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肯定是不行的。 大哥啊,你是大唐的太子,一国储君,将来后宫佳丽三千人。 想看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李奇想了想,苦口婆心道: “大哥,你就不怕父皇?” 李承乾一愣。 然后立即反应过来,道: “不怕。我就说,跟着二弟去平康坊讨公道。” 快别说了。 你这个坑弟的货。 你要这么说,谁他妈的敢带你去? 李奇只好问道: “那么敢问大哥,诗才如何?” 李承乾想了想: “算不上惊才绝艳,倒也可堪一二。” 我二你一脸,你信么? 就你那点墨水,在鱼玄机面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且,我是去办正事的。 带着个太子,风险太大了。 李奇叹了口气,道: “大哥,恕我不能带你。” 李承乾:“这是为何?长孙冲、程处默他们都可去得,我为何去不得?” 李奇左右看了看,然后道: “大哥,你想想你什么身份!” “平康坊又是什么地方?” “若是事情传了出去,且不说父皇母后会如何惩戒于你,天下人又将如何看你呢?” 李承乾:“那你怎可去得?” 李奇双手一摊: “我不一样。” “父皇册封我为闲王,摆明了就是一个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碌碌无为的王爷。” “我去平康坊,不仅合情合理,而且还很有必要。” 李承乾摸了摸自己的头: 父皇是这个意思? 可是二弟看着也不像是个碌碌无为的人啊! 李奇走到李承乾的边上,拍了拍这位便宜兄长的肩膀,道: “大哥,目光长远一些。” “平康坊就先别去了,你的胸怀,应该是整个天下!” 这话让李承乾莫名的激动了一下。 他很用力的点点头。 果然,不再央求李奇带他一起了。 第二天。 长孙冲他们三个,提前就到了贤王府门外候着,四人约好,一齐过去。 长孙冲跃跃欲试道: “这次去春风楼,说什么我也要见一见玄机姑娘。” 程处默似乎听懂了话外之音: “长孙,你的钱不是都存在钱庄了吗?” 长孙冲嘿嘿一笑。 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襟带: “昨日我去把钱都支取出来了!” “什么?那不是没有利息啦?” 程处默大惊。 长孙冲却道: “区区利息几个钱,又岂能和我的玄机姑娘相提并论?” 程处默拍了拍脑袋: 唉,大意了啊! 唯有李奇似笑非笑的看着长孙冲,忍不住戳穿道: “我记得上次玄机姑娘并不是以银钱打赏为标准。长孙,你确定你这些钱管够?” 长孙冲一愣。 啊对…… 玄机姑娘多才多艺,自然是以才艺为首选。 钱财乃身外之物,想必在玄机姑娘眼中,早已视之如粪土吧? 这可真是…… 啊,我的利息! 长孙冲有些犹豫道: “殿下,我若现在再把钱存回去,还有利息吗?” 李奇:“有。” “但是日期要从此刻开始算起。” 程处默和房遗爱两人哈哈大笑,捧腹不止。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这就是了。 弄巧成拙啊! 进了平康坊后,十字街道那儿的鲜花依旧在,只是有些花瓣已经凋落。 四人直奔春风楼。 那老鸨依旧是满面春风,见谁都长得和铜钱一样。 而李奇四人,就更加了。 长得和金子一样! 老鸨两眼放光,喊道: “哎呀,几位小郎君,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吧?” “快请进!快请进!” 李奇抬脚迈进,口中却道: “玄机姑娘呢?” 那老鸨明显一愣,又是冲着玄机来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 “几位小郎君,我们春风楼里姑娘多的是,个个风情万种,保准有让您满意的。” 李奇停下脚步。 还没等开口呢,就听长孙冲道: “别废话,就只要见玄机姑娘。” “其他人,一概不见。” 老鸨识得厉害。 她阅人无数,记忆力惊人,自然看出来了,李奇就是当日打死了两名侍卫的小郎君。 这种狠角色,可不能得罪。 而且,这几个小郎君身上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八成又是朝中哪位大臣之后。 不仅不能得罪,还得讨好。 想到这儿,老鸨立马赔着笑脸道: “是是是,就见玄机姑娘。” “只是今日很不凑巧,玄机姑娘已经有客人了。” 李奇眉头一皱。 不能够啊! 上次不还说,只是卖艺不卖身的吗? 他当即道: “你敢撒谎?哪来的客人?” 那老鸨吓了一跳,忙道: “小郎君恕罪,恕罪啊!老身真的没有撒谎,今日有位朝中的大人,点名要见玄机姑娘。老身不敢不答应,所以……” 朝中的大人? 哪位大人? 这么不务正业的? 李奇虽然挂职户部侍郎,但就连他自己都忘记这一茬了。 长孙冲他们,并没有在朝中为官,倒是不好怎么和朝廷命官起冲突。 程处默低声道: “怎么办?要不咱们换个姑娘?” 换姑娘? 这话你都说得出口! 哥们来春风楼,可不是为了看姑娘的。 李奇想要见鱼玄机,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如果说聂隐娘率领的隐刃是李奇的一张牌,那么鱼玄机很有可能成为另外一张牌。 青楼和茶楼一样,自古便是消息的集散地。 想要做一个真正的太平王爷,自然就要掌握天下大势。 而这其中,情报就很关键。 就李奇的了解,大唐目前还没有一个像样的情报网。 这件事,李奇想做。 但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做。 所以他要搞什么精神文明建设,这些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想了想,李奇便道: “你去和玄机姑娘说一声,李奇求见!” “若是她不想见,那便罢了。” 老鸨不明所以。 李奇……这名字倒是听着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长孙冲有些忧心的道: “奇公子,咱们自报家门,会不会泄漏身份?” 李奇笑了笑: “你以为,我们不自报家门,身份就能保密吗?” 想起老李对春风楼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李奇便知道,长安在老李眼中,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很快,老鸨去而复返。 眼中透着一丝奇怪异样的目光: “这位小郎君,玄机姑娘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