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什么时候换了一个新爸爸?长得好帅啊。” 宋星晚挣开了霍云霆的怀抱,在地上爬了好几步,许是有些累了,所幸仰躺在冰凉的瓷砖上,冲着秦北冥怀中嘬着手指的凌墨嘿嘿傻笑。 “爸爸?” 凌墨费劲地撑开了眼皮,眯着黑亮的眼眸,神情戒备地盯着不苟言笑的秦北冥,哑声低语: “你真是我爸爸?” 秦北冥:“……”先是小叔,再是爸爸,下一回就该轮到老公了吧? “不对。我爸从来没有抱过我,你是人贩子对不对?” “究竟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秦北冥将她带入隔壁套房后,直接将她领到了浴室中,沉声道:“先洗个澡,清醒清醒?” 不会。” 凌墨颠颠地晃了晃身体,斜倚在隔断屏风上,痴痴笑着,“你帮我洗,好不好?” 秦北冥眸色微沉,细细地打量着面色酡红,双眼迷离的凌墨,局促地咽了咽口水,愣了老半天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向来乐于助人。 帮她洗一次澡...也不是不行。 倘若她清醒过后不能接受这一切,他大可牺牲一下自己的肉体,让她也体验体验给人洗澡的乐趣…… 一番心理建树后,秦北冥终是鼓起勇气,卷起了衣袖,准备大干一场。 可当他得见醉意醺然的凌墨正歪着脑袋满脸天真地冲着他笑,心下骤然生出一丝罪恶感。 她是这么地信任他,他却总想着占她便宜,确实有些不厚道。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秦北冥强压下心里头喷薄欲出的欲望,温柔地将她牵出了浴室。 凌墨迈着细碎的步子,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鼻尖接连撞了好几回秦北冥挺括的背脊,委屈地瘪了瘪嘴,小声嘀咕着,“疼...” “撞疼了?” 秦北冥转过身,轻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见她鼻尖微红,连声致歉,“抱歉。” 真是我爸爸?好帅。” 凌墨轻戳着秦北冥高挺的鼻梁,噘着嘴就准备亲上去。 秦北冥瞅着她嘟起的唇瓣,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想过不顾一切地亲上去。 未成年又如何? 你情我愿的,就算闹出了“人命”,他养着就是了... 不对! 人命? 他妈的今晚这是怎么了? 秦北冥忙甩掉了脑海中的邪念,下意识地同她拉开了一小段距离,旋即指着梳妆镜前的凳子,缓声道: “坐好了,我给你吹头发。” “哦。” 凌墨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砰”的一声坐在了梳妆台前,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腿上。 秦北冥见她总算安分了些,这才拿着吹风机笨拙地帮她吹着头发。 “好吵哦。我不喜欢这种声音,像ak45的喘息声。” 凌墨对着梳妆镜比了个耶,旋即便掰着食指堵住了一只耳朵,正打算用中指堵住另一只耳朵,才发现她的手指不够长。 “喝了多少?” 秦北冥瞅着镜子里头娇憨可爱的女孩,眼角眉梢溢满宠溺。 “不记得了。反正红的,白的,黄的都喝了一丢丢。” 凌墨掰着手指,数来数去也数不明白。 “混着喝?” 秦北冥无奈地叹了口气,瞅着她这般醉态,一时半会儿怕是消停不了。 若单单撒个娇卖个萌,他还招架得了。 万一她被他的美色所惑,转身来个生扑,那当如何? 总不能真把她给吃了吧! 到时候,她要是哭着要他还她清白可咋整? 思及此,他暗下决心,从今往后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再沾到一滴酒。 就这酒量,要是遇见别人,还不给吃干抹净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秦北冥顿觉后怕不已,忙正了面色,沉声叮嘱着她,“以后不准喝酒,听明白了?” “你骂我!我吃亏!你就是只小龟龟...” 凌墨压根儿没听清秦北冥说了些什么,只是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友善,旋即警惕地从凳子上弹跳起身,双手紧攥着秦北冥的手机,冲着他一阵笔划,“你要是敢靠近一步,我就霍霍你!” “别激动...我投降。” 秦北冥配合地举起了双手,笑得一脸宠溺。 这小朋友! 平时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想不到还有这么活宝的一面。 “你没有举白旗,投降无效。” 凌墨盯着秦北冥认认真真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失声尖叫,尤为激动地拍了拍手,“我记起来了。你不是我爸爸,你是秦三爷!” “亏你还记得。” “对了,霍云霆呢?你和他牵了小手之后,又干了什么?你们谁是攻,谁是受?” 秦北冥满头黑线,摁着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在了梳妆台前的方凳上,一边帮她吹着头发,一边咬牙切齿地解释着,“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喜欢男人。” “为什么不喜欢?” 凌墨费解地托着双腮,晶亮的眼眸困惑地盯着镜子里头帅绝人寰的秦北冥,“其实吧,你和那个戴紫色耳钉的小奶狗也挺配的。” 紫色耳钉? 陆靳九?! 秦北冥紧抿着薄唇,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秦三爷,你喜欢小奶狗吗?”凌墨作西子捧心状,期待地望着他。 “我有洁癖。” “有洁癖还摸我头发?”凌墨忙搬着身下的小凳子,下意识地离秦北冥远一些。 “对你没有。” 秦北冥单手扣着她的肩膀,语气中透着难以言表的宠,“小奶狗哪里有小奶猫招人稀罕?” 凌墨没听懂秦北冥的言下之意,但见他笑得春风荡漾,便猜想着他对自己有点儿意思。 于是,她暗戳戳地扒开了身上的浴袍,胡乱摸索了一通。 见状,秦北冥尴尬地撇过了头,“做什么?不准脱衣服,听到没?” “秦三爷,真对不住。我身上少了样东西,恐怕满足不了你。你还是去找霍云霆吧,等我买了迷你版假肢,你再来找我好了。”凌墨认真地说。 假肢... 她指的是第三条腿? 该死!他居然被她调戏了? 秦北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经意间掠过她的衣襟,心跳一滞,索性将吹风机扔到了一旁,尤为严肃地道: “把衣服拉好。” “不要。我想睡觉了,穿着衣服不舒服。”凌墨抖了抖肩膀,想着将身上的衣袍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