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蚣心神一震,万没想到吕熙会直接一个番天印打回来。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这件事还没的商量。 这么刚? “吕殿下,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军眼下虽然处于弱势,但我军未必没有胜算!” “来之前,我家首领曾说过,而今之并州、孟获联军,因为天气的缘故,已是战意全无。” “毫无士气之兵,何以言勇?” “我看殿下就当是为了自己的部下,还是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为好。” 哎呦我去?! 你唬我? 吕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你当着孔夫子的面,拽什么文? 真当自己学过两天课文就无敌了? “你放肆!” 目光一寒,吕熙眉头紧锁,狠狠的瞪着他:“使者,爨习真是这么说的?” “当然!” 爨蚣硬挺着把脖子往起一梗:“我家首领说,若殿下不肯答应我军条件,他就立刻发兵!” “好啊。” 吕熙淡淡一笑,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残忍:“那你现在就回去,告诉爨习,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我吕熙的剑,怕脏!” “你!” 没唬住…… 爨蚣咽了口唾沫,首领教的这招也不好使啊,还说什么他不肯,就硬气一点,这倒好,被人反了场子。 我该如何是好? 爨蚣越想越心虚,眼睛四下乱窜,瞧着营房中的人,好像说都要宰了他一样。 吕熙可是会打人的! 我该怎么办? 怎办? 正在他急的团团转,冷汗快把裤衩子弄湿的时候,郭嘉开口了。 作为僚机,他一直等待着这个机会,“殿下,使者也不容易,他只是个传话的,我看您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奉孝你这是什么意思?” 奥斯卡级别的表演,即将安排。 郭嘉淡淡一笑,把檄文卷好:“殿下,我以为不如这样,这份檄文我们就收下,然后我来代笔给爨习回信一封,将事情上下交代清楚。” “并且阐明朝廷要求,当然一个月的粮草,对于他们而言只怕有些多。” “不如这样好了,咱们也要十五天的。” “并且要求他们撤出大汉疆域,划而治之,互不侵犯即可。” “不成!” 吕熙眉头一皱:“那刘备怎么说!” “他可是朝廷的要犯!” “更是我并州的敌人!” “唉。” 郭嘉淡淡一笑,抿着嘴唇:“殿下,我看爨习在檄文中既没提到刘备半个字,可见对他也有偏袒之心。” “您既然愿意答应和爨氏议和,我方也该表示出一些诚意。” “放过刘备,就当是我们给他的回礼,如何?” 这本来就是吕熙的想法,作为他肚子里的蛔虫,郭嘉不过是帮着他说出口而已。 刘跑跑这货虽然很厌恶,但能够几次三分从吕熙手中跳脱,可见也有点本事,别管他当时多狼狈,反正能逃走就是好样的。 吕熙这次之所以没打算灭了他,就是想着借用他的力量,政府外域,扩张大汉的领地,然后一步步进而蚕食。 现在虽然是爨习在咋咋呼呼,但吕熙相信,要不了多久刘备就得把他啃的骨头都不剩。 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好吧!” 吕熙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奉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讲什么,此事就这定了。” “使者。” “在。” 爨蚣忙上前听喝,身子躬的活像个煮熟的大虾。 吕熙神色威严,声音低沉有力:“方才郭嘉大人的话你都听到了,今天也辛苦了一路,我不为难你,等下我会叫人给你安排饭食,等到郭嘉大人这边将檄文写好以后,你就可以带回去了。” “替我转告爨习,我只给他十天时间,十天之内得到满意答复尚且罢了。” “如果得不到……” 说着,吕熙笑容间多了几分凶残。 “就让他做好被灭的准备,要剿灭尔等,我不需南王等人的帮助,并州铁蹄,足矣!” 吕熙说完,悍然起身,抖擞精神转身而去,只留下被他威风所吓的爨蚣站在那凌乱。 这是真特么的刚。 啥时候,我们老大也能这么硬气呢…… 入夜,吕熙为了表达自己的强硬态度,还是把使者爨蚣赶出了军营。 孟获等人听说此事,不由长长一声叹息,心中略有宽慰,尤其是朵思大王对吕熙简直是千恩万谢。 要不是因为吕熙不在,非得给他跪下磕一个不可。 吕殿下,讲究! “大王,这场战斗终于要结束了。” 祝融夫人靠在孟获身上,遥望夜空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的关系,不由紧了紧身上的兽皮毯子。 孟获也是感慨非常,一转眼,这场仗里里外外已经打了快要一年的时间,自己终于又要回答南王的位置上了,这滋味简直没法形容。 只是他心里稍有不甘,没能把刘备和爨习亲手宰了! 朵思大王洞悉了他的心思,作为一个口炮,任何一方他都不能得罪,赶忙上前说好话。 “大王,您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不过您也不用如此忧愁。” “此次虽然未能手刃仇敌,但您至少回到了南王的位置上,日后与刘备、爨习划线治理,我们还是有时间图谋他们的。” “眼下首要的我看还是休养生息,把南中百姓的生活提高上去,这样一来您才能更加团结民心。” “有了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收拾她们还不是早晚的事?” 朵思大王说着,给他倒了一杯酒:“眼下木鹿大王、乌戈国主都在等待着最后双方议和后的利益分配,他们这次来帮助您,相比也不是没有要求的吧?” 孟获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你这不是让我在老婆面前丢面子吗! 为了保住脸面,孟获之前可是没少在祝融夫人面前吹牛皮。 “大王,你不用瞪眼睛。” 祝融夫人突然笑了:“其实你答应他们什么我都知道。” “啊?” 孟获相当尬:“夫人你都知道了?” 祝融重重点头:“大王和他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跟了大王这么多年,对他们也有了解。” “这没什么,之前我一直没提,是因为战事尚且没有一个定论。” “现在不一样了,大王啊,你可得和我实话实说,到时候你要用什么来埋单!” 祝融夫人笑眯眯的,孟获却是快哭了。 我的媳妇啊,你特么的咋专往大腿里子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