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疯了吗? 吕熙听到这些话,也觉得十分不可理喻! 杀人就算了,竟然还要弄成干尸,关在衙门外面? 我这是朝廷办公的衙门,可不是鬼屋啊! 玩的什么剧本这是? 当时吕熙既冷了脸:“张嶷,看来这件事……有些超过我们的算计了。” 他的语气很漠然,而张嶷倒是也听出了其中滋味。 他更恐怖的好了。 魏延,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张嶷全明白了,但他心里倒是有点可怜魏延这老伙计,怎么这样的事,总是要伦在他身上呢? 片顿了一下,张嶷试探性地问道:“大君,要不然,末将去看看?” “你去干什么?” 吕熙笑了:“你可是我的护卫将军,虽然执掌暗影侍从这么多年,但这是脏活儿,不必你动手的。” “泽川正雄自己找死,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但你不能去找他。” 吕熙此刻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既然对方是个喜欢搞恐怖气氛的,那莫不如就弄一个比刻之后,魏延来了。 自从上一次,他得到吕熙的授权,与马超一起捕获了鬼村丸及其家人党羽之后,这货就又回到军营里面,成天操练兵马去了。 不是没有给他在城内,安排住的地方,只是魏延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方式。 和华夏相比,邪马台的生活,当然不能满足他们。 况且这个地方还穷讲究,竟是啰嗦事,魏延不喜欢也很正常。 此刻,魏延跟随张嶷的部下,已经来到神宫。 到了吕熙寝房的门外,张嶷正在院子门口等他。 “见过张将军!” 别看魏延是个心高气傲的,但是这哥们,相当的明白人情世故倒是什么玩意。 他和张嶷,虽然同属于上将军行列,但人家个大老板吕熙,可是亲近的人。 对他,魏延从来都是很恭敬地。 他这边一拜,张嶷倒是欣然受之。 “好了文长,不必多礼。” “咱们身份相同,地位一样,何必如此?” 这话说得话说得好便宜! 好在魏延也不当回事,之后他便问道:“敢问将军,这一次大军唤末将到此,所谓何事?” “这个吗……” 开始的时候,张嶷还像给他略作透露,但后来一想,有些话的确不适合他来说,便默不作声的带着魏延就往里面走。 到了院子中,张嶷让他稍加等候,这边就去禀告。 不到片刻的工夫,吕熙批了一件大氅,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了。 “文长你来了?” 魏延赶忙就要行礼,却被吕熙拉住:“不必了,这一次叫你来,有件重要的是给你。” 说着,吕熙将泽川正雄所行之事,都给他说了个清楚。 听过这些,魏延脸上露出一副难以描述的诡异笑容,说是愤怒还没有那么明显,同时还夹杂着一点异样的笑容。 “大君,末将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泽川的好日子,到头了,对不对?” 吕熙还能说啥? 他倒是挺聪明的。 一眼就看出了吕熙的心思,但是这些话魏延能说,吕熙却不能承认。 “文长,你去看看。” “至于到底这么做,我也不知道。” 吕熙这可不是矫情,只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实在不适合直接要求杀人。 魏延当然也懂这些,话不必多说,一拜之后,他转身就走。 就在他正要走出这院门的时候,吕熙却又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 魏延身子一顿,没有说话,甚至都没转过来,只是背对着他。 吕熙悠悠然的道:“你听着,不管你要做什么,千万记住一件事。” “绝对不能把风弄得太大了。” “不然……也不好收场。” 话说完,吕熙直接转身活回到了屋子里面,外面只剩下魏延和张嶷两个。 稍加停顿之后,魏延同样背对着张嶷道:“张将军,还麻烦您将暗影侍从借我三五个,到时候也好善后。” “你只管去就好。” 暗影侍从,张嶷当然都安排好了,不过他却不能让魏延假手其中。 “明白了。” 魏延肯定懂得这些,话不多说速速办差去了。 这边吕熙回到房间之中,纳芪正在等他,刚刚他已经把关于泽川正雄的事,都给纳芪说了一遍。 后者其实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怎么说呢…… 这一切倒是可以理解! “看来邪马台的人……现在有好多,也变了。” 纳芪说着,叹了口气,她的黛眉微微皱在一起。 吕熙一把将她揽住,轻轻地安抚道:“放心吧,泽川这件事处理过去。” “我保证邪马台人,不敢再有给你找麻烦的了。” 话说到这,吕熙不免一声叹息。 和纳芪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的的确确,让他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样的温柔,并且他也见识到了,纳芪所有承受的压力和痛苦。 虽然他早就知道,一个女人带领这样的国家,不会那么容易。 但是这其中的艰难险阻,还是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多得多。 “不然……再过几年,等着你要退位之后,就到华夏来吧。” 忽然之间,吕熙毫无预兆地说道,他的语气很轻,但是却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情。 纳芪先是一愣,瞬间眼睛里面就被泪水所充斥。 她真的很感动! 的的确确,她很想这样,可是有些话到了嘴边之后,她反而说不出来了。 纳芪很清楚,她要是前往华夏,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这样一来,她就对不起卑弥呼了。 没有卑弥呼的话,也就没有她的今天,甚至和吕熙的结合,成为邪马台的女王,全都是卑弥呼留给她的。 现在卑弥呼的灵位,虽然已经送到了吕熙的祖庙当中,但她不是还在邪马台吗? 她在,纳芪就自然不能走。 她强忍心痛,拒绝了吕熙。 当然,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他们两个都很清楚,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只怕会叫人有些伤心。 吕熙就这么搂着她,在房间里面,两个人静静地依靠着。 对于他们而言,现在的安静,正是最令人奢望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