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就在武道本尊痛苦并快乐着的在登天之梯上闯荡时,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 地仙界,凌云岛。 岛屿上灵台楼阁,宫阙林立,瑞光流转,灵气氤氲,俨然一派仙家福地的景象。 鳌首之处,凌武的仙道分身与杨婵盘膝而坐,吸收朝阳紫气,做早课。 不一会儿,太阳升起,凌武和杨婵同时睁开双眼,相视一笑。 在这数百年来,凌武的仙道分身大部分时间都在凌云岛静心打坐,闲暇时也会去五庄观听听道,与二郎神杨戬论论法,又或者与杨婵一道周游两界,过得好不惬意。 凌武看着出生的太阳,心中暗想道:“如今,西游这场大戏,该上场了吧。” 凌武手指掐动,推演天机,很快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还好,泾河那头老龙还没死,刚好可以前去一观。” 随之,凌武就对杨婵说道:“婵儿,听说最近地仙界有个大唐国不错,不如我们去游历一番,如何?” “善!” 杨婵笑颜如花。 可以说,西游开始的引子,便是这泾河龙王和长安算卦奇人,大唐钦天监监正袁天罡的叔叔袁守城打赌,私改玉帝的圣旨后被斩开始的。 泾河龙王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后,袁守城告诉他是魏征监斩的,于是建议他找李世民求救,李世民自然满口答应。 于是下朝后留魏征下棋,可他哪里料到被魏征来了个梦中斩龙,使得泾河龙王死后的冤魂找上了李世民,最后将李世民吓病而死。 后来李世民魂游地府,见到了地府无数冤魂后才决定召开水陆大会,找高僧度化冤魂,而这高僧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被人有意安排,最后找到了唐僧身上。 这整件事凡人看不出什么,最多也就说个巧合或者是天意如此,可这么多的巧合在一起,那就绝对不是可以用巧合天意几个字掩盖的了。 在凌武看来,这就是一个计划。 一个一环紧紧扣一环,先在东土让帝王李世民信佛,接着可以让金蝉子转世的唐僧成为去西天的取经人的计划。 这个计划的关键,或者说引子的引子,便是那个袁守城,若不是他与泾河龙王打赌,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让凌武对这位神秘的袁守城充满了好奇。 南瞻部洲。 在时间的力量下,人间朝代的变迁就像车轮,滚滚向前,似乎永不会休止,也从来没有人把它停下。 不管多么强盛的王朝帝国,最后都会化为历史的尘埃。 凌武和杨婵敛去一身仙气,宛如普通人一般行走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大唐国都长安城中。 “人间越来越繁盛了啊!” 凌武发出感慨,杨婵轻轻颔首。 凌武和杨婵融入人流之中,遇到感兴趣的吃食就品尝一二,不一会就来到了长安城的西门大街,因为据《西游记》一书中记载,那位袁守城的卦摊,就在长安城的西门大街上。 在寻找袁守城的路上,凌武一直在思考一个困扰他的问题,那就是这个袁守城……到底是何方神圣。 虽然他外表只是个凡人,但他与泾河龙王打赌的时候,身在天庭的玉帝降雨旨意还没有下,如果一个凡人又怎么可能知道玉帝的心思? 要说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凌武是万万不信。 玉帝何许人也,那可是名义上的三界之主,大罗金仙巅峰的至高存在,其心思又岂是一般修士能推断的。 所以凌武猜测,要么,袁守城就是一位知晓西游之事的神秘修士,佛教欲借其之手开启西游之劫;要么,袁守城就是在天上有人,利用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的时间差。 天上一日,地上就是一年,那么天上一个时辰,地上就是一个月。 要是再换算一下,那地上一天的时间,在天上差不多就是个四分钟。 在天上替玉帝下凡去传旨的,一般都是专门传旨的金甲力士,他们的修为普遍都不怎么高,出行也只有驾云一种方式,速度不快。 如果要从凌霄殿,到第一重天出南天门,驾云怎么也得花上一段时间,如果再加上凡间驾云的时间,算起来凡间怎么也过去了一天的时间。 袁守城与泾河龙王打赌时,算的卦是第二日要给长安城下雨,而泾河龙王一回龙宫后不久,传旨的金甲力士就到了。 这说明,很有可能袁守城在算卦的时候,已经得知玉帝的旨意已下。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凌武的猜测,一切,还要等见到袁守城本人才见分晓。 忽然,凌武看向前方,微微一笑,“找到了!” 只见前方临街一边,有一家卦铺,闹哄哄的围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道长,你帮我看看姻缘!” “道长,财往何处寻?” “道长,我的前程如何?” 显然,袁守城的卦摊很受人欢迎,杨婵也来了兴趣,“凌大哥,我们也去看看?” “行啊,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相视一笑,齐齐变化为其他模样,接着,凌武手拿折扇在前,挤开人群,与杨婵一道走了进去。 只见其中摆着一张桌子,上有文房四宝,小摊的四面则挂着几幅画着奇门八卦的图。 此时正有一个相貌稀奇,仪容秀丽,头发花白的先生坐在桌后,给一个穷酸秀才相面。 凌武瞥了那穷酸秀才一眼,随意的说道:“秀才,不用看了,今年你是不会的高中。 你命中注定仕途坎坷,科举之路对你而言不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我看你倒有几分福贵之气,若选择经商,或可一生无忧,泽被后人。” 以凌武如今的修为,推演凡人之天机,并不难。 一听这话,那秀才看了看袁守城,又看了看刚进来的凌武,一脸惊愕不已,吃惊过后,道:“啊,你怎么说的跟袁先生的一样?莫不是在外面听了袁先生的话,才进来又说一遍?” 凌武哈哈一笑,“推演之术我也略懂一二,只能说我跟袁先生是英雄所见略同,是不是啊,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