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山关闭电视后,将手中的遥控器重重往桌上一放,脸色阴沉似水。 “他妈的,臭小子,老子回去剥了他的皮!” 牛大山站起身来,怒声骂道。 “书记,您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施金花急声道,“经义在安河也是有头有脸的,何况这事也不宜声张!” 牛大山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推门而出。 “牛经义真不让人省心,如果不是书记罩着,他早就被人玩死了!” 施金花心中暗道。 牛大山出了金花酒楼,立即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你在哪儿呢?” 牛大山怒声喝问。 “我在乡里,有事吗?爸!” 牛经义出声问。 “你立即滚回家来,老子有事找你!”牛大山怒声道。 牛经义刚想问什么事,耳边拜年传来了嘟嘟忙音。 回到家后,牛大山冲老伴道: “臭小子回来让他到书房找我!” 王贵凤见状,心中一阵慌乱,急声问道: “大山,儿子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烦了?” 牛大山狠瞪老伴一眼,怒声道: “都是你惯的,除了会惹是生非以外,屁用没有!” 王贵凤听到这话,心中郁闷不已,刚想出言反驳,牛大山已快步向书房走去。 片刻之后,牛经义的奔驰车停在了家门口。 王贵凤见儿子回来后,急声问: “经义,你是不是又惹你爸生气了?” “没有,我今天一直在公司,哪儿也没去。” 牛经义一脸郁闷的说。 “那他怎么气呼呼的?”王贵凤出声追问。 牛经义耸了一下肩,双手一摊,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在书房等你呢!”王贵凤出声道,“你进去,小心点,正在气头上呢!” 牛经义听后,郁闷不已,抬脚向书房走去。 在门口站定后,牛经义并未推门而入,而是抬手轻敲了两下门。 牛大山本就心烦意乱,听到敲门声后,怒声道: “敲什么敲,滚进来!” 牛经义不敢怠慢,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爸,您这是……,出什么事了?” 牛经义见老爷子满脸阴沉,急声问。 “你说出什么事了?”牛大山怒声反问,“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牛经义不知老爷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脸郁闷道: “我今天哪儿也没去,没事呀!” 牛大山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了,拿起一本书狠砸过去: “你他妈脑子进水了,竟让人毒死安盛水产公司的鱼,你不想活了,早点死去,别拖累老子!” 牛经义偏头闪过去,急声争辩道: “我要是知道这事会将市电视台的记者引过来,绝不这么做!” 牛大山抬眼狠瞪着儿子,怒声道: “你用屁股也能想的出来,这事出了之后,钱家兄弟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势必会将其往大处闹!” 牛经义挨了骂之后,很有几分不服气,出声道: “这事该怪你才对,你若早点不让他们开水产公司,我哪儿用得着花这心思?” 牛大山没想到儿子竟会说出这番话来,怒声骂道: “放你的狗屁,现在是市场经济,人家证照齐全,我凭什么不让他们开门营业?” “你这些年的生意做到头顶上去了,真是气死老子了!” 牛经义见他老子发飙了,一脸郁闷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言不发。 “这事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牛大山怒声发问。 往竞争公司的水产品里投毒,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闹大了的话,牛经义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牛大山虽然心中很是恼火,但毕竟是自己儿子,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的。 牛经义本想赌气说没事的,但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 作为商场老手,牛经理心里也很清楚,这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尤其是在市电视台记者插手的情况下。 “有……有点麻烦!”牛经义嗫嚅道。 从《百姓生活》栏目获知这一消息后,留大家敏锐地意识到,这当中极有可能藏有隐患,这才迫不及待地将儿子叫回家来询问的。 听到这话后,牛大山心中咯噔一下,急声问: “什么麻烦?” 牛经义不敢怠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牛大山听后,眉头皱成川字,沉声道: “三道疤和六指儿脑袋被驴踢了,化工厂的监控探头那么明显,他们看不见?” “我白天就骂过他们了!” 牛经义出声道,“当时,由于天太黑了,他们没留意,这才……” “算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牛大山伸手一挥,沉声问,“你给庄步凡打电话了吗,他怎么说的?” “这老小子滑头得很,他说正对着安盛的9号摄像头坏了,还说……” 牛经义把庄步凡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牛大山听后,眉头蹙的更紧了,沉声道: “这个监控视频必须要弄到手,否则,后患无穷!” 牛经义抬眼看向他老子,一脸郁闷的说: “我也知道这视频关系重大,但姓庄的以摄像头坏了为借口,将话说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牛大山略做沉思,出声道: “明天,我亲自给他打电话,看他怎么说!” “实在不行,就算偷,也要偷过来!” 监控视频无异于定时诈弹,随时能将三道疤和六指儿送进去,从而牵连到牛经义。 何志远分明已盯上这事了,更不能掉以轻心。 牛大山意识到这点后,态度非常坚决,必须将这事消灭在萌芽状态。 “行,爸,你先找庄步凡谈。” 牛经义沉声道,“如果不行的话,我找人去化工厂将其弄过来。” 牛大山轻点一下头,出声道: “明天,你等我电话,如果找人出手的话,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好的,爸!” 牛经义应声答应下来。 “这事非同小可,你找的人一定要靠谱,千万不能摁下葫芦起了瓢。” 牛大山沉声道。 “爸,您尽管放心,我心里有数!” 牛经义信誓旦旦道。。 牛大山抬眼看向儿子,欲言又止。 “爸,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牛经义边说,边站起身来。 “你先坐着,我还有事问你!” 牛大山一脸阴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