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人脚步突然一顿,冷戾的眼眸寒光一闪,侧身进来,速度快的往旁边避开,门后袭击过来的人落了空。 他面无表情的三两招就挟持走了试图想暗杀他的人,下一秒就要扭断她脖颈时,她突然一个反击,后脚跟一勾,回旋踢过来。 松开手避开,人跑出了门外。 他垂眸看了眼,眸子里的戾色不曾平静,不动分毫站在原地没三秒,跑出去的人,自动折返回来了。 向糖拿着衣架,讪讪地退了回来。 想跑没跑掉,出门全都是掏出黑枪的家伙,一把对准了她。 扬起抹无害微笑的向糖,选择转身回了来。 识趣的,还把门关上了。 她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瞥到他凌厉深邃俊美又冷戾的五官,怔住,对上那双眼,更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妈的,不是个糟老头子,但一看就不好惹。 死定了! 但是为什么这个变态大佬,这张脸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眼熟,很像谁,一时间,向糖想不起来了。 慢条斯理整理着袖口挽起来的男人,冷厉的视线缓缓扫过来:“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送你下地狱?” 向糖天真扬起微笑,杏仁的大眼干净无瑕,又无辜:“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下地狱的,这话多不吉利……” 眼见他目光一寸寸冷寒下去,向糖立马改口:“叔叔,我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出门在外漂泊,我怎么知道我会被绑来了,我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叔叔你放过我吧。” 艰难掐大腿才勉强挤出一点生理泪水来,看上去更可怜巴巴了(?_?)。 空气倏然安静了下,向糖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对着她脑门的一把枪,声音戛然而止。 意思很明显了,再耍把戏,下一秒就是她小命不保的时刻。 修长挺拔的身影,浑身冷戾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不禁的望而生畏。 凌厉深邃又俊美立体至极的五官,冷白的肤色,竟徒生几分更无情的意味来,狭长的凤眼,更是冷冷淡淡,噙着戾色。 “想死是吗?”寂静片刻后,他幽冷的吐出话来。 向糖举手:“我不想死。” 她微笑:“我也不想来,可是偏偏有人送我来给你暖床,我也不是杀手,我们无冤无仇,放过我,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也不会记得,我来过这里,我会马上失忆。” 他幽冷盯了她几秒,试图从她拙劣的演技里找出破绽。 可对视了有几分钟,她不慌不忙,带着很无辜的微笑,纯真无邪。 容见挑了下眉,眼里戾色闪过,扣动扳机,朝着她…身后的门开了一枪。 小姑娘面不改色,眼都不眨一下,还是那个表情,见他审视的目光看过来,向糖惊恐变脸,捂着头蹲在地上。 瑟瑟发抖,将害怕和恐惧演绎的淋漓尽致。 听到动静的保镖,立马从外面打开了门:“二爷!” 冷戾的气息袭来,保镖一颤,胆寒心惊,垂下眼眸。 便听到:“她怎么回事?” 冰冷磁性的嗓音里,无比冷冽。 “回二爷,是容家送来的人,是要……” 话已至此,没说明白后面,容见就懂了,容家那些该死的老家伙,送来了一个女人到他床上。 他持着枪,朝那个保镖的腿开了一枪,痛的不敢发出声的保镖,保持不动的姿势。 高高在上又令人畏惧的容二少,冷寒的声音寡淡响起:“再做这些蠢事,放人进我房间,我让你连灰都不剩。” “容家那些老家伙再自作聪明,也不用留。” “下去。” 保镖应声,恭恭敬敬又颤巍巍的退下了,将门关上。 他把枪收了,朝地上的女孩冰冷道:“你可以滚了。” 语毕,他转了身。 满脸不可思议的向糖,睁了睁眼,很意外,这就可以走了? 她站起身,嘴角喜悦翘起,刚要打开门,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一下。” 向糖警惕看过去,这可怕的变态不会改变主意,连她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都不放过,要下手了? “把你碰过的东西,顺带出去扔了。” 被她坐过的床单,干净白色的,罩头扔了过来。 向糖:“……”好吧,是她想多了。 到底还是有点道德底线,没对一个未成年少女感兴趣,不过,洁癖挺严重。 向糖走了,很安全的离开,然后手里还拿着那些床单,见到垃圾桶才扔了。 虚惊一场,差点以为小命不保,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她得换地盘了,不能多待。 容见站在落地窗下,望着深黑只剩繁星点点的夜空,床上的床单已经被保镖重新换上。 他站了许久。 …… 向糖没能走掉,烦躁死了,被迫留下来。 熔城被下了禁令,所有人都不得出入熔城,除非禁令解除。 试了几天,飞机,还是动车,或水路,泥路都不准走。 向糖放弃了,乖乖去熔城的一所高中办了转学手续,隔天就能到学校上课。 她也不是乖学生,上了几天课又开始无聊闲的发慌,于是在这天,她逃课了。 熔城这么大,倒还没怎么逛过。 到了晚上心血来潮,向糖跑去了熔城最大的娱乐场所,夜总会,在门口,碰见了一个熟人。 唇角勾起一抹恶意微笑的向糖,朝那边走过去。 一身很不羁的衣服,露着肚皮的短袖,宽松的长裤,黑白色搭配。 长发直直地垂散在肩上,手抄在口袋里,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她侧眸过去,意味深长地说:“去哪啊,老熟人见面招呼不打一声,礼貌吗?” 笑呵呵进门的两个兄弟,瞥见挡在前面的人,还是故意的,脸色一沉,听到她声音以及她侧脸过来,傻住了。 “老…老大?!” 正是一周之前,把她卖了的那两个蠢蛋。 看着活的好好的,还安然无恙的向糖,兄弟俩当即就傻眼了,一脸不可置信。 “还…还活着?”小弟哆嗦着,声音都是抖的。 大哥也迟疑:“这…这不可能的吧,难道是幻觉,或是死尸?” “很意外吗?”眼里浮现恶意,笑的也很无害的向糖:“我没死,你们是不是很震惊啊?” 两人分明就是一脸震惊又不可置信的表情,试想,谁能从那个容二少手里活着回来啊,还是安然无恙的,何况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