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丽老师，看看我，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了我说道：“他跟三个女同学，关系挺好的，平时经常在一起，上下课来回进出也分不开。” 我暗暗想着：也就是说，她们是四个同学关系特别好。 “那在老师的眼里，她是个什么样的学生？”我继续问道。 成晓丽老师看着我说道：“她性格比较强势，跟秦爽有点儿相似，只是秦爽更霸道一些，她们四个人，秦爽是老大，宋晓雨第二，许丽娜和李明月。有点儿像跟班儿。” 我大概了解到了平时她们之间的一些关系，为了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接触到宋小雨的同学，成小丽说道：“下午的时候，我会给学生安排一堂劳动体验课，到时候你带着她们打扫操场吧。” 我点点头，觉得成小丽想的很周到，路过教师的时候，我让成小丽给我指了指那三个女生。 秦爽坐在最后面一排，扎这一个马尾，低着头在写着什么，我看到是的她的侧脸，略硬朗的线条给人感觉，她也是一个很硬朗的女生。 秦爽的前面坐着宋丽娜，此时她正在拿着小镜子偷偷地照着，虽然我也知道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就开始注重仪表，但是上自习的时候一直在照镜子怎么看都是不对的吧？ 让我觉得有些不解的是李明月，李明月什么都没做，只是愣愣地看着教室的地上一动也不动，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碍于成小丽在旁边，我也没有多问。 这时候，在李明月右边桌位的一个小女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指着那个女生问道：“李明月右边那个穿格子裙的女生，叫什么？” 成小丽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说道：“哦，她叫肖晨，她跟宋小雨关系也不是很好啊。” 这个叫肖晨的我记得，之前在后山跟唐静嫣一起修炼道法，下山的时候碰到的那几个小姑娘当中就有这个叫肖晨的，其他的我就不记得了，只是这个小姑娘，当时也是穿着格子裙，比其他的几个同伴个子也小，就格外的注意到了。 我点点头，想着，她们那几个小姑娘，去后山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我虽然这样想着，却没有在成小丽面前说出来。 肖晨看上去有些怯懦，目光一直四处扫着，好像特别没有安全感，而李明月此时动了动身体，随即趴在桌子上睡觉。 按照成小丽说的话，那秦爽和宋小雨平时没少欺负别人，如果有人想要杀了宋小雨，怀疑的对象实在太多了。 和成小丽分开之后，我坐在操场上等着下节课带着同学们一起打扫操场，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你看出什么线索了吗？”我问唐静嫣。 她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看不出来，我只记得秦爽去过后山。” “嗯？”我困惑地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你下山的时候，来了一些小姑娘往后山走去，秦爽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挺唐静嫣这么一说，便说道：“那个叫肖晨的那天也在其中。” 我脑中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刚要开口，唐静嫣说道：“我们想的一样。” 这时，下课的铃音响了起来。 操场上的同学渐渐地多了起来，男生踢球，女生踢毽，有的不爱运动的，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我想，大概男生就是讨论球赛，运动，而女生就是讨论哪个男生更帅，今天男神穿的是不是昨天的那件衬衫。 我坐在他们中间，好像也变的年轻了起来。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其他班的同学都已经回教室了，留下的那个班级，就是宋小雨的班级。 过了一会儿，成小丽走了过来，将学生们聚集到一起，可能是说了要打扫操场，这些学生发出了哀怨的叫声。 成小丽冲我笑着挥了挥手，我便站了起来，走过去。 “同学们，今天由新来的校工吴哥哥，带着你们一起打扫操场好不好。”成小丽兴致勃勃说道，期望得到同学的回应。 只是，注定了她的期望要落空了。 这帮孩子们，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很尴尬，我想要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 唐静嫣低声说道：“你真是个自恋狂。” 我很不服气，反驳说道：“我没有自恋啊。” 唐静嫣“呵呵”一笑：“那你刚才脑海中想的是什么？一群女同学欢呼着围过来，一口一个吴哥哥叫给你，你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个女人在脑袋里，真是太不方便了。” 话一出口，唐静嫣明显的就不高兴了：“不方便？我看你倒是挺方便的，去洗澡，去洗手间，你可是从来都没有提前知会我一声，偶尔半夜还……”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也就厚着脸皮应了，如今是从唐静嫣的嘴里说出来，我着实有些脸红。 我轻轻咳了一下，大声说道：“同学们好，我叫吴灿，大家可以叫我吴哥哥，今天咱们一起打扫操场吧。” 这些同学并没有说什么，稀稀拉拉地去拿了打扫的工具，从一头开始扫了起来。 成小丽看看我，不好意思地说道：“学生们还有点认生。” 我摆摆手说道：“没关系。” 我向学生堆儿里看过去，发现果然秦爽，宋丽娜和李明月，三个人并排打扫，嘴里还嘟囔着说什么，而肖晨则是一个人在不远处打扫叶子。 我在想用个什么办法和她们几个小姑娘拉进关系，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要是太过刻意的话，会像个色狼一样被揍的吧。 这样想着就没有再考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好的契机，让我跟肖晨走近了一些。 她的手被撞破了。 我走过去，将兜里的创可贴，拿出来递给她。 肖晨看看我，目光有一种想让人保护的软弱，我笑着看她：“你用吧，下次要小心一些了。” “谢谢吴老师。”她声音很小，有点像小蚊子。 我第一次被别人叫老师，心里十分受用，抬手揉揉她的头发说道：“叫我吴哥哥就行了，不用叫老师。” 肖晨轻轻点点头。 可是其他三个人我却没有机会插上话。 结束了之后，我拎着两瓶酒和一袋花生米回到宿舍，韩强依然用刚才的姿势倚着床头，我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明显感觉到了他看我的目光不再那么排斥了。 我暗叹，果然世风日下啊。 酒过三巡，我觉得韩强也喝的差不多了，毕竟一个美术老师一张嘴就是国家大事，还拍着桌子不服的样子，必定就是喝多了。 我故作神秘小声的套他的话：“韩大哥，你知道的真多，来，我敬你一杯。” 韩强笑的有点傻：“嘿嘿嘿，好，好，干了！”说完，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韩大哥。”我屁股往他那边挪了挪，继续神秘地说道：“想你这种学识渊博的老师还真是少见，在这么个鬼学校，委屈你了，前几天还，还……” 我说到一半故意不再说下去了，果然，韩强张了张嘴唇说道：“吴兄弟，你是不是想说，又给女同学被杀了的那件事。” 我赶忙故作惊讶的说道：“韩大哥，你果然是聪明，太聪明了！” 戴高帽没有人比我戴的更好了。 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猜这韩强必定是平时工作不顺，上的课几乎没什么用，说被停一节课，就停一节，在其他老师中也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今天被我这么一夸，马上就对我热络了起来。 “吴兄弟你过奖了，我可不行啊，也不知道死了的那个女同学，为什么没事会去后山呢？”韩强放下被自己的杯子感叹着。 我知道今晚有戏，就继续问道：“听说她们经常一起去后山的。” “唉，其实前些天，我见过她们，还有死了的那个女同学。”韩强一面说一边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好像是为了壮胆子才喝的。 “哦？”我故作惊讶说道：“这么巧，我也看见过，来，大哥你给我说说你看她们的时候，他们在干嘛？” 韩强好像在仔细回想，过了不多会儿，他说道：“我曾经看到过她们几个女孩子，在水房附近，看什么好戏。” 我没有明白他的话，又怕继续追问会引起他的怀疑，便举起杯说道：“来，喝。” 喝完之后，韩强又开始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们在看什么，只是她们的脸上都挂着有些得意的笑容。” 韩强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可是我依然没有听明白，我再想继续套话的时候，发现韩强已经不行了几乎是用飘的回到了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我有点纠结，该问的话，还没有问完，韩强就睡着了，我暗暗吐槽：才喝了这么点就醉了，还跟我得瑟？ 我试探着唐静嫣：“你觉得她们是在看什么好戏？” 唐静嫣沉思了一会儿，随即轻声说道：“或者是人，或者是动物。” “人？”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重复问了一遍。 唐静嫣有些不耐烦，扔出两个字：“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