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流芳掷地有声,他身后,几名专家也是回过神来,同仇敌忾! “是啊!陈家主,你可不能被这种骗子给骗了啊!” “老夫纵横金陵医学界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 “小子,你哪个学校毕业的?你知不知道,人命关天,治病必须要有医德,病患性命大于天,你不能为了面子,硬着头皮上啊!” “陈家主,依我看,还得去请扁悬壶神医过来给老爷子治病!” 各种质疑声不绝于耳。 陈山河脸色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 这群庸医当真是作死! 还找扁悬壶?人家都是天医门的人! 天医门门主在这里都没说什么,找扁悬壶就有用了? “闭嘴!” 陈山河怒吼一声。 吵闹声戛然而止。 “你们一个个,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怀疑姜先生,就是在怀疑我!” 陈山河那叫一个气啊! 倒是姜炎,神色始终淡然。 对于他们粗陋的见识,并没有放在心上。 更何况,从一进来,他的目光就落在病床上的陈江山身上。 此时的陈江山嘴唇泛紫,胸腔起伏不定,每吸一口气仿佛都要耗费许多的力气。 这是病情恶化的征兆。 “可是陈家主.....” 孙流芳没有想到陈山河如此信任姜炎,哪怕他们这么多金陵的权威在这里,都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心意。 不过很快他们也就想明白了。 陈山河这是急病乱投医,为了治好老爷子的病已经不管其他的了。 但是这也绝对不能够让姜炎来连累他们! “陈老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不能够让这个废物来治!” 孙流芳目光坚定地说道。 在他看来,姜炎出手,陈老必死无疑,到时候陈山河大怒,恐怕就算是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如果他们在,虽然不能治愈陈老,可尽全力施救好歹也能拖一拖几日。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能救?” 面对孙流芳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姜炎目光缓缓看向孙流芳。 仅仅一个眼神,孙流芳下意识吓的向后退了几步。 一个废物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目光! “当然!凭你这年纪,怕是刚从学校毕业!你能会什么!” 孙流芳鼓起勇气,反驳道。 “可我若是救的了呢?” 姜炎看着孙流芳,眼睛微微眯起。 “你不可能救的了,你要是救的了,我这院长的位置,给你来当!” 孙流芳笃定地说道。 只是,姜炎却是摇了摇头。 “你的位置,我没兴趣。不过.....” “你实在是太吵了!” “禁止在病房大声喧哗,这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还好意思当医生!” “我若是治好了,这里的纱布,你吃下去,好好闭上你的嘴!” “敢赌吗?!” 姜炎不是什么善类,孙流芳三番五次冒犯他,不杀他,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 吃纱布,总比死要好! “大言不惭!” 孙流芳并不认为姜炎有真本事。 连他们在场诸位名医都束手无策,他一个楚家的废物女婿能够有什么本事! “陈老不是一般人,是我们泰省的泰山北斗,若是出了半点差错,不光你,就连整个楚家,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孙流芳目光凶戾地看着姜炎。 敢让他吃纱布,那么孙流芳就敢让他死! 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好!” 姜炎点头,好不惧怕。 “那就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如何救治陈老的!” 话音落下,姜炎一个健步向着陈老爷子的病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