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有气流缓缓流淌,声音虽然不大,但依旧可以捕捉到。 南宫正探出神识。 这时,深处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人族。 南宫正心头一凛,拔出墨龙小心翼翼的接近这里。 我的后人。那道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只是这一次沙哑了很多,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沧桑感。 好似,相隔了漫长的岁月。 南宫正忍不住反驳:谁是你的后人? 你的小世界中,有我的后人。他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 呵呵! 听到这番话,南宫正为怒道:你想死吗? 虬龙并不生气:多少人想成为我的后人,都没有机会,她很幸运。 冥界这么多生命,你不去找,反倒找上蛮荒大地,怎么?给你脸了?南宫正语气寒了下来,提起墨龙,遥遥相指:今天,你不把她身上的血脉解了,老子就斩了你。 虬龙没有说话了,只有零零散散的笑声传出来。 他在笑。 漫长的岁月过去,从未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南宫正是第一个。 他还在前行,愈发的接近虬龙所在的位置,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抵达这里。 南宫正见到了一根根粗大的铁链,古朴无华,却又充斥着难以言明的诡异之力,像是一种神力,一种强大的法则。 一头形态古怪的生灵,被死死的锁在这里。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南宫正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头颅,没有龙角,也没有龙的模样,满脸都是疙瘩,更像是气泡,一个接着一个。 难看。 南宫正忍不住开口:你就是虬龙? 你为何如此仇恨我?虬龙再次开口。 你把我的妻子变成了你的后人,你让她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说我为什么仇恨你?南宫正冷笑道。 把她放出来。 做梦。 难道,你不想让你的妻子恢复吗? 杀了你,她一样可以恢复。南宫正保持着警惕。 虬龙再次笑了:你确定能杀我? 啧啧! 南宫正讥讽:瞧瞧你这自大的语气,真以为皇族无敌了吗?说罢,他直接斩出墨龙。 哐当的一声响起,墨龙好似斩在精铁之上般,竟然出现火光。 他愣了一下,再次出手,结果还是一样。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满脸的不服:有本事出来一战。 我被压在这里,无法动弹,你挥舞着兵器都没办法伤我,我若出去了,你还能打得过?虬龙笑道。 废话少说,你到底解不解?南宫正怒瞪着他。 虬龙不说话了。 他迅速召唤出序列之矛,结果,系统提示:该生命体比较强大,无法选中又或者命中。 南宫正: 墨龙无法伤他,连序列之矛也没办法命中了? 说好的百分百命中呢? 吾乃龙族之后,天地间最为强大的生灵,让她成为我的后人,有何不好?虬龙缓缓开口。 人不人,鬼不鬼,这叫好?南宫正反驳:永远只能呆在冥界,也是好? 他无法接受这些。 虬龙笑了:你信? 什么? 你相信冥界的那些说法?虬龙紧盯着他:玄武之子,圣兽的背叛,四大皇族的起源与诞生,你才入冥界多久?而这个世界诞生了数百万年。 那是一段漫长的岁月。 南宫正皱眉: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虬龙回答。 我不管这些,我只想要我的妻子活着。南宫正开口。 她一直活着。 你放屁。 她现在死了吗?说道这里,虬龙不禁流露出悲哀。 堂堂龙族之后,天地间最为强大的生命体,竟然被人鄙视到这种程度。 连继承龙族血脉,也被人嘲笑了吗? 它摇晃着巨大的脑袋,铁链哗啦啦的声响,一股难以言明的沉重,自深处回荡而来。 这是禁忌之力,是封印虬龙的力量。 它的躯体开始晃动,颤抖,表情痛苦,那一张很丑很丑的脸庞,也在开始扭曲了。 它死死的盯着南宫正,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快走。 显然是来不及了。 强大的气息波动,快速靠近这里。 南宫正肃然,第一个反应就是朝着虬龙的躯体逃离过去,他蛰伏在下方,屛住呼吸,也收敛起所有的气息波动。 不一会儿,有一个通体青色的生灵来到这里,他体型魁梧,精壮,巍峨,一双目光无比妖异,扫过这里的时候,流露出寒芒,十分迫人。 数百万年过去了,看来这里的禁忌之力应该加强了啊!青色生灵冷笑道。 嘿嘿! 虬龙嗤笑:你杀了不我,冥界中没有力量可以斩杀一头龙族的后裔,我会一直活着,直到这个世界粉碎下去,而你们统统都要死。 轰隆隆! 青色生灵勃然大怒,当即出手。 当然了,这种出手,并非是攻击,而是掌控着这里的禁忌之力,对虬龙进行碾压。 虬龙一声声怒吼,无比凄厉,显然是在承受着可怕的痛苦。 但也正如他所说,冥界之中,根本没有力量可以斩杀他。 青色生灵可以利用禁忌这里折磨虬龙,却无法将其斩杀 这是一个可怕的过程。 隐匿在虬龙下方的南宫正,被他护得死死的,禁忌之力根本无法抵达这里。 终于,第八分钟过后,青色生灵停手了,他冷冷的问道:再问你一次,圣兽在何方? 哈哈哈! 虬龙突然大笑起来:想知道圣兽大人在哪里吗?砍下你族先祖的头颅给我,我就告诉你。 不知死活。青色生灵一声怒喝,再次运转禁忌之力。 这一次,足足有半个时辰。 待到虬龙筋疲力尽,差不多要晕厥过去的时候,青色生灵这才停止下来,他的神色依旧冰冷,饱含杀意。 青色生灵冷声说道:你趁着我们攻击外界,掠杀生命精华,自体内剥离一缕精血,想要融合一位虬龙之后吗?嘿嘿,她现在应该来到冥界了吧?不错不错,我很快会把她带入这里的。话毕,他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而身后,依旧是虬龙那放荡不羁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直到青色生灵远远消失在柳江后,虬龙的笑容这才凝固下来,满脸疲倦的说道:你可以出来了。 南宫正心头震动,紧盯着虬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