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夜,终于来临。 荒废的破旧厂房里,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再加上夜幕的笼罩,让人颇有两分不舒服的感觉。 刘言在那个人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后者顿时醒转过来。 借助着微弱的光线,那人也随之看清楚了刘言的样子。 “哼!你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消息,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醒来的第一时间,那人便冷冷地道。 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刘言也没什么好脸色。 “说?我没打算让你说什么,但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就得付出代价。” “地狱之火!来!” “叮!加载成功!” 烘烘烘…… 烘烘烘…… 带着森罗地狱气息的狂暴火焰,仿佛拥有灵智的地狱生物一般,顿时从刘言的体内狂涌而出,张牙舞爪,转眼间便将刘言露在衣物外面的身体部分,化为了森森白骨。 但那一身衣物,却是丝毫没有受损。 这恐怖而诡异的一幕,直接看得那个人双眸骤然一瞪,几乎当场傻眼。 “你……你……你是……地狱的使者?” 噗通! 那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使者大人!我总算是见着您了,我给您磕头了……” 砰、砰、砰…… 那个人一个劲地朝着刘言磕头。 刘言原本是想动用审判之眼的。 他已经在四周布置了一个茅山阵法,用以隔绝这里与外界的气息,同时又锁定此人体内的气息,以保证此人不会像那个干尸一样,灵魂被某种神秘力量抹杀。 可即便如此,刘言依然不敢保证眼前这个人脑海中的一切,全都能通过审判之眼看到。 但现在,似乎不动用审判之眼,也能打听出一些消息了。 思绪一闪而过。 刘言当即张开那张骷髅大嘴。 “哼!既然知道我是地狱的使者,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绑架我的人?” “使者大人,我冤枉啊,我可是您的仆人,对您忠心赤胆,我非常想加入地狱……” “我问你为什么要绑架我的人?” 刘言直接打断了对方的唠叨。“使者大人,我只是按照您手下那些人所说的,去引开那个高手,而且,刚才使者您假扮成被我引开的那个高手,我也没有出卖地狱的行为,求使者大人给我一次机会,让 我加入地狱吧。” “使者大人,求求您了。我加入地狱之后,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地狱卖命的……” 那人拼命地向刘言恳求着。 而刘言也隐约听明白了。 绑架穆菲月的,是一个叫做地狱的组织。 这个组织,甚至还极有可能是害死自己养父母的凶手。 可是! 眼前这个人,似乎并不是地狱的一员。 这下麻烦了。 从他嘴里,根本别想知道太多有用的消息。 算了,还是直接动用审判之眼吧。 “看着我的眼睛。” 思绪一闪而过,刘言便沉声冲着那人说道。 对方下意识地看向刘言的眼睛。 那深邃的窟窿眼中,地狱之火不断涌动,火舌吞吐不定,渐渐开始出现旋转,仿佛一个无形的巨大旋涡,将那人的意识全都吸了进去。 一瞬间,其生平过往飞快地闪现在刘言的脑海中,就像是电影快进一样。 但所有的细节,全得难逃审判之眼。 尤其是他的罪恶行径。 粒粒入目! 转眼之间,一切结束。 那个人的双眸变成了死黑之色,仿佛被大火烧焦了一般,人也随之软倒在地上。“果然!这个人的面相已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改变了,如果只是以相术来看的话,完全是错的。”刘言忍不住低喃起来,“这个叫地狱的组织,到底是什么势力,居然拥这样 可怕的能力?” “他们抓走菲月,难道只是为了多出一个活死人?” “恐怕没那么简单。” 可惜! 这个人能给刘言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太有限了。 他根本没去过地狱,更不知道地狱在哪里。 此人唯一知道的,便是地狱组织其中一个成员经常出没于一家酒吧。 那就是狂夜酒吧! 没错,就是熊人王原本掌控的那家酒吧。 但现在,它已经成为龙彪的。 没有通知龙彪,刘言便只身一人朝着狂夜酒吧而去。 至于这个一心想要加入地狱组织的人,刘言也懒得理会他了,任由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狂夜酒吧! 只要午夜十二点一过,这里的霓虹灯便会亮起来,将四周映射得一片光彩夺目。 陆陆续续地,一群群打扮或时尚,或古惑的青年男女,开始出入其中,让这条原本有些冷清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 狂夜酒吧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人们根本不会在意这里是否换了老板,也或是别的什么。 只要能开心,能疯狂就行。 刘言在狂夜酒吧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随即来到酒吧后的阴暗巷子里。 “那个家伙,第一次就是在这里遇见地狱成员的。” 刘言在心头低喃道。 这阴暗的巷子,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而且有一阵恶臭。 毕竟,很多喝高了的青年男女,会在这里呕吐,即便有酒吧的人每天打扫,但还是散发着一股腐朽难闻的味道。 等等! 刘言心头突然一动。 腐朽的味道? 这与呕吐物的味道并不一样啊! 这腐朽的味道,难道与地狱组织,也或是某个地狱成员有关? 就在刘言思绪万千之时,一个青年跑到了巷子里,扶墙狂吐。 “呃……呃……呃……” 这小青年显然喝得太多了,看他那样子,连胃酸都快吐出来了。 “黄老二,你没事吧?才喝了这么一点,怎么就不行了?” 一个古惑仔打扮模样的青年走了过来。 正在呕吐的青年朝对方摆了摆手。 “不是的,不是我喝多了,是那盘牛肉干,让我想到了今天白天在工地看到的那具尸体,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吐。” “我去,你快别说了,那件事实在是太邪门了,我后来再去的时候,那尸体已经不见了。但现场却有半只被撕咬过的猫,血肉模糊,肠子散了一地,恶心得不得了。” 听到两人的谈话,刘言心头不禁随之一动。“你们在什么地方看见的那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