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亚里安看到光脑上的照片和的时候,脸已经完全黑了。 这场景,这角度,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罪魁祸首是谁。 这不就是雄主第一次给他做饭,却不小心进医院的时候吗。 所以他的副官德尔是什么时候偷拍下来的。 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雄主对他的好了。 尤其看到光脑上那些肆无忌惮的将自己踢开,然后换成各种各样的雌虫的合照。 亚里安脸色越来越暗,气势越来越盛。 等到晚上回去,亚里安的委屈都能溢出来了。 季远看到亚里安委屈的样子,低垂着眼帘可怜巴巴的搭下来,看他的眼神还带着莫名的幽怨,看的季远心里痒痒的。 心底的某处地方好像被什么扫了一下,变得柔软而温暖。 这样子的亚里安,让他想起了当初在星盗船上的时候,那时候的亚里安也委屈的不行。 像只大型动物一样,让季远打心底里感觉心疼。 季远脱了外套,看到亚里安这眉眼低垂,难得一见的可怜兮兮的模样,笑着走过去, “怎么了,突然就不高兴了。” 亚里安静静的将光脑递到季远面前,季远低头就看到铺天盖地的话。 还有他的各种照片,下面的话就跟狂热粉一样。 看的季远哭笑不得。 季远仔细的翻看着,正看的仔细,就听到亚里安幽幽的声音, “你为什么看的这么开心。” 季远低头就看到亚里安越发委屈的脸了。 也难为他一向冷凝的脸居然能做出这副模样。 季远一把将亚里安扑倒在床上,靠近亚里安的耳边,轻轻地吐气道,“看他们有多喜欢我。” 亚里安耳边被扫的痒痒的,听到雄主的话,不悦的看了雄主一眼。 语气中还夹杂着微微不悦,“不行,不许看他们,雄主说过,你身边会只有我一个雌虫。” 季远趴在亚里安的身上,静静的盯着亚里安的眼睛,带着笑意, “对啊,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呢。” 亚里安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他心里也知道,但是看到那些照片,心里止不住的泛酸。 还有怒气。 那些雌虫怎么配在雄主身边。 季远在亚里安耳边吐了口气,带着清浅的气息喷洒在亚里安的耳垂处。 给亚里安带来了酥酥的感觉。 随即,雄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且,他们都想要的我,现在正在你怀里,你就没什么想做的?” 亚里安眼神陡然变得幽暗而深沉。 季远看着亚里安越加放肆的动作,眼中始终只有亚里安的身影。 明明是微凉的夜风,吹在他们的身上却带着说不出的燥意。 浑身越来越热,大滴的汗水一点点的滑落下来,滴落在床单上,地上。 和房间的各处地方。 连带着的,还有微微的喘息和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在夜风中好像出生的猫叫一样,顺着窗户消失在院子的上空。 只有月亮偷偷的藏子云层里,看着屋里子纠缠的身影。 不时出现在沙发上,窗户边,地板上,和床上。 …… 第二天,亚里安到了军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副官德尔叫过来。 德尔缩着脖子,昨天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出现那些照片的时候,他就才到,亚里安中将肯定会找他。 这究竟是哪个军雌,这么坑他。 能拍出这照片的除了他跟没没有其他虫嘛,他们还往光脑上传。 德尔差点没把上传照片的军雌给骂死。 亚里安盯着德尔,面色沉肃,气势下压,“网络上的那些照片,是散出去的?” 德尔小心翼翼的看着亚里安中将,小声解释, “我,我就给了我们军营的几个军雌。” 亚里安眉心微跳,昨天雄主的照片已经传的满大街都是了。 看来还是被他训的太少了,他们才会胆大包天的将雄主的照片肆意外传。 “立刻通知他们,全部集合。”亚里安盯着德尔,沉声下令。 德尔身形一肃,“是。” 说着,感觉转身通知军营中的所有军雌。 等到亚里安到了训练场地,面无表情的看着所有的军雌,大喝道, “所有军雌,立刻将手中无关的照片立即销毁,这是命令。” 不仅如此,他还让德尔将光脑科研人员叫来。 盯着科研人员道,“今天,你的任务保证他们所有军雌的光脑,不能再出现任何一张无关照片。听清了吗?” “是。”科研人员立即大声应道。 等到亚里安一走,军雌中的所有军雌们,都纷纷松了口气。 这哪是无关照片啊,这明明就是让他们把季远的相关照片给全部删除嘛。 摆明了就是假公济私。 不过他们心里没有什么抵触,反而对中将有着深深的崇拜之情。 现在谁不知道他们的长官,亚里安中将,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从基层军雌,走到高层的军雌。 亚里安中将已经成为了他们全体军雌的偶像,英雄。 甚至他们出去之后,只需要说出他们是亚里安中将手底下的军雌,就能收获一大堆羡慕的眼神。 中将是他们的偶像,是他们的英雄,更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 他们相信,中将可以,他们也一定可以。 中将凭借着自己的魅力,已经深深的折服了他们。 所以他们对中将的命令绝对服从。 这边,亚里安回到办公室,安森中将已经在他的办公室了。 这一次,安森没有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而是深深的看着亚里安,“恭喜。” 亚里安笑了。 安森看着亚里安,眼中有着莫名的感叹,“没想到你会走这么远,我这里也算出名了。毕竟堂堂的第四议会继承虫可是在这里和我共事过。” 亚里安轻轻锤了一下安森,“你说的我好像就要离开这里了一样。” 安森这才龇牙咧嘴的捂着被亚里安捶到的肩膀, “哎,你家雄虫缺不缺雌侍,你看我合适不。” 亚里安危险的凝视着安森,安森立即望天望地,一脸他什么也没说的样子。 没一会,他到底没忍住,回头和亚里安一起忍不住笑了出来。 收拾好了之后,亚里安正式踏上了离开的军舰。 他这一个月要跟在拉莫议会长身边,跟着他学习相关的一切。 具体回不回来,就要看一个月后的成绩了。 亚里安离开的时候,中央军的所有军雌都纷纷出来,看着军舰面前的亚里安中将。 这是他们的骄傲,他们的英雄。 他会带着和他们一样,军雌的身份,踏入虫族高层。 他是,从底层军雌走出来的议会长继承虫。 亚里安走到军舰前,回头就看到门口自发出来送他的军雌们。 这一刻,亚里安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一个虫,他这一去,是肩负了他们的梦想,他们的希望。 属于军雌们的希望。 亚里安好像现在才突然感受到,这个议会长继承虫的身份,给他带来的重量。 他默默的看着军营前的军雌们,无声的进了个军礼。 军营前的军雌们,看到后立即纷纷严肃的回礼。 无声的交流这一刻完成了。 亚里安坚定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一刻,他对胜利的渴望愈发的强烈。 不仅仅是为了雄主,也是为了他们底层的军雌。 从没有资格接触虫族高层的军雌,从来只能成为雌侍或者雌奴的军雌。 军舰带着亚里安缓缓飞向议会,日光下,亚里安的眼神愈发坚毅。 …… 雄虫协会,季远正跟在院长的后面,无所事事。 他算是发现了,这个雄虫协会,其实要最的根本不多,他们的服务对象基本都是雄虫。 比如按时核算给雄虫发的补贴,谁家添了一个雄虫,需要给多少奖励,谁家雄虫要举行宴会,他们给安排相应等级的安保。 除了这些,其他什么事也没有了。 不过季远倒是通过文件,了解了虫族大部分的家庭结构构成。 以及虫族所拥有的雄虫数量。 这些雄虫从出生起就被记录在册,季远可以通过雄虫的成长手册,观察所有雄虫的各种情况。 正在他翻着雄虫成长手册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嘈杂声,后面的贝克无聊的转着手上的笔。挠着头看着眼前的文件,无语吐槽, “为什么有的雌侍就不能安分一点呢,总是让雄虫受伤,给我们多了那么多的工作量。” 后面的赞格威尔也认同的点点头, “那些军雌实在是太硬了,他们就不能自己跪好,安安静静的等着雄虫的赏赐吗?非得硬骨头,让雄虫不是手疼就是腰疼。” 季远听着他们的抱怨,看到他们面前的文件。 他们雄虫协会也负责受伤的雄虫,所以得医疗费用什么的全都是联邦负责。 所以无论雄虫哪里受伤,受了什么伤,都会先报备到协会。 不过多数都是他们自己自作自受,非得和雌侍们玩些高难度的。 有的雌侍会被下药,卸去他们的力气。 但有的雄虫喜欢玩激烈一点的,就不会下药,这会触发雌虫们的自卫机制。 即使在怎么克制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本能。 就会导致雄虫们被误伤,然后被送进医院。 季远看着第五副会长贝克和第四副会长赞格威尔手中的文件。 和院长对视一眼。 今天会长巴比特依旧没有来,第一副会长麦克米伦还在呼呼大睡。 季远温润的笑道, “这样吧,正好老师说我缺少经验,需要学习一下,你们如果不介意,可以让我来处理你们手里的文件。” 两个副会长互相看了一眼。 喜意爬上心头,立刻将厚厚的文件递到季远桌子上。 “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