对手,只得无趣地离开了。 的确,李哥长得高大粗壮,不仅会开车,还会拳脚,重要的是,对晴儿忠心耿耿。 晴儿继续喝,李哥继续远远地陪着。 直至大醉,他抱着她,返回车上。 刚坐稳,晴儿又发起酒疯。 “李哥,不回家。” “好,我送你去找他。”他闷声说。 伊甸园高档社区。 保安识得这辆车,满脸堆笑地放行。 “谌先生刚回来。”他讨好似地说。 李哥递过几张百元大钞,“你很会来事,拿去买包烟抽吧。” 他又扛着她,到了谌傲儋家门口。 “叮咚叮咚……” 谌傲儋正独自疗伤,听到门铃响,烦躁地去开门。 李哥已走开,只余晴儿倚着门边墙,醉眼迷离,面颊酡红。 “傲儋,傲儋……” 她一见他,便笑着离了墙,失去支撑的身子,歪扭着,往他怀里倒。 “傲儋,你真好看,我好喜欢你……”她醉言醉语,想要抚摸他的脸。 谌傲儋巧妙地避开了。 她犹不放弃,又贴了过来,可怜兮兮地,祈求着。 “傲儋,抱抱我,好不好?我求你,抱抱我。” 酒气很重,直往他鼻子里蹿。他嫌恶地推开她,让她靠墙站。 她不管,又腻到他身上来,踮起脚,急切地索要热吻。 谌傲儋头一扭,又推开她。 她又扑了空,身子一滑,瘫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石头做的,心肠怎么那么硬?我爱你,比小骨爱你。你为什么愿意亲她,却不愿意看我一眼?就连名字都不让我叫,你太狠心了。我偏叫你傲儋、傲儋……” 她撒泼,丝毫不见苏家大小姐的尊严。 谌傲儋看着她,虽不能爱她,却有些同病相怜了。 他给山慕打电话。 “限你五分钟,滚到我这儿来。” 山慕正美人在怀,接到电话,低声咒骂着,扔下美人,乖乖过来了。 他们相邻而居,赶到时,仍超了五分钟。 谌傲儋正在门口等他,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 山慕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你大爷的,尽坏我的好事。说吧,催命似地叫人来,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谌傲儋指指屋内,“对我来说,确是天塌地陷。对你嘛,却是天赐的良机。” 山慕苦笑,“不会吧?难道苏大小姐又来生扑了?” 谌傲儋冷着脸,点了点头。 “我去!她可真是执着,可惜碰到了你这株铁树。这么些年,我只见你开过一次花。对了,今天的约会,你和你的骨头,有没有旧情复燃?” 山慕说起来没完没了。 谌傲儋心烦透了,“少废话,赶紧把人给我弄走。” 进屋,晴儿已经睡着了。 山慕笑道:“苏大小姐,抱歉了。” 说罢,他将她公主抱起。 醉梦里,她攀上他的脖子,笑了。这笑容,干净得如雨水洗过的晴空。 山慕看着她,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