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半边天红的潋滟,天上红,地上白。 柯蓝到工作室时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吃饭上耽误了太多时间。 原因是某人非揪着她解释相亲的事,她从来不知道,云陌原来如此计较。 出了电梯,想着她笑了笑,整颗心都摇摇欲坠了。 门口,柯蓝靠在吸烟区抽烟,瞧见她,丢了烟,调侃她:“我还以为你看上那男人,不回来了呢?” 书鸢从她兜里掏出烟,点上,吸了一口才道:“他连你都配不上,能配上我!” 柯蓝笑笑:“我那个姑姑把我当成垃圾桶了。” 细长的烟夹在指尖,腾起一抹轻烟,她吸了一口,捻灭,回答的玩味:“她可能怕你嫁不出去。” 柯蓝丝毫不介意,瞧见某一处,眯了眯眼睛:“卧槽,”她去扯书鸢围巾:“女人,你脏了。” 脖颈处深红一块,令人想入非非。 书鸢稍稍愣了一下,不懂她说的是何意,一动不动。 “什么?” 柯蓝笑的猥琐,双眸染上八卦之意,她把手机递过去。 两块红痕,一道重,一道浅,的确很像吻痕,可不是。 “老实交代,还是严刑逼供。” 书鸢敷衍得不行:“如你所想。” 她又夹了一根烟点上,眼底的星火浓的化不开。更衣室里,他好像吻了她那里,他肯定也看到了,才会替她围上围巾。 她最后的防线终究还是崩塌了。 书鸢在心里腹诽,这男人挺过分的! 不过怎么就那么得她心呢? 柯蓝呵了一声。 怪不得这女人刚刚出现在转角,笑的这么甜蜜,原来是被滋润的。 一根烟没抽几下,燃烧殆尽,书鸢移看外面天色:“还吃饭吗?” 提及自己,柯蓝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饿,你吃吗?” “吃过了。” 字里行间阴阴透露着满足。 夜色微漾,碧波连连。 书鸢打开门。 憋了一天的小家伙,摇着尾巴,上串下跳,兴奋的不行。 “汪汪~汪~” 书鸢的心软成一团,撂下包,去搂它。 狗盆里的狗粮被洗劫一空,又给它倒了一盆。 “肉骨。”她喜欢揉它毛茸茸的脑袋,软软的:“有没有想妈妈。” 肉骨舔她玉白的手。 “嗷呜~” 书鸢没再打扰它,吃了药,打开了另一侧的门,门把手上落了灰。 房间,很暗,伸手不见五指。 随着声响,房间灯火通明。 伴着灯光,屋子美不胜收。 墙壁上,画架上挂着各种彩绘,每一种类型都勾勒的惟妙惟肖,婉若神来之笔。 画架上那副描绘完成,只是没上彩,衬得孤寂,暗黑。 那半成品是一副全家福。 那是书鸢凭空想象出来的,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 另一侧。 柜台上放着很大的密封袋,边角印出轮廓,是奖杯的形状。br/ 书鸢把那副画取了下来,放在房间最角落里。 又把奖杯轮番擦拭,摆上柜台。 她需要重操旧业。 她喜欢的人太优秀,她也不能太差。 书鸢退出画室,被惊了一下。 沙发上,云陌拎着狗腿逗弄肉骨,小家伙委屈的不敢叫,求助的眼神丢过来。 脑海里轰然跳出更衣室的画面,书鸢呆滞了许久,慢慢才有所动作,她下意识覆上脖子上的痕迹。 云陌轻笑一下,呼吸乱了:“我看到了。” 书鸢觉得多此一举,极不自然地松开手:“警察私闯民宅没罪吗?” 云陌剥了颗糖丢在嘴里,从左抵到右:“有授权就没罪。” “谁授权的?” 书鸢在热牛奶,云陌推开肉骨跟了上去:“你啊!密码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两人隔得很近,能闻到对方身上慑人的气息,她颈间一点红,想到来源,使得他喉结轻滚,身体异常激昂。 “强词夺理。”书鸢简直哭笑不得,抿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