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哼,”言京腾冷哼一声。 重重的念道,“封绝。” 一下子身体内的三分之一的灵力就都涌了出去。 天地间几百丈之内出现了一个屏障。 把这个屏障里面的一切全都包在了一起。 那三个妖物都撞上了这无形的屏障。 不信邪的他们,使劲的攻击这屏障,可这屏障依旧纹丝不动。 他们就连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可还是没有打破。 甚至连一丝丝的裂痕都没有出现。 呼,这个狗东西是想鱼死网破啊。 失去了逃跑机会的三个妖物脸色凶恶的看着言京腾。 既然已经跑不掉了,那也只有干一场了。 他们妖族可不是软蛋,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凶起来连自己都怕。 三妖很默契的从不同方向攻向言京腾。 分别封锁了正前面和背后头上的空间。 言京腾也不含糊,面对三个妖精的围攻他还是有一点吃力的。 尤其是他还失去了他三分之一的灵力的情况下。 所以,一出招即是杀招,耗下去他可能会变得很被动。 而另一边,裴泽年摆脱了那三个妖物的追击。 逃跑的速度慢了一点,尽管刚刚没有找到巫罗。 可遇到了这个言城主还是不错的。 他明显就是有问题的,就算没有那又怎么样。 让他留下来和他一起对付那些妖物。 先不说打不打得过了,还得小心那言城主可能会从背后捅刀子。 这样还比如直接走。 至于言京腾的生或死又关他裴泽年什么事。 死道友不死贫道,更别说他们两个才只见过几面。 最初决定救对方一命,还只要是看他没有问题的情况下。 现在事情处处显得猫腻,他自然是不会那样干的了。 当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那三个妖物和言京腾必有一方会有伤亡。 所以,他们还是会来找他的,还是先去找巫罗再说。 刚刚忙着逃窜,一直没有功夫去寻找巫罗的踪迹。 现在闲下手总算有时间了。 升上了半空之中,裴泽年用神识查看着整座渭水城的灵力强烈程度。 呼,入目都是狼藉,民宅都被大火笼罩着。 全城空空寂寂的,犹如一座死城,别说人影了,就连妖精的身影他都没有察觉到。 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他的神识堪堪笼罩了小半个渭水城。 找遍了踪迹都没有寻找到相似巫罗的灵力波动。 他暗想,这不可能啊,这些妖物的实力不过都在化神境界而已。 而且还是比较弱的那些。 以巫罗前辈的实力,怎么可能会那么久连一只虎妖都没有拿下。 这件事情中处处透着诡异。 不由的让他升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应该不会吧,可能只是巫罗追到了另外那边的城池去了。 这么想着,裴泽年朝另外半边城池走去。 此刻血阵已经进入了末声,除了蛇蝎夫人早已经离开之外。 城内的活物只剩下了三妖三人罢了。 其他的人和妖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全都化为了血水。 被阵法吸收了,正中央那血丹的雏形已经显现。 里面好似有无穷的恶鬼,在嚎叫悲苦。 其实这些都是这些民众死了之后化作的怨念。 血色笼罩着这颗丹药,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这血丹的厉害之处自然不仅如此,他对于那些邪魔外道的功法长进迅速。 如果此刻出现了一个魔道中人的话,拼了命也要夺一夺这丹药的。 找遍了大半座城池的贾庭蔚,脸色愈发的难看。 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仿佛要冲破了天际。 游荡着在渭水城的孤魂,竟然都被贾庭蔚吸收到体内。 然而贾庭蔚自己还不知道。 那及肩的短发,慢慢的泛上了一丝血色。 瞳孔也不例外,透露出恐怖的红晕。 口中不断的呓语,斩,斩,斩。 一道道光刀冲击着已经被毁坏的房屋。 仿佛这样,她的心里才好受一点。 走到城中央的裴泽年顿时停下了脚步,那里有声响。 应该是巫罗吧,裴泽年朝那边飞去。 生怕后面突然又追过来了几个妖精。 越是靠近西城,那声响越来越大,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可听上去到不像是打斗声了,反而只是物体撞击的声响。 加快了步伐几十息的时间,裴泽年就来到了有声响的那边。 可一眨眼,他有点不相信他看到了什么。 贾师姐怎么在这里,还有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裴泽年现在的相貌和他原本的样子没有一点点的相似。 就连气息裴泽年也早已经变换过了。 可就算如此,本来还在疯狂的乱打的贾庭蔚突然安静了下来。 血色也慢慢的从她瞳孔里褪去,又重新恢复了清明。 看着眼前的人,贾庭蔚不太确定的问道,“裴师弟?” “咳咳,贾师姐,你怎么在这?”裴泽年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出来。 他大概率的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肯定是为了找他。 至于缘由是什么,他不太清楚,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中升起了一阵暖流,可还不待他感动。 贾庭蔚就直接冲了上来给了他一拳,还处于放松状态的裴泽年顿时被打的不轻。 想止住血,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咳了出来。 为什么这一拳这么重啊,裴泽年半跪在地上有点纳闷。 “喂,裴师弟你怎么这么不经打了,”贾庭蔚戏谑的说道。 “得,这是个魔鬼,”裴泽年心中暗暗的骂道。 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咳咳,受了点伤,现在有点不行了。”裴泽年应道。 “哼,”贾庭蔚冷傲的转过了头。 淡淡的说道,“你这样子也太倒胃口了吧,你还是变回以前的样子好了。” 听到贾庭蔚的话,迫于淫威裴泽年不得不乖乖的褪去了原来的伪装。 看着变回原样的裴泽年,贾庭蔚有一瞬的愣神。 但又很快恢复了原样。 这混蛋,说都不说就直接离开了,还是借助田博冲那小子的手。 却不来找她帮忙,她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委屈。 一时冲动不知道怎么就跑出来了。 现在她很感谢那时的冲动,要不然裴师弟出了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