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酒入肠很快的找到慕容道封,刘清微找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徒儿。 倒不是因为他不急迫,实在是境界不是很高。 要从几十万人当中找到一个人,还是稍微有点困难的。 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他还不敢大胆的散发神识。 不过好在还是找到了。 当看到自己徒弟的那一眼,刘清微感觉压在他心上的那一颗大石头才砰砰落地。 呼,这一个月他徒儿没上榜他担心,上榜了他更担心了。 就好像一个老父亲害怕自己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急迫的跑了几步,临近沈幼乞的时候,脚步才放慢下来。 而此时沈幼乞也看到了自己的师傅,他的头发居然花白了。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可沈幼乞绝对就是自己的原因。 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在眼里打转,突然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除了她娘亲之外,自己师傅是第二个对她好的人。 这些日子她又何尝没有抽出一点点时间想过自己师傅呢。 猛的扑进了自己师傅的怀里。 拍着自己的徒儿,刘清微本来想要问出口的事情突然咽了下去。 轻轻的拍着自己徒弟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一刻,他老泪横生,太不容易了啊。 “师傅,”沈幼乞刚说出口又哭了起来。 这把刘清微一急胡子都竖起来了,“徒弟,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沈幼乞泪眼婆娑的摇了摇头,“就是师傅你头发怎么突然这样了啊。” “哈哈哈,就这个啊,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连炸了几炉丹药而已。” “徒儿你,没事没事,回去说吧。”刘清微说道。 沈幼乞摇了摇头,把他们商量好的说法和刘清微说了一遍。 听完自己徒弟的说法,刘清微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可又着急起来,这慕容道封人怎么样,长的怎么样。 对,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哎呦喂,刘清微感觉更麻烦了啊。 这慕容道封人品怎么样啊,还有自己徒弟有没有遭欺负啊。 如果真的被欺负了,就算那小子的背景是太上长老,他也要去讨一个公道。 颤颤巍巍的问道,“徒儿啊,那个慕容道封有没有欺负你啊。” “师傅,”沈幼乞嗔怪一声。 俏脸都隐隐的泛上一丝红晕。 真是的,师傅怎么会这么以为啊。 可沈幼乞越这样说,刘清微越是不安,急得在四处挪动。 哎,不行,我得给徒弟把把关,看看是什么货色。 可不能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对了,徒儿你炼丹炼的怎么样了啊。” “啊,嗯,应该还可以吧。”沈幼乞吱吱咕咕的说道。 自己师傅的炼丹她见过,应该好像挺粗糙的。 这个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 见状,刘清微轻摇了摇头。 看样子这个徒儿在里面是没好好的学习炼丹啊。 没办法,如果说是他其他的几个徒弟早就被他骂的狗血喷头了。 可谁叫他觉得这孩子疼爱啊。 估计是被慕容道封那个混小子给骗了。 想自己徒儿刚开始是多么热爱炼丹啊。 现在一副心虚的样子,这不行,得督促督促她了。 “徒儿啊,正好为师这段日子有空,我就亲自指导你练一下丹吧。” “你应该还没有上过手吧,今天为师教你如何炼。” “啊,啊,好吧师傅,”沈幼乞小脸一愣,呆呆的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然用一分的实力炼丹。 可是句芒前辈说炼丹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容不得半丝马虎啊。 而且她也不是特别想故意炼差。 师傅应该接受的了的吧,沈幼乞在心里不肯定的说道。 场上端木赐依旧在忘我的演讲。 场下的人也都听的心潮澎湃,不过这也只是对于这些刚入门的弟子。 尽管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但还没有特别的意识到修仙界的残酷。 都被端木赐勾画的那一副美丽蓝图所欺骗了。 在他们亲自尝试过,才会知道生活不止诗和远方还有柴米油盐。 像场上那些开赌盘的老弟子,不说是老油条也差不多了。 为宗门献身,呵呵,先保存自己再说。 当然那是没到宗门生死存亡的时候。 如果真的是那一时刻,他们也不是会苟活之人。 轰轰烈烈的讲了半小时有余,端木赐终于讲到了末尾。 “好了,鸡汤我也不多灌了,接下来你们也想知道会有什么奖励吧。” “你们的红色令牌里会有你们这次的排名,和获得的点数。” “这些点数你们都可以自己去宝库看看有什么东西。” “至于前百和前十的奖励,我会单独给他们发的。都不用害怕我天地盟说话不算数。” “而且这秘境里得到的东西你们自己拿好我天地盟绝对一文不取,” 端木赐义正言辞的说道。 “对了,三日之后,前十来我主峰下面我有事和你们说。” “好了,现在散了吧。” 话音一落,不少人才继续哀嚎起来。 比起刚出来的绝望,现在他们眼底又重新焕发了希望。 没错,这只不过是他们修仙路上一颗小小的绊脚石。 现在他们之所以不如那些人,只不过是对方家室好,并不是他们天赋不好。 看着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就是人上人。 目视着端木赐转过身时那最后一眼,裴泽年总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只希望是他神经质了,但愿但愿吧。 慕容道封也毫不迟疑的回了自己的洞府。 一路上也没有被人拦住。 刚回到洞府里,慕容道封就启动了屏蔽阵法。 恭敬的说道,“师傅好了。” 一旁的酒入肠点了点头,又顺手布置了几个阵法。 “嗯,可以了。” 在酒入肠的许可下,慕容道封才取出血魄珠。 酒入肠一喜,直接卷了过来,感受着血魄珠里的血脉之力。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会这么弱。 似乎看出自己师傅的疑惑,慕容道封解释道,“师傅是这样的,那血妖凰的实力万不存一,只给了徒弟这么一滴精血。” “不过,她说这一滴精血足够了。” 稍微放缓了眉头,点了点头。 把血魄珠收回储物戒,又问了一遍慕容道封,“徒儿你当真不和我回去吗。” 慕容道封依旧是那神情向往却又留恋。 “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老夫消失,不仅没有人指导你修为,更可能因为老夫的所做所为谴责你。” “多谢师傅,徒儿下定决心了,”说到这慕容道封一改之前的神色,满是坚定。 “好,那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酒入肠撒手而去,语气中有点气愤。 目睹自己师傅飞远,慕容道封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