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疯了吗? 吕熙淡淡一笑:“除此之外,他还做别的了吗?” 戏志才叹息声更浓:“当然!” 原来除了这两件事之外,阎圃还做了意见让人大跌眼镜的事,他竟然为了反抗吕熙而把自己的胳膊个弄伤了! 用自残来表达自心中的不满和怨恨,这货也真是够了。 “看来他的意志到还挺坚定的。” “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志才摇摇头:“殿下,这种事我怎么敢让主公知道?” “他知道了那是要出人命的!” 吕熙放心了:“好吧,既然如此,就让我去看看他,到底是多大的仇怨,竟然要自残来表现自己。” 说完话,吕熙直接来到了阎圃被控制的所在。 这里就是张鲁官邸的后堂。 “放我出去!” “松开我!” “你们这群混蛋!” “我要给张公则报仇!” 还没等靠近,吕熙就听到阎圃沙哑而有力的怒号。 至于吗? “殿下,他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要不然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了,你觉得呢?” 吕熙摇摇头:“不,我非要见识一下不可。” “你也别说的那么多,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戏志才不再作声,跟着他身后走入房内。 见到阎圃的时候,吕熙差点九妹忍住笑。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竟然把他捆成了一个粽子,还是蹲在凳子上的那种…… 有趣! 这个人很有想象里吗! 戏志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殿下,这是我的主意,我觉的除此之外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为何?” “不把他控制在凳子上,您说放在哪里都不合适,被人知道了都会觉得咱们虐待他不是?” 考虑的周到,我很高兴! 吕熙点点头:“做的不错,不过志才啊,以后就算是捆人你也要有点判断,这种方法不太合适,叫人看了去……” 主要是在三国那个年代,某种特殊的心理问题还没有被公之于众。 不然要是被那些小众爱好者看到的话,非得弄成模板不可。 “阎圃,你还认识我吗?” 吕熙轻轻问道。 那是肯定过的! 就他这张脸,已经烙印在阎圃心中。 他现在恨不得把吕熙千刀万剐了! 狠狠的哼了哼,阎圃猛的往前一冲,无奈他被捆的结实,一动也动不了,这么一弄,反而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香吗? 叫人把他弄起来,瞧着他满脸是血的样子,吕熙怪心疼的。 破相了。 “你不要这么冲动,我来也是来看看你而已。” “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你这么做了,我倒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吕熙此刻把他当成了一个挑战。 自己要收服天下,日后还不知道会见到多少这样的人,所以他要一个个的劝说。 用行为感化对方! 当然,对方要是个榆木疙瘩那就不好意思,只能换另外一个办法,把他劈开了。 他就是吕熙升级的垫儿。 点上去了无所谓,万一碎了,也不心疼。 戏志才拉了一把胡床给他,吕熙安然落座。 “阎圃,我知道你和张卫的关系不错,但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你用瞪眼睛看我,我所说是不是真相你自己心里清楚。” 开玩笑,老子可是开挂的。 阎圃:“……” 他是咋知道的? 心中疑问,但阎圃还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嘴被一团纸抹布堵的严严实实。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好奇你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 “千万别说你想给张卫报仇,我不信,你自己也不信。” 几句话,阎圃方才那视死如归的气焰,当场就被消磨干净。 吕熙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让戏志才去扯掉他嘴里的抹布。 戏志才非常抗拒,我去这货跟疯狗一样,万一咬着我咋办? 吕熙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我是老板! 无奈叹息了一声,戏志才小心翼翼的捏住抹布的一个小角,猛地一拽,力道有点过大,竟拽下了阎圃的一颗门牙。 兄弟! 你这是害我啊! 阎圃本来就满脸都是血,现在嘴里面也开始滴滴答答,更惨的一批。 “你要漱漱口吗?” 吕熙有点心疼他了。 阎圃重重摇头,就不! 那,好吧。 淡淡一笑,吕熙继续往下说。 “阎圃,你不能否认我刚才说的话,所以就让我们直接一点,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 “为名?” “为利?” “还是为了官职或权力?” “直接一点,我会尽量满足你。” 重磅炸弹! 阎圃也没想到吕熙会如此直接,这是不给我读书人面子啊。 有的话,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不说话?” 阎圃点点头。 吕熙嘴角微微扬起,这货比自己想的更有意思。 “那好,我来替你说吧。” 深吸口气,吕熙笑容渐渐浓郁起来。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这样做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钱,搏名的偏向更大一些,毕竟你是文人,讲究一个风骨。” “况且这么多年在张鲁部下,你也没有得到过太多的重视,他虽然把你放在谋士的前列,但……” “还达不到言听计从,是不是?” 阎圃:“……” 他沉默,吕熙继续往下说。 “而且在如今天下中,你也是不闻一名,在汉中你是才子,可出了这片黄土地,你就什么也不是!” “所以你想用这样的行为,博取一个忠烈的名声,反正你知道我想要彻底收服汉中人心的话,就一定会原谅你,对不对?” 阎圃:“……” 你都说透了,我还有啥讲的? 但面子是真的挂不住啊。 “你既然猜到了,那好!” “我承认!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如何,你杀了我?” 阎圃看似是在往枪口上撞,实际这正是他的狡猾之处,越是这么说,吕熙应该就越不会杀他。 反正什么事情都有一个意外,但他愿意一博! 吕熙点点头:“你是好样的,比我所想更加有趣。” “这样好了。” 灵机一动,他来了主意,总而言之吕熙是不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哪怕是无所谓选择,他也要把对方的面子丢在地上碾压。 打脸,不是规矩,是日常。 吕熙浓郁的笑容中,忽然出现了几分无奈和阴狠。 “我们这样说吧,我不会杀你,但也不可能让你踩着我的肩膀成为文人的核心。” “所以你现在要是悬崖勒马的话,我愿意保全你一条性命,之后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在汉中还有你的位置。” “前提是你要对外公开声明,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 这可能吗? 阎圃裂着满是鲜血的嘴,笑的都快背过气去了,这么折腾我要得是个面子,你还想把面子给我丢了?扯淡!他肯定不能认投啊。 吕熙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所以不气不恼,道出给他准备的第二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