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啪。 楼上的声音越来越重,吴迪静静欣赏就当听个响了。 南韵蜷缩在书房门口,全身颤抖。 她看着视线中的小姨,嘴唇上已经没了血色。 肖语琴怎么能变成这样? 为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她犯了家规,手中的股份没了。 就要雷霆大发? 陌生。 此时此刻,南韵对这个家族只有陌生。 不光如此,她对南欣陌生,对吴迪陌生。 她的思想之中,自己喜欢吴迪。 他是不是也有一丁点喜欢自己? 可是自己被椅子砸了一下,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咳。” 南韵凄美一笑。 书房中,南震天紧紧坐着。 肖语琴撒泼,摔着花瓶,扯着油画,摔桌子,踹椅子。 “够了。” 南震天大喝一声。 肖语琴被吓的一颤,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南震天,你跟我说够了?” “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肖语琴疯了似的朝南震天扑去。 她脸上尽是狠毒的表情,胸口一起一伏,颇有辣妇之言。 有了她。 南家家门不幸。 “啊……你。” 南震天指着肖语琴,突然一口气没上来。 身子一颤,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着。 这下,肖语琴蒙了。 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刚才只是威胁一下。 以后还全靠他呢! 南震天可不能有事啊! 肖语琴想都没有,立即跑到南震天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药……药。” “药。” 肖语琴双手在他兜上摸索着。 可是她摸了三遍,什么都没有。 “没有啊!” “救护车。” 南震天最后一句话,他头一歪,身子一沉,直接把肖语琴压倒在地上。 “救护车,救护车。” 肖语琴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南韵飞快看向自己父亲:“快打电话,救护车,爷爷心脏病犯了。” “心脏病?” 南父立马拿着手机拨了出去。 南韵没了支撑,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她小脸上毫无血色。 她双眼无神,似乎对生活都失去了念想。 吴迪瞥了她一眼。 南韵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下楼,坐在沙发上。 她距离吴迪,莫名的疏远一些。 可是一瞬间,她感觉小手一紧,就被拽了回去。 “你想干什么?我讨厌你。” “哼,你有资格讨厌我吗?” 吴迪邪魅一笑。 南韵心头沉了。 救护车到来,南韵、肖语琴陪同着一起前往帝都医院。 临走的时候,吴迪还看了眼南震天的气色。 只怕时日无多。 …… 帝都医院。 手术正在进行着。 吴迪下了出租车,优哉游哉的走进去。 南韵的父亲也来了。 只是她的母亲还在家休息。 南震天出事的一瞬间,她差点没昏迷过去。 手术室门前,四个人站着。 南韵盯着吴迪,小嘴一抿。 她现在既恨,又无奈。 自己落在她手中,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跟我来。” 南韵从吴迪身边经过,径直走向卫生间。 吴迪跟在后面。 两人进入卫生间。 嘭。 门被南韵重重关闭。 她转过身,目光中闪烁出一抹凌厉。 “这是两万亿美金,希望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 “哼,你认为可能吗?” 吴迪平静的看着她,心安理得的把卡揣进兜里。 一把怀绕住了她的腰。 南韵心中一紧,不甘的靠在墙上,退无可退。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明明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玩弄我?” “你还知道我要玩弄你呀?我玩弄的就是你。” 吴迪在她小下巴上一挑,重重吻在她唇上。 南韵眼睛一闭,疯狂挣扎着,可是她的力量却越来越轻。 为什么? 这个该死的男人非得让自己死在他身上吗? 南韵默默的闭上眼睛,流出了一行热泪。 她知道自己喜欢吴迪。 而且是无法自拔的那种。 吴迪搂着她的腰,禁锢的越发紧凑。 “保持你的价值,给我挣一辈子钱。” “你心里只有钱吗?” “还有你,没有你,哪来的钱?” 南韵小嘴一沉,内心的河堤彻底崩了。 她狠狠推开吴迪,跑了出去。 吴迪在后面看着她,一米五的身高,真是越来越爱了。 这小女人,有味道。 叮铃铃—— 吴迪手机一响,他拿起来一看,徐应龙。 “喂,老大,票订好了,后天的,这几天我还需要跟小柔好好亲热一下。” “行,实在不行在延长几天也行,最近有事。” “好嘞。” 徐应龙大喜,挂断电话,低头吻住了司马柔的唇。 司马柔非常高兴,自己一直是他的人。 两人也要结婚了。 她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徐应龙。 好生服侍。 另一边,吴迪走出卫生间,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如果南震天救不回来,可就有意思了。 他也没打算,出手治疗。 当个局外人挺好的。 而且,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南韵身上。 南韵身子猛的一颤,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擦了擦泪水,眼眶泛红。 她委屈的不是南震天岌岌可危。 而是吴迪对她的态度。 也太冷血了。 即使他需要钱,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自己就是个傻女人,给点好处就会沦陷的。 南韵弱弱的看着吴迪,可怜巴巴的眼神。 让任何人的心都碎了。 吴迪偏过目光,故意不跟她对视。 咔。 南韵心一颤。 此时,手术室灯暗掉,门打开。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怎么了?” 南韵马上上前两步,关切的问道。 “家属节哀。” 轰。 一瞬间,南韵的心炸了。 她心中残留的希望一点不剩。 吴迪对她的态度,爷爷的逝去。 肖语琴六神无主。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看着自己小腹,泪水哗哗流着。 事情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她看向南韵。 南父也看向南韵。 父亲离去,他再怎么悲痛,身为男人也不能倒下。 南韵踌躇的走进手术室。 周围的医生已经离开,只有手术台上冰冷的尸体躺着。 “爷爷。” 南韵大叫一声,直接扑了上去。 她脑海中浮现了曾经发生的一切。 骑在爷爷脖子上撒欢。 整个南家就是他对自己的关爱最多。 她的父母喜欢姐姐,她根本没有体会过母爱。 吴迪在旁边看着,此时的南韵已经哭成了泪人。 令人心疼、怜惜。 整个南家她付出的最多,回报的只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