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杨辰辰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家人? 外婆的确是待自己很不错,而且是非常的好,可除了外婆之外,高家还有谁视自己为一家人? 冷漠,倨傲,无视,辱骂…… 这几年来,高家有将自己当做一家人吗? “辰辰,我知道,这几年来,我们高家对你多有不敬,可你二舅,毕竟是素婉的亲生儿子啊,你就忍心看着你外婆伤心难过吗?” 高松鹤打起了感情牌。 他是知道的,在场的人当中,除了杨辰辰之外,恐怕没有人能保住高震雄夫妇的命了。 杨辰辰原本也不太想帮高震雄夫妇求情的。 可是! 正如高松鹤所说的那样,如果外婆醒来了,知道自己对二舅见死不救的话,一定会很伤心。 思绪一闪而过。 杨辰辰缓缓转头看向刘言。 “刘言,能饶了我二舅他们吗?我代他们向你赔……” 刘言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杨辰辰停下。 “看在你替他们求情的份上,我可以不要他们的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刘言一脸肃穆的样子,同时,雷势直接扩散开来,充塞在整个房间中。 然后,那目光一扫高松鹤。 “高松鹤,你来说说,这两个人该如何处罚?” 高松鹤已经被刘言那磅礴的雷势之威,震慑得心头骇然如涛。 现在! 他可以万分地确定,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刘言,绝绝对对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先天宗师! 这宗师之威,实在是太可怕了! 龙威同样也被震慑得僵站在原地,一动不敢乱动。 其心头的骇然之情,比高松鹤更甚。 毕竟! 他曾见过一位先天宗师,并且感受过那位先天宗师生气时的眼神和威势,但与刘言的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也就是说,在先天宗师里,刘言也是极为可怕的存在。 他要灭高家,自己根本没资格挡啊。 至于高震雄夫妇,跪在地上更是不停地颤抖着,骇然之情,早都已经塞满了他们的心脏。 而杨辰辰,并没有感受到太多。 在刘言的控制之下,她只是有些诧异,觉得刘言好像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但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怎么,难道还要让我来决定该怎么处罚?”刘言声音微沉地道。 高松鹤吓得回过神来,但那心底,却不知道该如何办。 如果让刘言来决定,恐怕高震雄夫妇想不死都难。 可由自己来决定的话…… 说轻了,不能让刘言满意,倒霉的只能是高家。 说重了,儿子儿媳恐怕也受不了啊。 为难! 十分的为难! 一时间,高松鹤心头根本拿不定主意。 “高老爷子,别犹豫啊。”龙威小声提醒道。 高松鹤这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不忍地看了儿子儿媳一眼,最后那心头狠狠地一决,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刘先生,我会让人砍下他们夫妇各一只右手,并且从此赶出高家,永世不得再踏入高家一步。” “另外,高家将送出十亿做为赔偿。” 高松鹤只觉得心头在滴血,剧痛无比。 钱他可以不在乎。 可儿子和儿媳的一只右手,却不是他想丢掉的,但也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他们的小命。 不忍? 如果不忍,只会让他们夫妇两人丧命。 丢掉一只右手,总比丢掉一条命强吧? 听到这样的宣判,高震雄夫妇直接吓得脸色都白了。 “爸……爸……”高震雄快哭出来了,一脸哀求地看着高松鹤,“爸,您不能这么做啊,我不想少一只右手,我不想啊……” 高震雄的老婆哭得更难看,眼泪淌下来,将脸上的妆都弄花了。 一眼看去,像是见了鬼似的。 甚至于,她的裤腿都已经尿湿了一片。 “龙威,动手吧。” 高松鹤不忍地挥了挥手。 同时,他也是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儿子儿媳被砍掉一只右手的场面。 龙威干脆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身上抽出一把雪亮的随身砍刀。 入目,只见光刀晃晃,寒芒隐现。 不管怎么样,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让他们两人,一人失去一只右手,总比让高家走向毁灭的好。 唰!唰! 随着龙威干净利落地手起刀落,两道耀眼的银光闪过之后,高震雄夫妇顿时惨叫不已。 “啊!” “啊!” 两人的右手,从手腕的地方齐齐被斩断。 鲜血喷涌而出。 高震雄夫妇在大声惨叫之后,直接疼得晕了过去。 龙威连忙给两人止了血。 杨辰辰有些不忍。 不过,她也明白,武者的世界,根本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衡量,否则的话,国家也不会将内劲武者纳入特殊管理的范畴。 或许,自己现在所看到这一切,就是武者世界的残酷吧。 这时,为高震雄夫妇止完血之后,龙威又将两人的断手呈了上来,意思是这两只手他们不会带走,理不会让高震雄夫妇续接回去。 这是一种表态。 刘言可不想要这两只血淋淋的断手,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之后,便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到高松鹤的身上。 “你的处理方式,虽然不是很让我满意,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 “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到这里,刘言的双眸微微一寒。 雷势再现! 那一瞬间,高松鹤和龙威都感觉像是身在万千雷霆之中,随时都有种要被轰成齑粉的颤粟感觉。 两人的脸色,瞬间便是苍白如纸。 额头之上,冷汗涔涔。 “是!” 两人连忙躬身回应。 杨辰辰已经骇然得说不出话来了。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外公,现在就像是一个下人似的,不论刘言说什么,都得乖乖聆听着。 这样的举动,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求刘言救治外婆那么简单。 而是打从心底对刘言敬畏。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 杨辰辰忍不住在心头轻喃道。 这时,高松鹤才硬着头皮缓缓开口问道:“刘先生,您让犬子带话,说是可以治好我爱人,不知需要老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说到正题,杨辰辰也将心里的杂乱思绪暂时抛到了一边,目光锁定在刘言身上。 刘言微微看了高松鹤一眼。“想让我救人,也不难,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些问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