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田丰的话放在这,袁绍的胆气也足了很多。 娘的,不就是去见大君吗! 之前和他吕熙做敌人的时候老子都没死,现在还怕个毛线啊! 娘希匹的! 袁绍为了给自己打气,竟然连别地方的方言都骂出来了。 田丰见此,暗暗点头,这就差不多了。 照这么个气势往下走,估计没啥问题。 “主公,您去吧。” 袁绍微微点头,大嘴一撇:“走了,元皓啊,你就在这等着我好了。” “等我回来之后,再给你讲讲今天的故事!” 话音落,好像死刚打了鸡血一样的袁绍,大步流星地走地走了出去。 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 看着他的背影,田丰深吸口气,暗暗为他加油。 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奥利给! 吕熙的中军! “臣,袁绍拜见大君!” 原本吕熙正在营房中读书,就在全神贯注的时候,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跳。 而此刻却看左慈缓步上前,把身子附在他的耳旁:“大君,只怕这袁本初此来,根本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呢。” “要说这逐鹿天下的事,那袁本初要是光靠着他手下那些人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到底还是大君仁慈,不然的话袁绍怕是早就已经死去一万回了。” 吕熙重重点头,十万次也是有的。 但是这些话吕熙却不能说,说出来那不显得太过骄傲了吗? “乌角先生,我看着袁绍在外面跪地已经差不多了,还是让他进来吧。” “也好。” 左慈淡淡一笑悄然之间身子一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就来到了营房门口。 “袁大人,大君让你进来。” “是!” 袁绍应了一声,稍加停顿迈步而入。 一进营房大门,他的二五八万就瞬间消失,转出变成了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似的,悄声细语地走上前来。 那叫一个怂! “臣,参见大君!” 袁绍把身子躬得很低很低,脸上还挂着一抹谦和又谨慎的微笑。 吕熙微微点头,挥手让他起身。 “本初啊,你这是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谨慎了呢?” “这可不像是你原来的性格。” 袁绍哈哈一笑,淡然说道:“大君,臣在您面前当然是要谨慎才是。” “不但是臣,就算是天下所有人都改如此!” 他这无形之间的一个马屁,倒是拍得叫人相当舒服。 受用! 有点东西啊! 吕熙笑眯眯地凝视地凝视着他,然后再就在他谦恭之间,忽然勒住了语气,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变得严肃了很多。 “本初啊。” “你可知道这一次叫你过来所谓何事?” 袁绍身子一沉,微微摇头:“大君,臣不知!” 别说他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他也不能说啊! 如果要是因为他和刘备之间争斗的话,那上纲上线去看,没准都能掉脑袋。 袁绍也不是彪子,他怎么可能承认呢? 唉! 不对! 我特么什么也不会到,对,就是不知道! 袁绍心思滚动,不知不觉竟然有些暴露了,他却是一点也不敢承认,只能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赔笑作答。 反正只要是他不承认,吕熙这边也就没有啥好说的不是吗? 证据都没有,说什么他能承认? 袁绍躬身谨慎地站地站在那,一句话也不敢说,而吕熙这恍然之间目光的变化,仿佛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地戳在了他的身上。 卧槽! 不好! 袁绍心中一沉,顿时眉宇高高挑起。 这特么的果然要坏事! 别看吕熙啥也没说,但就这一个眼神,差点给袁绍送走了。 他不是一般的虚。 “本初,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顿了一下,吕熙忽然问道、 袁绍几乎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可是马上他就后悔了。 吕熙是那种眼里不揉沙子的主,而且异常精明,按照他们背地里说的话,这要是给他粘上一撮毛,那猴都不如他! 人家什么事不知道啊? 这么一问,那显然就是在给他提供一个机会,实话实说的机会! 我他么这就给错过了? 袁绍当时非常后悔,不过他想了一下,再瞄瞄吕熙那丝毫没有变化的神情,这老伙计的侥幸心理又开始一点点地冒了出啦。 你说能不能他是在诈我呢? 没准啊! 也不知道袁绍是在问谁,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而且他还是想到哪,就说到哪。 竟然认准了有侥幸的可能,他就绝对要顺杆往上爬。 “大君!” 一口气压在心头,袁绍淡然地道:“臣对您向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不敢有任何隐瞒。” “臣对您向来如此啊!” 吕熙微微点头,我信你个大头鬼! 你是真不拿我当人啊。 深吸口气,吕熙多少有点不高兴了,但是别看他这么想,心里对袁绍倒是多少也有一点点的理解。 毕竟如果换作他是当事人的话,那也肯定是不愿意承认的。 一来现在还不确定领导有没有掌握到实际的证据,二来吗,就算是领导已经拿到证据了,可他只要是自己不承认的话,那就肯定还有周转的余地。 撒谎、嘴硬其实都是一门艺术。 袁绍不要做艺术的追随者,他要做艺术的缔造者! 嗯,就是这样。 人常说,善恶一念间,正邪亦如此。 而今时刻,袁少就是有点上头了,他竟然虎了吧唧的要和吕熙“干到底”! 那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但是他却不自知。 “大君!臣的心,天地可鉴啊!” “你当真这么说?” 忽然间,原本还有点热乎气的话,猛然就变得森冷起来。 尤其是在这一个瞬间,吕熙那眼神的变化。 如果说方才他的目光是刀子的话,那现在他的目光就变成了原子弹,还是超核能的那种。 卧槽! 要完! 当袁绍此刻真正看到吕熙那眼神的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悔不该当初! 哪有卖后悔药的,多少钱! 我买啊! 我都买! 这是袁绍内心深处的呐喊,但是他也明白,想要淘换那么一个玩意吃,还不如找个屁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