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正的开始摄政,苏宜贞才知道了什么叫后悔。 李景炎刚刚登基,之前又经历了旱灾,他有心勤政,就把常朝从五天一次,改成了两天一次。 从来不知道早起为何物的苏宜贞,被迫体会到了什么叫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时日久了,眼下甚至都有了淡淡的青黑之色。 蓝寒隐那个幸灾乐祸的狗东西私底下甚至还嘲笑了她的黑眼圈! 气到心梗! 然而,李景炎虽然坐上了皇位,但是他当太子的时日太短了。 比如处理政务的方法,以及朝廷日常运作的全部流程他基本上都没接触过。 这些全都要靠她跟朝臣一点点教,所以大部分的朝政还是离不了她。 好在李景炎足够聪明好学,上手的很快。 经过了几个月昏天黑地的忙碌之后,她也总算稍稍清闲了些。 苏宜贞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斜了一眼不远处书桌前批阅奏章的人。 “你为什么一天到晚都要泡在我宫里?” 紫宸殿是内朝正殿,皇帝寝宫,比她这里舒服多了,这小子却日日要蹭过来。 李景炎从堆成小山一样的奏章里抬起头,眨了眨眼,语气无辜,“姑姑是嫌我烦了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对。” 虽然多接触有利于攻略,但是她一向不怎么喜欢男人腻着她,一点个人空间也没有。 李景炎有点失落的哦了一声,“那姑姑你克服一下好了。” 苏宜贞:“……” 这小子当上皇帝长本事了?居然还敢顶嘴?! 眼见她面色不善,李景炎赶紧解释,“我开玩笑的,姑姑莫当真。” 苏宜贞眯了眯眼,从贵妃榻上起身,艳丽的妃色长纱裙裙摆散落在白玉地板上,随着她的动作缓慢优雅的划过。 她没穿鞋,白嫩的玉足几乎与地板同色,走动的时候偶尔会从鲜艳的裙摆中露出一点踪迹,妖冶的不可思议。 李景炎的目光几乎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异色的眼瞳越发深邃。 苏宜贞绕到他椅子后,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最近很皮啊,这是当了皇帝就不怕姑姑了?” 她语调似嗔非嗔,带了几分勾人的魅惑,让他喉头微紧。 “我是皇帝,但也永远都是姑姑的狸奴。”他声音略沙哑,“所以……” 他忽然站起身,转身面向她,两人的距离近的有些不同寻常。 苏宜贞眼眸微动,没有后退。 “所以什么?” 薄唇扬起,他眼中满满的全都是她的身影,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他禁不住内心的渴望作祟,终于还是抬手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所以,我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大概是她听过的最让人难以抵御的甜言蜜语。 大概是因为当上皇帝之后不需要像以前一样过多掩饰。 从李景炎登基之后,她就可以确认他对自己并非是简单的亲情。 即便沙雕系统的好感度到现在还是那一排问号。 总算是没有辜负她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所做的努力。 “花言巧语。”她轻笑一身,抬手搂住他的腰,“我可没教过你这些东西。”