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因伦多大脑一片空白。 看到胳膊重新连接,竟然不感到害怕? 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伦多有些迷茫,态势的进展似乎与他所猜想的完全不同。 然而,韦恩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红色的细剑从上而下,朝着他斜砍下来。 换做其他武器,因伦多或许不会太在意,但这把古怪的红色细剑,给他造成的伤害让他非常头痛,但凡由它所造成的伤害,想要止血,都比较困难。 他从刚才连接肢体,就能察觉到了。 仓促躲过一击,因伦多却注意到,他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韦恩的下次进攻已经近在咫尺。 一连串的进攻如狂风暴雨般,让因伦多疲于应付,他身上的伤口也在一连串的进攻中,多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巴拿图看着疯狂进攻的韦恩,嘴巴微张,甚至忘记了膝盖处撕心裂肺的疼痛——本因该最柔弱的人,却发动了最强势的进攻。尤其,一连串无休止的攻势,让他也感到了热血沸腾。 直到韦恩一脚踹在了因伦多的腹部,这一连串的攻势才得以告终。 “咳咳……” 因伦多用手摸了下嘴,手上尽是鲜血。 狼狈……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丢脸,竟然连反击都做不到。 “你惹恼我了……”因伦多皱起眉头,挥动刚捡起的长剑。 “所以呢?” “所以……”因伦多双手持剑,“轮到我进攻了!” 月光不甚明亮,但因伦多挥舞长剑所散发出的剑气,如一道道月光,倾斜而下。 韦恩挡在他的面前,如果不能赢过他,想要杀出重围,真的是痴人说梦。 于是,在得到进攻机会后,因伦多便迫不及待地发动如狂潮般的进攻,剑气铺成的大网从天而降,仿佛想要将韦恩完全笼罩在剑网里。 同样被剑气笼罩的士兵抬起武器想要格挡,但无一例外,武器连同他们的身体,被剑气瞬间切开。 “喂,你小心一些!” 正与迦梅夫人陷入苦战的克莱夫突然感到后脑勺一阵凉风,右手轻触,便感到后脑勺的头发全部被消掉,所幸,头皮没事。即便这样,他依然感到很不舒服。 “往哪儿看!” 迦梅夫人细剑刺来,克莱夫用骨剑挡下这次攻势,但剑气依然切下他的一缕头发。 又是头发! 克莱夫很生气。 连续两次“剃头”,他的头发已经少了一小部分,剩余的头发参差不齐,这让身为贵族的克莱夫格外恶心。 “我问你一件事,”迦梅夫人的额头渗出了汗水,气息有些急促,“康特之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康特?”克莱夫愣住了,随后嘿嘿一笑,“你这么关心杀他的凶手?你是他的姘头?嘿嘿,告诉你,我不是。” “我知道了。”迦梅夫人剑指克莱夫,“你就是凶手,否则,你不可能说这么多话……我要杀了你。” 克莱夫眉头皱起。 康特之死与他有直接关系,但是康特并不是他杀的,真正落刀的人是因伦多。 他瞄了一眼因伦多,刀光剑影之中的因伦多尽显狂态,恨不得一剑砍死韦恩,韦恩则被逼迫到角落中,活动范围极为受限。 等因伦多干掉那名青年,再让他收拾这个疯婆子。 克莱夫冷笑一声,双手持剑,与迦梅夫人再次纠缠到一起。 然而,因伦多的处境不像克莱夫所设想的那样轻松,他也清楚他的攻势看似凶猛,但能对韦恩造成伤害的进攻,寥寥无几。 黑夜中,剑气环绕韦恩,逼迫韦恩的走位,其活动的空间逐渐被压缩。 这些剑气中,但凡有一道能击中韦恩,那么迎接韦恩的将是排山倒海般的进攻。 现在,因伦多所有的进攻都只有一个目标,即是找到突破口——韦恩防守上的漏洞。 不知不觉间,他的攻势越来越快,每一剑的挥击力度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