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骗我对不对?” 容月宴一直呆滞的重复这句话,他是真的不相信的。 笑容苦涩又勉强:“她那么厉害,熔城相当于她的王国,谁伤得了她?” “想想都两岁了,她这么可爱懂事,她都没见过,女儿也不要了吗?” 于茴听着,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之中。 她哽了下:“二爷给大小姐准备葬礼了,小少爷你若是想回去,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容月宴拳头一点一点攥紧,掩去了眼里的情绪:“她到底怎么死的?” 于茴沉默,没有说。 她站起身,走了两步,没回头:“大小姐希望你余生都远离那个地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小小姐的事,就拜托小少爷照顾了。” 她很不幸,出生到现在连自己亲生母亲是谁都不知道,长什么样,至于她的父亲,于茴轻哂,带着人离开。 很快,偌大的客厅内,没了人,安静如斯。 向糖牵着小姑娘出来时,便看到一脸隐忍悲恸情绪的容月宴。 “你怎么了?” 他抬眼,摇头:“没事,沙子进眼了。” 向糖:“……?”当我蠢的还是傻的?零下几度的天漂泊大雪,你告诉我沙子进眼了,傻子进眼才对吧。 等容月宴情绪缓和,向糖才提出了几个疑问,不太敏感的话题,比如,这个乖巧又精致的小娃娃是谁。 他招手,小家伙乖乖走过来,他低语:“我姐姐的女儿,她叫容想,想念的想,想想。” 这个名字,大概也是为了个念想吧,她才会起这个名字。 孩子怎么来的,他也不知道,他远离了熔城,没再回去过,似为了他人生不再是晦暗尔虞我诈的生活,她让他离开了那个地方,她却永远困在了哪里。 向糖诧异:“你还有姐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是真的挺诧异的,开始以为这是个条件不太好的书呆子,想通过知识改变命运,才这么努力,但看到那些不简单的保镖,就知道他身份一定不简单了。 容月宴勉强一笑,没言语。 最后向糖不再问了,感觉问一个问题,揭他伤疤似的。 到晚上,向糖才回去,相处了一天,跟谢盛饭那个小可爱一样可爱的小姑娘,她心都萌了,走的有些依依不舍,挥手告别。 除夕之夜,很热闹,满天的烟花,下着小雪。 别墅里,谢盛饭乐呵呵地拿着小枝的烟花棒玩着,他爸爸在旁边盯着,以防这碍眼的小子,不小心点着了自己的衣服。 向绾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笑容浅浅弯起,抬眸望向夜空。 除夕快乐。 … “我的天!” 夙酒看着手里两个烫手的红本,人都要傻了,白天这一天,她干了什么? 她竟然冲动之下,拉着谢上寒去了民政局领了证? 而今天,他们成为夫妻了?! 除夕之夜还是洞房花烛夜?! 特么的,自从跟谢上寒表白后,他一段时间没理自己,大概过了两周左右,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神色凝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我同意。” 他出现在她面前,莫名说了这三个字,夙酒茫然:“什么?” 她根本没明白,谢上寒是什么意思。 他下一句:“我同意你的表白。” “我也喜欢你,夙酒。” 于是那天,他们开始交往,在一起几个月,约会,做情侣该做的事,一项不缺,于是在今天,他郑重的求婚。 “我一生为国家,二为你,夙酒,你可愿嫁给我?” 夙酒:“……”当时她惊住了,想没想点头于是就有了现在手里的两个红本本。 这神速发展的进度,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回去的路上,他看着她,又语气认真的问:“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她想也没想:“我家。” 他点头,将车开往她别墅的方向,以至于坐在客厅,拿着烫手的红本本,半点没反应过来。 以此同时,“红澜传”也在电影院播放了。 除夕,有相伴的情侣和夫妻,家人,一同在电影院观看了这场电影。 宣传片花是虐的,正片看完,真是绝世甜剧。 官方微博上,影迷直呼好家伙。 【当初我以为这又是一部虐剧,没想到甜的掉牙,大家好好珍惜吧,这大概是谢影帝最后一部电影了。】 【妈耶,甜死了!】 【画面感太美了,制作精良,不愧是谢影帝,出品就是精品。】 【啊啊啊,可是前段时间,谢影帝就宣布息影了,这是为什么啊?】 粉丝至今都念念不忘,谢乘舟为什么息影的这个原因。 当然,他们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洗完澡的夙酒,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有点紧张。 谢上寒在浴室里洗澡,她心跳的快,平时很冷静,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平静不下来。 她闭上眼,让自己冷静,实在冷静不了,到外面吹一下冷风。 于是,谢上寒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了夙酒站在阳台上吹冷风:“???” 他走过来,把人拉进来,沉着声怒斥:“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吹冷风,想干什么?” 夙酒迎上他的视线,面不改色:“我冷静冷静。” “……” 空气缄默有一分钟左右,夙酒眨了下眼,问:“我们今天结婚了,你家人知道吗?” 谢上寒思索了两秒:“明天应该知道。” “……” 这婚结的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又安静了片刻,夙酒犹豫:“要不,我还是出去冷静冷静。” 说完就想溜,下一秒人被拦腰抱起,她紧张到了嗓子眼,支支吾吾:“我……我……” 他低笑了声,眸色晦暗不明。 “一会再冷静吧。”他说。 夙酒却是觉得,到后面需要冷静的是某人!她的腰啊!她的腿都软的不能动了! …… 第二天天亮,容月宴就带着容想离开了南城前往熔城。 这个地方,他从出生都有记忆,一直生活在阴影里。 直到十岁,姐姐送他离开,他阴霾的世界,才一点点撒进了光辉。 “起来!” 俊美又恼火的男人,一把掀起了颓废坐在地上的另一个男人,拎起他的领子,目光阴戾:“你在假惺惺什么?”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她现在终于还你自由了,你开心了吗?!” 无论他怎么怒骂,颓废又痛彻心扉的男人,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