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 此时,文武大臣们都在州牧府讨论彭城的事情。 突然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刘表更是脸黑,面无表情:“把使者给我带进来。” “是,主公。” 很快,亲卫将一名身着文人长衫的中年人拉了进来。 这力度。 这劲道。 掐得他胳膊酸疼。 使者揉了揉自己的右手,抬头看去,却猛然发现所有人都对他怒目相视。 “这……” 记住网址iuxzw.com “什么情况?” 刘表挥了挥手,沉声道:“你来我荆州何事?” 闻言,使者连忙朝着刘表一礼,现在的气氛让他感觉有点怪异:“见过刘荆州,听闻刘荆州出兵彭城,我奉我家主公陶谦之命。” “前来与刘荆州商谈彭城问题。” 使者不卑不亢,不缓不急。 他对于陶谦这次的举动也是不太认同,刘表连芒山都还没拿下,为什么要慌? “商谈彭城问题?”刘表抬了抬嘴唇,看着使者平稳的模样,顿时勃然大怒。 老子在彭城连战连败,你跑来跟我商谈彭城问题? 莫非你陶谦以为荆州边境有几万徐州军在此,老子就怕了你? 刘表猛然站了起来,沉声开口:“使者是来问责吗?” “啊?” 闻言,使者顿时一愣,连忙朝着刘表拱了拱手:“不不不,刘荆州误会了,荆州军由您统领,荆州军愿意去往何处就去往何处,我……” “在下这次来,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 “彭城郡自古以来,便属于徐州领土,这次刘荆州出兵彭城,这对于我们两地交好甚有些许影响。” 使者此刻将姿态放低,身体微微弯曲。 这一番话,说得很好。 首先说明了彭城郡是我们的领土,其二是两地交好,彭城郡的事情可以商量,但你刘表必须退兵。 就这么一番好话,在刘表与其他荆州的文武官吏耳中,却是刺耳得紧。 你徐州连连击败我荆州军。 现在更是已经收复了彭城郡,并且还有几万兵马在我荆州边境晃悠。 如今跑到我这里来谈彭城? 还他妈表明了彭城是你们的领土,我刘表在那里兵败是活该? “鼠辈住嘴!” 一名武将愤怒的大喊,怒目相视:“你少他娘的给我弯弯绕绕,你就直说你这次来我荆州想说什么?” 见此,使者连忙挥了挥手。 先把自己诚意拿出来。 很快,一箱箱金银珠宝抬进。 所有人顿时一愣。 “刘荆州,这里是我家主公准备的一万金,还请刘荆州能够退兵。”说着,使者看了看满脸怒容的武将,连忙开口:“当然,荆州军受刘荆州统领,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这一万金也不是要求刘荆州退兵的要求。” “是我家主公实在想与刘荆州交好。” 这一番夸赞和低姿态的话言,没有受到半点欢喜。 此刻众人心中的屈辱感越来越强烈。 瞧瞧,这是多么嚣张! 打赢了还跑到我家里,告诉我说,我想和你交好,这点钱拿去买药,你就退兵把。 当然,不退兵也可以。 你徐州的军队厉害,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这他妈是变相的反讽?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不同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氛围。 说出来的意思都不尽相同…… 刘表黑着脸,沉声道:“你徐州当真以为我刘表,很好欺负?” 听到这话,使者顿时一愣,正想开口。 “砰!” 一声巨响从桌案传出。 刘表重重的站了起来,双眼赤红:“把你这些铜臭之物给我拿回去,告诉陶谦老儿!” “今日之耻。” “某且记下!” “待来日,必百倍奉还!” 说罢,刘表挥了挥手:“来人,把这厮给我乱棍打出!” “是,主公!” 亲卫们应了一声,一脸凶狠。 使者傻眼了。 这是干什么?! 你们无礼出兵、强占地盘在先。 我非但不计较,还好心好意,给你钱又夸你。 你不领情不说,还要把我乱棍打走?! “刘荆州!” “刘荆州!” 使者连忙大喊,可引来的却是当头一棒。 “砰!” 亲卫毫不客气,一把将使者拖出了大堂。 看到此,刘表深吸了一口气:“诸位,方才陶谦老儿使者一事,诸位怎么看?” 此话一出。 所有人皆是怒不可遏。 太嚣张了。 “主公,我们万万不能放纵陶谦,我们荆州军岂是徐州那群老弱病残?” “对,以为自己侥幸胜了几场就天下无敌,不将我等当在眼中,还派人前来羞辱我等。” “是可忍孰不可忍。” “恳请主公出兵讨徐!” “恳请主公出兵讨徐!” 话罢,所有人皆是抱拳一礼,目光坚定。 …… 此时,徐州使者站在襄阳城楼下。 一人一马。 如同受惊的兔子。 他很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对他不友善。 我送钱、赔笑。 这么对我合适? 把疑问压在了心底,匆忙的驭马离开。 “驾!” 一路上,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被歧视的感觉,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暴击! 每过一个关卡。 四周驻守的荆州军都对他冷眼以待。 甚至还有人吐了一口浓痰。 “徐州鼠辈!” “快滚!” “一柱香之内没有通过某的关卡,某必将你当做奸细抓进大牢。” 听到此,使者连连加快离开的速度。 同时身体也伴有些许颤抖。 草泥马的。 刘表小儿,你给老子等着! 使者暗骂一句。 约莫四个时辰后,使者回到了下邳。 那真是如负释重。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跑进了州牧府邸。 “主公!” “主公啊!” 看到首座上的那名老人,使者差点不忍不住哇哇大哭。 委屈。 真委屈! “回来了?”闻言,陶潜抬起头,忙问:“商谈的结果如何,刘表肯不肯退兵?” 使者瘪着嘴唇,一脸伤悲:“主公,刘表那厮欺人太盛。” “下官刚进他州牧府邸,里面处处透露出怪异。” “怎么怪异?”陶谦连忙走上前,顿时一愣。 看着陶谦的模样,使者抬了抬嘴唇:“下官说上一句,他们那些文臣武将便要骂下官一句。” 陶谦:“……” “更甚的是!” “有好几人都对下官喊打喊杀。” “下官不知,从哪里得罪与他。” 使者还算是有风骨,并未夸大事实。 闻言,陶谦心中微微慌乱,沉吟道:“是不是你言语中有不当之处?” “冤枉!” 听到此话,使者连忙开口:“主公,冤枉啊!” “下官从进去他州牧府,说过的话还不超过五句。” “就被他刘表赶出。” “这……” 陶谦抬了抬嘴唇,正想说些什么时。 “报!” “报!” “启禀主公,广陵郡太守赵豊急报。” “今日丑时,在广陵郡城关泗河发现大批荆州兵马集结。” “请主公立刻派兵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