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镜头偷偷跟过来,准备将楚沨手中果子全部夺走的雅姐目呲欲裂的看着司祁随意吃着果子的画面,气得身上冒出缕缕黑红色煞气,恨不得立刻将司祁杀了掏开他的胃囊,将那被他玷污了的灵果取出来。 楚沨敏锐感觉到远方传来的杀意,冷冷瞪了一眼过去。 瞬时间,冰冷的寒意席卷了雅姐的身体,无法想象的巨大恶意将她碾压的跪倒在地上。她神色惊恐,浑身上下不断颤抖、脸色苍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昏厥过去。 整个人趴在地上,艰难的昂起头,看着远方的楚沨,一股滔天悔意弥漫心头,惊惧交加。 直到这一刻,雅姐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踢到了铁板,悔不当初的泪水从她艳丽的面庞上缓缓流下。 “饶、饶……” 司祁用神识看清楚这一幕,仔细看了看雅姐体内的灵力状态,找到了躲藏在她丹田中的一只红黑色小虫子。 是命蛊。 准确的说,是别人种在雅姐体内,通过这种方法给予没有修仙资质的雅姐使用灵力的能力,并控制雅姐的生死、掌握她的性命。 一个非常恶劣的东西。 司祁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最见不得肮脏事物的心魔蠢蠢欲动,差点冲破了封印。往自己身上拍了个静心符,这动作看得楚沨心中一惊,紧张道:“你怎么了?” 一旁导演不知道远方发生的一切,只看到司祁不高兴的啧了一声,楚沨立马色变的问司祁怎么了,表现得非常紧张的样子。 导演不由得摇头感慨,心想就算是有钱人又怎么样,追求人的时候不还是那么的卑微,就差没把自己的心挖出来送给人家了。 楚沨顾及有镜头存在,无法细问,让导演和摄像师走远,自己留在原地轻声细语哀求般询问司祁是不是心魔还没有被铲除。 “是因为我吗?当年我明知道你心魔滋生却还是离开了你……”楚沨半跪在地上,额头抵在司祁的膝盖上,自责的语气心痛的仿佛无法呼吸。 远方拍摄下这一幕的节目组众人和观众们简直是大开眼界了,心想一个人怎么可以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 也没看到楚沨怎么惹司祁不高兴啊,是司祁全程冷着脸不搭理对方,搞得好像楚沨欠他多还他少一样,至于这么装模作样端着架子吗? 如今国内谁不知道司祁身上有多少的丑闻,前不久还和一个肥猪似的金主在家里过夜了呢,现在又在楚沨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圣洁模样,真是恶心。 司祁轻轻推开楚沨的脑袋,看着爱人那赤红的眼眸,说:“你当初的行为的确对我打击很大。” 楚沨身躯微微晃了晃,自责的沉下了脑袋,“果然是……这样吗……” 司祁:“你要知道,你曾经是我唯一的救赎。” 楚沨的离开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好不容易因为楚沨的存在而不再蠢蠢欲动的心魔一下子爆发出来。从那一刻起,勒死司祁脖颈的绳索就已经环绕在他脖颈上了,只是距离彻底勒紧还剩下一点点的时间,需要用一千年的时间去一点一点的将他逼到窒息的绝路。 能够解开司祁脖颈上绳索的只有楚沨,在司祁快要彻底被心魔吞噬的时候,他也曾依靠本能去试图寻找楚沨的下落,可是直到最后楚沨都没有来见他。 司祁:“我无法代替当年的我来原谅你,但现在的我愿意去原谅你。” 和心灰意冷的原主不同,司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在爱着他的,就算是“抛弃”了他的楚沨,在原主不知道的地方,肯定也做了很多原主未曾想到的付出。 楚沨缓缓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说:“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事物伤害到你。” 他不敢去触碰司祁的手,半跪在地上,宛若臣子向着陛下低头效忠一般,认真说:“包括我也一样。” 司祁眼中含笑,蠢蠢欲动的心魔瞬间平和了许多,甚至开始出现了消散的迹象。 所谓的对症下药也不过如此了。 “知道了,去忙吧。” 楚沨神情振奋,用力点了点头,千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身上的罪恶感减轻,用一种肉眼可见的兴奋神情起身离开了这里,仿佛是准备去干一桩大事。 摄像机对着楚沨的背影拍了许久,一位摄影师跟着楚沨离开,另一人则重新回到了司祁身边。 另一边,被楚沨放过了的雅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黑色的瘴气抹走身上污脏的泥土与树叶,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自得。 放在其他地方,早就会被毫不留情杀死的自己,竟然会被放过,想必是楚沨舍不得杀她,觉得她还不错吧。 雅姐伸手轻轻抚摸过自己的面庞,低低的笑了两声。 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司祁,实在是无法忽视那满盘子的灵果,只要得到那些,她甚至可以一夜筑基! 这是她努力一辈子、为主人杀上无数人都不一定能够得到的机会。 雅姐迫不及待地走到司祁面前,对他道:“把东西给我。” 司祁漫不经心的看着手里的鱼竿,语气慵懒,“凭什么?” 雅姐嗤笑一声,心道没见识的凡人,冷冷道:“你觉得你配吃这些东西吗?” 哦哟?还挺凶啊?魔修都是这样的货色吗? 司祁挑了挑眉。摄像师兴奋的连忙将镜头对准二人。眼看战争一触即发,司祁拿起牙签,戳了个灵果故意缓缓的往嘴边放,作出要吃的动作。 雅姐一巴掌甩了过来,就要将灵果夺走。 观众和摄影师皆是发出一阵惊呼,没想到雅姐竟然这么刚。 司祁手一松,直接将水果丢到溪水里,嘻嘻笑道:“怎么,别人碗里的东西也要抢去吃吗?现在我把他丢河里去了,你下去捡啊?” 雅姐愤怒道:“你这个贱人!就凭你也配吃这些东西?!你给我把它捡回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司祁脸色一沉,冷笑一声,指尖微抬画了个真言符,丢到雅姐的身上:“怎么,我不配,你配?” 雅姐脱口而出:“当然!这些都是我的!” 在一旁看热闹的观众们顿时错愕。 雅姐这是失心疯了吧? 就算大家都觉得司祁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那也不至于像雅姐一样,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东西应该是自己的啊? 这关她什么事? 司祁:“你从节目开始起就这么针对我,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想要把我赶出这档节目吧?” “废话!不然我那么针……对……你……”雅姐说到一半察觉不妙,却惊骇发现自己的嘴巴根本不受控制,拼了命的往外吐真话:“……干什么!你要是识相点就给我早点滚!免得我等下还要使手段让你身败名裂!到时候又被丑闻缠身的可是你!” 摄影师握着摄影机的手差点都在抖,无法置信的看着那容貌艳丽五官大气的女星,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雅姐察觉出有古怪,以为是楚沨方才对她做了什么,不敢让司祁再问。 刚好她又怕自己方才那番话会让观众误以为司祁是清白的,对司祁产生什么不必要的同情心理,顺水推舟的斥骂道:“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发神经不分场合的惹事,被针对了也是活该!” 司祁在雅姐吃人一样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吃了一颗灵果,无所谓道:“我做事向来顺从本心,无愧于任何人。” 雅姐见司祁态度轻慢,不到黄河心不死,冷笑一声:“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司祁笑吟吟的鼓掌,“有意思,好好记住这句话。” 雅姐自觉身体情况不对,当着镜头的面,再待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恶狠狠的瞪了司祁一眼,转身快步的离开了,还对摄影师怒吼道:“敢跟过来就杀了你!” 这话说得极凶,摄影师被吓得脚步一顿,一时间竟真的不敢跟上去了。 观众们无不瞠目结舌。 “我去……雅姐这是疯了吧?” “从刚才起就莫名其妙的……” “我还以为她性格爽朗做人很真实呢,没想到娱乐圈谁这么深,就没一个可以相信的!” “对她失望了。” “拜托!雅姐一直是这么敢说话,她刚才也没说错啊,司祁本来就不配拥有那么好的东西,不配继续待在娱乐圈,把他赶走难道还做错了?” 网上因为方才一段话闹得硝烟四起,司祁坐在小马扎上,神情放松的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就好像之前那段针对他前途、声誉乃至于现况的威胁根本不存在一样,平静的钓着鱼、品着茶、偶尔拿起牙签吃一口水果,安逸万分。 导演在一旁亲眼目睹了全程,忍不住对司祁说:“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司祁慢条斯理道:“担心那种家伙,还不如担心鱼什么时候上钩。” 导演觉得这句话莫名的具有深意,敬畏道:“鱼指的是?” “当然是午餐了。” 司祁回头看向导演,“我中午想吃酸菜鱼,你们有酸菜吗?” 导演:“………………” 竟然说得是真的鱼啊?! 看着司祁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导演莫名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无力道:“没有,我们只提供调料和锅碗瓢盆。” 司祁“哦”了一声,转过头继续钓鱼,完全没考虑过身为明星在直播的时候要和观众互动、要做点什么吸引观众们的眼球。 就是非常符合这档节目立意的、闲云野鹤的过着自己安逸的生活罢了。 半小时后,楚沨提着几个装得满满的筐子,里面全是从山中采摘来的野果和蔬菜,看起来特别丰盛。 导演惊讶的问跟拍了一路、累得气喘吁吁的摄影师:“这都是楚沨自己摘的?不是买的?” 摄影师用手势无声的比划了一个“是”,看向导演的目光里满是无奈。 能成为摄影师,整天提着几十斤重的机器到处跑,他的体力绝对是非常恐怖的。 可即便如此,竟然还跑不过一个生活安逸、正忙着采摘山菜的有钱人,好几次都跟丢镜头了……太丢人了。 楚沨对司祁说:“东西都准备好了,要我帮忙吗?” 司祁看了一眼筐子里满满的食材,“不用了。” 话落,他拉动鱼竿,提起一条忽然上钩的大肥鱼,拎起来丢到竹筐里。 然后再次甩钩,这次甚至连鱼饵都没放,不过几秒又有一条大鱼上钩,导演和观众无不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 司祁将两条鱼放到竹筐里,慢悠悠的收拾鱼竿和马扎。楚沨自觉的接过收拾好的工具箱,手里提着背上背着所有东西,无比忠诚的守在司祁身后。 导演一脸不可思议地追上去,忍不住说:“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两条鱼好像看准时机一样自己被你钓上来??你刚才不是等了半个小时什么也没钓到吗?果然你刚才说的钓鱼是有深意的吧?!” 司祁:“没什么深意,你不要想太多。该钓上来时候,与自然就钓上来了。” 导演语气崩溃:“所以说为什么啊?!” 司祁想了想说:“可能因为我是钓鱼高手吧。” 导演:“…………” 啊啊啊啊!!! 且不管网友们因为方才那神奇的一幕又争议成什么样,司祁和楚沨来到特意被节目组安排在室外的厨房,理所当然般吩咐道:“做好吃点。” 楚沨点点头,很自觉的开始洗菜、切菜,动作熟练的仿佛早就训练过千万次了一样。 因为鱼是司祁亲自钓的,因此得到了楚沨最大的重视。 问了司祁想吃的口味之后,楚沨沉吟片刻,仿佛在处理什么资金涉及千亿的大单子一样,认真的思索了许久,这才开始动刀。 他先用刀身轻轻拍了那还在活蹦乱跳滑不溜秋的鱼脑袋一下,鱼如遭重击,彻底昏死过去。 接着将鱼放入洗碗槽中,用刀背干脆利落的挂掉了鱼身上角角落落的鱼鳞,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随后动作轻巧流畅仿若绘画一般用刀尖割开柔软的鱼肚,取出里面的内脏和腮腺,轻松自然的模样就仿佛酒店里的大厨在进行施展一场艺术一般,游刃有余、不显慌乱,甚至看得人莫名的神清气爽,格外解压。 摄像师一看楚沨那自信的神态就知道这绝对有东西可拍,连忙将镜头对准了他以及他手里的动作。 只见楚沨将鱼放回到砧板上,手脚麻利翻转了几下鱼身,用刀切割过鱼的各个部位,指尖动了几下。柔软粉嫩的鱼肉就这样轻轻松松的从骨架上剥落了下来,美观的就好像在施展魔法! 然而这还不算结束,他将整块的鱼肉放在面前,左手按着鱼肉右手持刀向下划过。一片又一片大小均匀厚度等同、宛若透明蝉翼的鱼片飞快的从他手下诞生,不一会儿堆积成一座小山似的鱼塔。 这刀工简直神了! 谁能想到拥有这么一座豪华度假村,资产庞大到超乎想象的年轻才俊,竟然还掌握着这么一手厉害的本事。 就这一手技术,没有用心钻研个几年几十年,根本练不出来! 楚沨将鱼处理好了之后,忙着去准备熬制高汤。 看他这副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忙碌模样,导演看向在一旁无所事事,单手撑着下巴欣赏楚沨做菜的司祁,提醒说:“你不过去帮下忙?” 这不摆明了又让那群观众们骂他废物没用,只会吃白食吃软饭吗? 司祁理直气壮的说:“我从不做饭。” 楚沨抽空回头看了司祁一眼,脸上竟露出骄傲的神色。 司祁入世五千年,偏偏一直没有学会厨艺,不是他不想学,而是没必要学。 因为有楚沨在他身边,为他做菜做饭,就算楚沨离开之后,司祁也因为吃惯了楚沨的料理,对其他人的厨艺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楚沨当然有理由感到骄傲。 他对司祁说:“其他菜想要烧成什么口味?” 司祁:“和以前一样就好。” 导演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八卦道:“您二位之前就认识吗?” 收看直播的观众们顿时提起了巨大的兴趣,纷纷道:“我就知道他们之间有一腿!” “司祁还真是有脸什么事情都交给别人做啊,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司祁:“认识。” 导演笑着道:“都能知道您常吃的饭菜口味,看样子不仅仅是认识这么简单吧?” 司祁浅浅一笑,回想起楚沨年少时的模样,面露追忆之色,“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便是用这一手本事留在我身边的。” 导演惊讶:“您二位是青梅竹马?” 看司祁和楚沨的年纪,他们应该是差不多大才对。 司祁看着不远处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楚沨,想了想说:“对他来说大概是吧。” 导演:“我还以为楚沨是在你出道之后才认识的……” 可如果楚沨和司祁是打小就认识的关系,楚沨为什么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办法去接近司祁,是之前发生什么矛盾了吗? 导演忍不住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司祁没说话,楚沨沉声道:“是我做错了事……让他失望了。” 这句话说了比没说更让人心痒痒,观众们急得要死,导演看到弹幕反应便替他们问道:“方便说说是什么事情吗?” 楚沨摇摇头,不再言语,导演便将期待的目光看向司祁,司祁似笑非笑道:“他为了别人离开了我。” 卧槽? 导演和观众们内心的八卦欲望全都被这句话给调动了起来,难不成司祁说的就是他们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楚沨被这带有点歧义的话说的红了脸,垂着头道,“我,对不起……” 司祁被楚沨这反应逗笑了,调戏道:“真觉得对不起我,怎么不早点过来找我。” 楚沨解释:“我当年什么都没有,没资格去见你……我想成长为能和你并肩而立的人……” 导演好奇道:“听您这意思,您难道是白手起家?” 楚沨点头:“我无父无母,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是司祁收留了我。” 明明是那么大的恩情,可他却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家伙背叛了司祁,明知道司祁是因为对人性彻底失望才滋生出了心魔,也仍旧狠心的抛下了他。 可即便自己做了这么没心没肺恩断义绝的事情,司祁也没有恨他,甚至在他最狼狈的时候为他杀了皇帝救了他。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情绪崩溃的楚沨跪在地牢中,内心滋生出了心魔。他愧对司祁,没有脸去见到司祁,这千年来只敢躲在暗处去偷偷的注视着他,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抚平内心的阴暗面。 直到昨天他从司祁口中亲耳听到自己的名字,那一瞬间仿佛有一束光照射到他的心里,他终于得到了救赎,迫不及待的将司祁请到这里,想要弥补自己这千年来对司祁的亏欠。 他不知道司祁是为了找他才选择当的明星,还以为又是一次普通的入世体验。 导演恍然:“怪不得司祁之前说您是依靠这一手厨艺才留在他身边……” 原来双方之间还有过这么一段往事。 导演笑道:“您说您是为了司祁才闯出这么一番事业,现在梦想终于实现,真是太好了。” 屏幕那头,刚好在剧组里吃午饭休息的编剧三人围在手机前,李成谶说:“司祁之前说进娱乐圈是为了找人,不会找的就是他吧?” 编剧:“我已经脑补了十万字的剧本情节了。竹马竹马两小无猜,因为第三者的插入渐行渐远,成年后楚沨从屏幕中见到了那个人,赴万里赶来相见。” 导演吐槽:“我早就觉得你写的剧本gaygay的了,其实你就是个腐女吧?” 编剧惊讶:“您现在才知道吗?” 李成谶:“…………” 他就说剧本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摸脸杀和壁咚是怎么回事…… 恰好这时候屏幕上飘过一行字,写着:“司祁是知道楚沨有钱才决定原谅他的吧!真是势利眼!!” 忍不住拿起筷子对着这句话吐槽:“拜托,这群人就没听清楚,楚沨说的是想要和司祁并肩而立,所以才这么努力挣钱的么?” 导演点点头:“是啊,楚沨虽然很有钱,但再有钱也不可能比得过亚洲首富啊?” 编剧:“得了吧,你们看司祁和楚沨像是在乎钱多钱少的人吗?重点根本不在这里。” 李成谶恍然:“说的也是,司祁为了让楚沨过来见他,都愿意出来到处接通告演戏,一天忙得只睡三四个小时了。” 导演回想起前阵子司祁那忙碌到喝口水都要抓紧时间边跑边喝的样子,再想想方才见到楚沨之后,司祁那无比佛系的生活习惯,感慨道:“楚沨也太傻了,平白无故的让两个人错过那么多年。” 看司祁和楚沨相处时候的样子,当初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说话的同时,节目组那头,导演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司祁是因为楚沨有钱才原谅他”的发言,对楚沨道:“您平时有关注过司祁出道后的作品和动态吗?” 这问题问得,司祁似笑非笑看着楚沨,楚沨尴尬的轻咳一声:“知道……” 导演:“那您不介意司祁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 楚沨正色拧眉,语气如若质问:“他说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导演后面的话直接噎在喉咙里,只觉得大开眼界。 就司祁那疯狗一样满世界到处咬的作风,还叫没问题吗? 这粉丝滤镜怕不是得有八百米厚了。 导演含蓄道:“就在前几天,司祁和一位富豪在家里单独相处了一个多小时……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楚沨语气更加不满:“那又怎么样,凌晨就不能讨论公务了?” 导演瞠目结舌,这已经不是有滤镜的问题了,这是已经瞎了吧?! 神特么当红明星和一位当地富豪半夜三更的在自己家里讨论公事,什么公事白天不能谈不能在公司里谈,真要谈也应该和司祁的经纪人去接洽吧?司祁和人家一个主要经营实业领域的老总能谈什么公事??他听得懂吗?? 楚沨越说越恼怒:“竟然连这种滑稽的东西都相信,还觉得司祁能看得上区区一个富豪……可笑!” 观众们被气得够呛,狂喷不止:“怪不得能看得上司祁这种破鞋,有钱人都是没脑子的吧!” “真以为司祁是什么金子做的宝贝吗?还说他看不上富豪,他的房子都是人家富豪给的!” “我看楚沨他们不是不知道司祁的所作所为,他们只是不在乎,毕竟图的本来就不是司祁的内涵,只是喜欢他那皮肉罢了。嘴上这么说,还不是为了遮掩自己和司祁的关系。大家懂的都懂。” 导演的想法和网友的想法一样,差点被楚沨这番没眼看的彩虹屁吹得尴尬到快要爆炸,他说:“可媒体和大众都是这么认为……” 楚沨冷笑:“难道那群连司祁面都没见过的人会比我更了解他?媒体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他想起司祁这段时日被那群网友嘲讽辱骂成什么样就气得肺都快要炸开了,“以后再让我看到谁污蔑司祁,侮辱他的声誉,我会让助理将他们的账号记录下来,一个不落的全都告上法庭!” 导演:“……”这有钱有地位的人说话真是一点顾及都没有啊,这句话说出去,他怕不是要被网友们骂死了。 果然,群情激愤的网友们非但没被楚沨吓退,反而骂的更起劲了。 但楚枫压根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导演看楚沨冷着脸不愿搭理,便对司祁道:“楚沨说你说的话都是正确的,说你做的事情都没有错,相信你是清白的……你怎么看?” 司祁轻笑一声,“能怎么看,我本来就没做错过事情,他相信我不是应该的吗?” 导演被说得在心里狂翻白眼,彻彻底底的服气了。 司祁这脸皮比城墙还厚,和楚沨简直绝配! 楚沨干劲十足的在厨房中忙前忙后,时不时还注意着司祁的情况,隔三差五凑过来给司祁端上盘水果,送上壶清茶,那殷勤的模样让一群早就看他们俩不顺眼的网友无比恼火,忍不住冷嘲热讽,嗤笑楚沨就是个舔狗,专舔司祁这种厚脸皮的烂人。 有时候司祁都挺感慨这群观众平时不去过好自己的生活,整天盯着别人的一亩三分地管东管西义愤填膺,究竟是有多闲得慌。 更何况他们看的东西,大多还是别人想让他们看到的。连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从头到尾都在给世界之子当枪使。 司祁又不是原主,不可能因为心魔缠身无暇顾及其他就随意这群凡人污蔑。等到事后打脸翻转,被噎得说不出话脸面丢尽的不还是这群黑子们吗,真是何苦来哉。 其他组的成员动作比楚沨要稍微慢一些,此刻总算是提着各自采摘来的食物有说有笑的从外面回来了。 他们的到来像是一股清风,冲淡了这片区域尴尬的气氛,重新将节目的主题拉了回来。 “呀,你们竟然找到这么多的食物!” 说话的是一位长相非常清秀的姑娘,方才她和自己的同组搭档跟着司祁二人早早离开了住宅区,因为并没有目睹楚沨摘果子被另外四名嘉宾阻拦画面,也不知晓离开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全程都在一心一意的完成着节目组的任务,算是所有嘉宾里,除开司祁外,最专心致志享受眼前生活的人了。 姑娘看着被放在一旁剔剩下的鱼骨,笑吟吟道:“你们抓到了两条鱼?真厉害啊。等会儿能和你们交换食物吗?我做饭还是挺好吃的。” 和姑娘同组的是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肤色有些白皙的青年。司祁对这人有些印象,前阵子对方因为下象棋夺得了国际第一名,为国争光上过好长一段时间的社会新闻,热搜榜上第一第二分别就是司祁和他的名字,不过给网友留下的印象截然相反。 “周远。”姑娘笑吟吟的和青年说:“能忙我洗一下菜吗?” 周远好相处的应和:“除了炒菜切菜,其他都交给我。” 周远常年沉浸在象棋的世界中,为了磨炼棋艺整天坐在棋盘前用大量的时间去钻研去推演。年纪轻轻就和岁数比他父亲还大的大人们打交道,精神世界非常纯粹,也没人会和他去讨论娱乐圈里的事情,因此对司祁的印象比较干净,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在他第一次见到司祁的时候,周远还被司祁那出尘的气质给惊艳到,后来因为雅姐和司祁的针锋相对,一时间插不上话,等到飞机起飞,司祁又在那里闭目养神,周远就没过去打扰他。 现在总算是找到可以好好交谈的机会,周远对司祁道:“你好,我叫周远,之前还没和你自我介绍过。” 司祁点了点头,用楚沨送来的茶具给周远倒了杯茶,说:“你好,我是司祁。” “我知道,他们说你是大明星。”周远的眼神很清澈,接过茶道了声谢,说:“你的记忆力可真好,要是去背棋谱学下棋一定很有优势……”他抿了一口茶,眉眼惊艳的舒展开,不由得惊叹道:“好茶!” 因为自小跟着棋院里的师父们学下棋,周远不知不觉也跟着染上了喜欢喝茶的习惯,迷恋的砸了咂嘴,再次重复道:“真是好茶!” 司祁看这青年很顺眼,笑吟吟道:“喜欢就让楚沨回头给你送点。” 周远回头看了一眼楚沨,不好意思道:“这不太好吧……” 观众们骂骂咧咧:“艹,真以为自己和楚沨勾搭上了,就能随便把别人的东西拿去送人情吗?” “真是厚脸皮!” 但是茶真的是好茶,喝下去只感到浑身上下一片轻松,周远有些窘迫的说:“可以吗?” 司祁:“没关系。” 楚沨回过头对着周远点了点头,周远恍然,笑道:“之前看你们好像认识,原来你们是好朋友啊?” 司祁:“对。” 网友们以及刚回来的另外几名嘉宾下意识的撇嘴发出轻哧的声音。 司祁说他们是朋友就真的是朋友了?简直可笑,司祁有什么资格和楚沨做朋友?还不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会勾引人。 清秀姑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司祁说话的青年,怕周远会因为和司祁关系好而被骂,不动声色道:“周远,可以过来帮我一下吗?” 周远就赶紧把茶喝完,不想浪费,对司祁点头微笑,起身走了过去:“要我做些什么?” 小姑娘:“把菜洗了吧。” 周远笑着说:“好。” 小姑娘看着周远那不谙世事的模样,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当着镜头的面和周远说司祁的那些龌龊事,就对司祁说:“司祁,你不去帮楚沨忙吗?我看他一个人忙上忙下的,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司祁:“这点小事,怎么会辛苦。” 好歹是修真者。 而且楚沨最享受的就是给司祁做饭的时光了,他还不至于抢走楚沨的这点小小爱好。 小姑娘有点不高兴的皱了皱眉毛,看了一眼周远,仿佛是在说“你看吧,他就是这样的人,看清楚点,不要再和他打交道了”,周远对司祁笑道:“司祁,洗菜也很有意思,你要来试一试吗?” “嗯?”司祁看了一眼楚沨,忽然觉得好像和爱人一起做饭也挺别有情趣的,就起身慢悠悠的走过去,笑着道:“说的也是,既然来了就试一试吧。” 楚沨看司祁朝着他走过来,有些惊喜,道:“先把围裙系上吧。” 他把围裙拿了过来,司祁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抬了抬胳膊。 楚沨见状,顿时更加高兴了,连忙打开围裙替司祁穿上。 他近距离的站在司祁身后,为司祁系上绳子,喜悦的嘴角都扬了起来,欢喜至极的模样肉眼可见。 导演叹息一声,心想楚沨真是被司祁忽悠得五迷三道,被他吃得死死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蓝蓝大海、叶、南枝三位小宝贝的地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